看着那瓶菊-花茶，孟熠是哭笑不得。
但是他还是喝了一大半瓶，显然是刚刚忙起来连口水都忘记喝。
车里的气氛因此变得轻松了一些。
我对他说：“这次我们来没查到什么线索，关于闹鬼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时间不等人，网上的公关还在等着他。
听得这话，孟熠捏了捏鼻头。
他沉声说：“还能怎么办，现在我们找不到证据辟谣，股东那边的意思是请几个道士，大张旗鼓地抓鬼，演戏一下，鬼抓到了这事儿就算是结束了。”
“你觉得可行？”
我皱起了眉头问。
孟熠看着我。
显然，他也不太赞同这个解决办法。
我说：“这就相当于是证实了我们这个项目确实是有鬼。”
“这一次抓到了鬼，那下一次要是再有人闹起来呢？或者是被人抓到了把柄，我们自己都说是真的有鬼了，那以后想要澄清都难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孟熠说：“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股东那边压力也大，他们闹起来也是让人心烦！”
“一群没用的东西，天天光会叭叭叭！”
说着，他大概是烦躁了，下意识地摸出了一根烟。
不过顾及到我在一边，所以他并没有要抽的意思。
我知道孟熠其实也是偶尔会抽烟的，但是次数很少。
除非是真的工作忙到昏头转向，或者是心情差劲，才会抽上一根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那根香烟，我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我知道那个工人是谁了！”
我猛地开口，一把拉住了孟熠：“你赶紧安排人，和我们一起去抓人，不要被人给跑了！”
孟熠愣了愣，但是回过神来之后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一点都没有继续问的意思。
我让车子重新回去工地那边。
“之前我被推下去的时候，隐约之间闻到了一股子烟味，但是那时候我实在是太紧张了，在坠楼的时候大脑空白，所以我自己也不确定那股子味道是真的还是只是幻觉。”
“后边没事了之后，我自己也没有多想起来这件事。”
可能是出于大脑的自我保护，我刻意模糊掉了那一刻坠楼时候的细节。
“但是，就在刚才，你离开的时候柳若蔓又来找我了。”
听到我这么说，孟熠一下子紧张起来：“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怎么也不跟我说！”
“没做什么，只是说了一些废话。”
我这么说，然后接着说道：“当时我就闻到了她身上也有一点若有似无的烟味，只是很淡，我感觉有些熟悉，但是一时说不上来哪里熟悉了。”
“现在想来，那烟味跟当时我坠楼的时候闻到的一样！”
孟熠反应过来，眼睛微微睁大：“她和那个推你下楼的工人之前接触过。”
“对。”
我的语气肯定：“而且我知道那个工人是谁！”
“当时你让他们集合，我在一个工人身上闻到了烟味。”
因为我的话，孟熠快速地让人去查那个工人。
工人名字叫做何大，是工地的一个合同工。
从负责人那里反馈回来的消息看，这个何大身高体壮，干活很是勤快，在工地里也很是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