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拿奶奶来威胁我。”
孟媛媛愤愤地指责我。
我理所当然地说：“你别整事情谁乐意理你？”
最后孟媛媛还是气鼓鼓地走了，走之前还故意想要踹芊芊一脚。
不过我护得及时，赶到时她差点自己摔个物体投地，可以想象脸色有多难看。
看到人走了，我便带着芊芊回到了包厢里。
“怎么不在包厢里等我？”我开口问芊芊，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脚上的污渍擦拭干净。
芊芊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又羞涩，脸蛋红红的。
她乖巧地说：“我在里面一个人有点害怕，所以想到外面等你。”
听她这么说，我才意识到确实是我疏忽了。
因为我没有怎么带过孩子，所以没有想到过，让一个才几岁的孩子在陌生的包厢里密闭的空间里等人是多么让孩子害怕的一件事。
“抱歉。”
我把菜单给了她：“你看看这些都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们换一个。”
为了方便她认出来，我都是拿的图册。
芊芊点点头，小声说：“喜欢。”
在等上餐的时候，我注意到芊芊一直都看着门口的方向，那个方向就是刚刚孟媛媛站着的地方。
我以为她是还是害怕刚刚的事，就说：“没事的，她不敢再来了。”
“我觉得，她有些像那个人。”
芊芊却是这么说了一句。
我愣了下，问她：“那个人？”
“就是一个……奶奶？”
芊芊皱着自己的眉头，说：“那个奶奶和刚刚那个阿姨很像。”
什么奶奶很像的。
我困惑了一会儿，忽然脑子里跳出来一个念头。
从手机里翻出来一张二夫人的照片，我递了过去：“是这个奶奶吗？”
“对，就是她！”
芊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使劲地点头。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
“你认识这个奶奶吗，是什么时候见过她？”我压低了声音，控制住自己心里的紧张。
芊芊皱着小鼻子：“我不认识她。”
“但是我见过她。”
“上次爸爸偷偷来找我，然后他走了之后，我……我悄悄跟在他后边。”
“我看到了这个奶奶来找他。”
“爸爸那时候看起来，很不好……”
说到这个的时候，她的声音压低了很多。
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她家里的情况确实是太复杂了，可能她也还不理解太多。
对于自己的爸爸，她还有属于小孩子的依赖吧。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虽然让一个小孩子想自己刚刚过世的爸爸这件事有些残忍，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追问清楚。
芊芊想了想，说了一个时间。
我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回去之后，我找到了孟熠。
“从芊芊的嘴里得到的消息，二夫人在柳如意出事之前的当天，找上了主治医生。”
我的神色有些沉重。
关于柳如意和手串的事情，我都没有瞒着孟熠。
毕竟现如今我们是合作关系，要的就是也一个相互信任。
孟熠知道这件事之后，神色有些阴沉。
“之前我一直怀疑大夫人，但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二夫人。”
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
因为相对于总是陷在各种纠纷算计里面的大夫人，二夫人可以说是人淡如菊，常年吃斋念佛在院子里抄写经书，实在是不像是那种争权夺利各种肮脏心思的人。
唯一的失败，大概只有孟媛媛这个让人头疼骄纵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