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大妈友好地笑了笑。

    大妈大概是看我面善,脸上之前的防备之色少了一些,还稍稍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她问我:“你认识对门那个小伙子?”

    “是啊。”

    我含笑说道:“我们是他的同事,有事情来找他,但是到了这边却看到他的家门口开着人却不在,实在是有些奇怪了呢。”

    “可不是奇怪吗!”

    大妈听到我这么说,马上开口道:“我刚才看见他从家里走出去了,直直地就朝着楼上去。”

    她指着楼梯口的方向,满脸不解之色:“我们这里可是顶层啊,往上就是天台,我想着他是不是晾晒了什么东西,结果看到他门都没关,我就喊了他提醒了一句。”

    “谁知道他理都不理我,头都不回,简直是太没有礼貌了。”

    不过她很快皱了下眉头,说:“其实感觉挺奇怪的,那小伙子平时看着挺正常,今天就有些邪门了,跟中了邪似的,搞得我看着也有点心里发毛,赶紧回家去了。”

    天台?

    听到这个,我和孟熠快速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焦急。

    我们都有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孟熠匆匆就朝着楼上跑了上去,我对着大妈道谢:“谢谢你啊阿姨,那我们先上去找他了,再见。”

    说完之后,我也追在了孟熠的身后。

    我俩匆匆上了天台,果然是看到了丁奇文!

    “丁奇文!”

    孟熠大声喊了一句。

    但是站在天台上的丁奇文却是头都不回,径直朝着天台边上走了过去。

    “丁奇文,你站住,前面就要掉下去了,你听到了没有!”

    我也大喊了起来,试图阻止对方的动作。

    但是丁奇文动作依旧。

    此时此刻,看着这样子的丁奇文,我忽然明白了之前大妈说的感觉很奇怪跟中邪了似的是什么意思。

    丁奇文对于我们的呼喊声充耳不闻,就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甚至于连一点细微的回应肢体动作都没有,他保持着奇怪的同手同脚的姿势,以着一种稳定的频率和速度朝着走着。

    就像是某种木偶人,被人提着绳子在动作。

    我和孟熠都有些后背发寒。

    但是眼看着丁奇文走到了天台边,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俩也顾不得许多,以着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试图拉住他!

    但是在我们加速的时候,他的速度忽然也快了起来,猛地一个用力,直直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不——”

    孟熠惊呼出声,但是却只是扯掉了丁奇文的半截衣袖,眼睁睁看着对方从自己面前跳了下去。

    我也傻了眼,站在了原地。

    我和孟熠都不敢再往前,不敢往下看。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从我们眼前就这么没了。

    这种直观的体验对于我们都是不小的冲击。

    在我和孟熠都沉默着站着没动作的时候,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拿出来一看,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傅斯珩。

    “人我已经接住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你放心。”

    听到傅斯珩这样子说,我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重复了一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