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珩拿出调查而来的证据,扔在男人的眼前。

    “这是二十年前你的个人银行账户汇进的五十万凭证,虽然你出国之后销毁了银行卡,不过我们通过调查你的东家,得到了转账记录,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有方法定你的罪,你自己说出来,说不定还能减刑。”

    “不,不可能,我明明……”

    男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证据,不停地呓语着。

    “说。”

    傅斯珩目光一凛,黑沉的视线压迫感十足。

    “我说,我说……”

    男人跪在地上,哀求着看向我。

    “你母亲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啊,我是收了姚蔓琳的钱去路口等着,秦昊也有参与,车祸发生前的那个晚上,他们打电话叫我过去,说那个女人的安眠药姚蔓琳已经换了,绝对不可能从车里逃出来,我当时没想到车会失控啊,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又怎么可能会去送死,你看我也受伤了啊!”

    男人颤抖着解开自己的衣服,暴露出自己被烧伤了一半的身体,看起来可怖极了。

    我收紧了拳头,无尽的愤怒在心中燃烧。

    “这么说来,当初你也是被姚蔓琳和秦昊送出国的?”

    “没错,就是这对狗男女,他们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而且姚蔓琳根本没跟我说是让我去杀人,只是说制造车祸,你母亲的死我不是故意的啊,秦小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男人不停地朝我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你是不是无辜,警方自会有定夺!”

    我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罪魁祸首,一字一句,无法抑制心中的恨意。

    原来,这一切都是秦昊和姚蔓琳的手笔,而我,还在杀母仇人的身边活了二十多年,叫了他二十多年的父亲!

    妈妈在天之灵,怎么能瞑目……

    我走出房间,背靠着墙壁滑落下去,指甲死死地扣着头皮,头埋在双腿-之间,控制不住地呜咽出声,仿佛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痛苦。

    傅斯珩半蹲下来,安慰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扑进傅斯珩的怀里,压抑着低泣。

    傅斯珩轻柔地抚着我的脊背。

    “目前只能把他关在这里,只有口供没有物证,全是我们单方面的调查,很难定罪。”

    我的拳头收紧,指甲几乎钳进肉里,每字每句都是恨意,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我要让他们偿命,我要他们失去一切!”

    “我会帮你的。”

    傅斯珩温柔地捧起我的脸,目光专注坚定,甚至偏执。

    “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一点。

    头疼得厉害,一夜的情绪释放之后,我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

    看着镜子里哭肿了眼睛的自己,我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凌厉。

    秦昊,姚蔓琳,还有秦盼盼,我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化了一个精致的妆,换好了衣服,我来到了秦氏。

    抬头看着壮观的秦氏大楼,我忽然想到,这里的布局当初还是妈妈亲手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