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闻言,喜上眉梢。他连连点头:”如此甚好!本王就应允了,择日签订通商条约便是。”
瞿宁大喜过望,忙道:”多谢陛下!微臣即刻命人准备!”
在万众瞩目下,瞿宁代表大炎皇帝,国王则以暹罗最高领袖的身份,缓缓在通商条约上盖下大印。
两国交换国书,互赠厚礼。
从此以后,暹罗每年可以获得大炎源源不断的珍奇玩物,大炎则从暹罗运回大批香料、美玉等异国珍宝。
通商之路,就此铺就。
回到京城,瞿宁率领商队,载誉归来。
他亲自向林耘复命,将南洋之行的见闻和所获,一一禀报。
“陛下,微臣不负所望,已与暹罗立下通商之约。这批香料美玉,就是双方贸易的头一炮。”
瞿宁捧上满满一箱的异国珍宝。
“当真?”林耘惊喜万分,”没想到爱卿此行,竟有如此喜人的成果!这......这简直是天大的惊喜啊!”
她拈起一块璀璨的红宝石,爱不释手地端详着。
那光彩夺目的奇珍异宝,仿佛凝聚了大炎通商立威的无穷希望。
“爱卿不愧是我的福星,这等大功,定要大大嘉奖!来人,赐瞿宁黄金千两,缎绸百匹!”
“陛下谬赞了。”
瞿宁谦逊地躬身,”微臣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能为国做出贡献,已是无上的荣幸。”
林耘盈盈一笑:”朕的爱卿,何时这般谦逊了?来来来,别在这儿跟朕气。今晚在凤仪宫设宴,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遵命,我的陛下。”
次日,瞿宁率领商界精英,在朝堂之上,向百官详述了通商细节。
那批从暹罗运来的珍奇异宝,更是引得满朝震惊。
“妙哉,妙哉!这等奇珍异宝,真是世所罕见!”礼部尚书啧啧称奇。
林耘龙心大悦,又赐瞿宁锦衣华服,以彰盛德。
瞿宁谦逊地看了眼台下的百官,朗声道:”诸公谬赞了。此番通商虽成,不过是开疆拓土的第一步。若想立于不败之地,咱们当思如何造大炎之富,利大炎之民!诸如百工技艺,农桑大计......种种良策,还需与诸公共商。”
言罢,瞿宁又恭恭敬敬地看向龙椅:”还望陛下圣鉴,多多筹谋才是!”
“好!”
林耘颔首,对瞿宁的远见卓识,再次刮目相看。
“依爱卿所言,朝野上下,当群策群力。国之根本,在于民生。种种利国之策,当与万民共享。”
百官听罢,无不击节赞同。
一时间,龙威大振,举国欢腾。
大炎的国运在这一刻,终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时刻!
然而,就在大炎上下一片歌舞升平之际,一个不速之悄然来到京畿。
消息传到宫中,林耘秀眉紧蹙:”此人是谁?为何在这节骨眼上前来?莫非别有所图?”
“陛下息怒。”瞿宁沉吟道,”来人乃是北漠使者常泽,想必是为了边境贸易一事。”
“北漠?”林耘眼前一亮,”瞿卿与单于早有旧谊,不如......”
瞿宁会意,躬身道:”微臣遵命。这就去探个究竟。”
次日清晨,常泽在驿馆恭候。
他一袭玄衣,面色沉静,宛如一泓古井。
见到瞿宁到来,忙迎上前去,拱手相迎。
“瞿将军别来无恙。小可乃北漠二皇子阿史那和铁的亲信。此番奉命前来,有要事相商......”
他环顾左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瞿宁眉头一皱,忙将常泽请入内室。
“常公子请讲。”
常泽从怀中掏出一封绢帛书信,双手呈上。
“我主阿史那和铁有言,大炎国势日隆,商贸繁盛。北漠虽地处偏僻,却也物产丰饶。若能增进两国的互市往来,岂非互利双赢?”
瞿宁接过信笺,仔细端详。
但见字迹遒劲有力,言辞恳切诚挚。想来二皇子的诚意,断非虚情假意。
“有理。”瞿宁颔首道,”不过......北漠与大炎虽修好,却也难免龃龉。若要开辟贸易,只怕牵涉众多,非我一人能做主的。”
“那是自然。”常泽会心一笑,”所谓独木难支,众木成林。瞿将军若是有意,何不请陛下钦点,组建一支商旅使团,由您亲自挂帅,进行一番会晤?届时小可在侧协助,必能事半功倍。”
瞿宁捻须沉吟,计上心来:”言之有理!如此甚好。常公子且先留在馆驿歇息,我这就进宫禀报,再做定夺。”
言毕,他大步流星地奔向皇宫。一路疾驰,马蹄如飞。
御书房内,瞿宁一股脑儿将北漠来使一事,原原本本禀报了一遍。
“陛下以为如何?”瞿宁跪伏在地,声音难掩激动。
“这......”林耘迟疑了。
北漠虽为邻邦,却也难保没有别的盘算。
若贸然允诺,只怕会落人口实。
瞿宁看出了她眼中的忧虑,忙道:”陛下莫虑。北漠虽有觊觎之心,却也自知实力悬殊。况他们若想挑起争端,大可明刀明枪,何必费尽心机,施这美人计?”
“再说了,我大炎立威四方,真要交手,也不在话下。倒不如先将计就计,借此会晤一番,探其虚实。”
林耘听他一席话,眉头渐展:”有理!事不宜迟,爱卿即刻组建商旅使团,择日启程。切记谨慎从事,不可托大。”
瞿宁领旨,当即召集京城商贾大会,宣布了这一振奋人心的喜讯。
众商贾一片欢腾:”北漠焉有如此富饶之地?若能打开这片市场,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愿随将军出使,为国争光!”
常泽在一旁看得兴致盎然:”大炎商贾,果然气势如虹。”
瞿宁谦逊道:”过誉了。北漠多霜多雪,寒风刺骨。能来此一趟,实属不易。常兄如此热情,也是让瞿某感佩不已。”
两人相视一笑,惺惺相惜。
次日一早,瞿宁率领千人使团,策马扬鞭而去。
常泽亦随行在侧,一路解疑答惑。
瞿宁渐渐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北漠谋士,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行至国境线,阿史那和铁早已恭候多时。
他头戴貂裘,身披狐裘,风度翩翩。
迎上前来,拱手道:”瞿将军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