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心得令人发笑,渣得连个合适的借口都找不到。

    “自己慢慢想吧,恕不奉陪。”

    说完,我就准备开溜,谁知道陆寒州这个死渣男像是上了弹簧似的,不把我堵死在这里誓不罢休,一个箭步又冲到我前面把路给拦住。

    “苒苒,你听我说……”

    “你给我滚……”

    “砰!”

    “开”字还没说出口,忽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陆寒州屁股被人结结实实地踹了一脚,整个人以一个恶狗扑食的姿势狼狈地跌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鼻梁骨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两条鲜红的血液瞬间就从鼻孔里冒了出来。

    “阿珩!”

    我脸上一喜,赶紧跑过去躲在傅斯珩的身后。

    傅斯珩纤长卷翘的睫羽微垂,幽冷的视线落在陆寒州的身上,犹如在看一个死物。

    “看来,老头子的毒打还是少了,不见血,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教训?”

    “舅……舅舅。”

    心中再恨,陆寒州也不敢当着傅斯珩的面叫板,只能强忍下浑身的疼痛和心中滔天的愤恨,恭敬地叫了一声。

    傅斯珩薄唇溢出一声冷笑。

    “还知道叫舅舅,下次再惦记你舅妈的时候,先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九条命。”

    “我……”

    “滚。”

    傅斯珩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陆寒州不敢这个时候触霉头,手扶着腰,连多看一眼秦苒都不敢,低着头,连滚带爬地走了。

    是真的连滚带爬,看样子被刚才那一脚踹得不轻,看走路的姿势,整个尾椎骨都跟上半身失去了连接。

    要是刚才傅斯珩的力道再重那么一分……啧,不敢想。

    “你老公在这里,盯着他做什么,舍不得?”

    傅斯珩的话幽幽地在耳边响起。

    我赶紧收回目光。

    “怎么可能,我就是怕你万一真把他踹出个好歹来,傅家慧肯定会闹个没完。”

    傅斯珩什么话也没说,脸上没什么表情,抬脚就往门外走。

    “回家了。”

    “哦。”

    我赶紧追上傅斯珩的脚步。

    明显感觉傅斯珩的步伐频率跟平时根本不一样。

    她哪里迈得过傅斯珩那两条大长腿?

    明明平时见她跟不上还会放缓脚步等她的,今天是怎么了?

    坐进车里,傅斯珩发动引擎,沉默着开车。

    看表情就知道心情不佳。

    我眨了眨眼睛,试探性的开口。

    “我说,你该不会,是在吃陆寒州的醋吧?”

    傅斯珩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纠缠你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为什么要吃醋,看他刚才那副可怜的样子,你和他这几年的感情,也的确挺可惜的。”

    嘴上死活不承认,醋味都能包饺子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傅斯珩怎么知道刚才陆寒州一副可怜样?

    难不成,刚才傅斯珩其实一直躲在什么地方看戏?

    好啊,不出来帮忙反而来试探她是吧?

    “唉,的确是挺可惜的。”

    我装作惋惜的模样,长叹了口气。

    “犹记得当初,我非他不可,谁劝我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