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问,肯定是韦君志干的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前天晚上有人跑到雨薇那儿纵火,偏偏韦君志当天晚上腿就骨折了?”
王常亮乐了,正愁着找不到案件突破口呢,冯雨薇宫玉明两个人就来了。
俗话说做贼心虚,之所以宫玉明到医院的时候提到冯雨薇家纵火的事情,那韦君志就跟无骨蛇似的滑落下去,那是因为他心里害怕。
那还等什么,必须趁热打铁,把这事利索的处理了!
说干就干,王常亮当即开着警车带着两个小伙就往医院跑。
坐在医院病床上,依靠着床头瞪着一双无光眼睛颓废看着断腿的韦君志。突然看到三位身穿警服的人走了进来,吓的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人跟安了弹簧一般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好巧不巧正好碰到了伤腿,疼的他龇牙咧嘴牙齿哒哒哒响个不停。
难道,难道,他们已经知道那事情是他干的了?
“小伙子,怎么伤的?”
王常亮笑眯眯在病床边一把椅子上坐下,拿出一个本子开始询问。
“我,我,我在路上走着,不小心滚到沟里去了……”
韦君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脑门上沁出来,惊恐看着突然出现在病床前的王所长,加剧跳动的心脏砰砰砰跳动个不停,眼看着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小伙子,可是要实话实说啊,要是不说实话,那就是做伪证,那可是罪加一等的……”
看一眼那因为过度惊恐手一直在打哆嗦的韦君志,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韦君志有足够的纵火动机。
因为冯雨薇的缘故,他在五金厂的工作即将不保。而人家冯雨薇的生活眼看着一天好起一天,嫁了有前途的军官饭店生意做的红红火火,赚钱小能手无疑了,他一个生气想不开跑来放火,这事讲得通。
“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
话一出口韦君志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这事是他干的不错,可这事的确不是他的主意啊。
“哈哈哈,你干了什么?那就自己主动说说吧。咱们的政策一直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不老实交代的话,那可是要坐牢的……”
“哎哎哎,青年,青年,你这是干什么?你犯了错误也不至于寻死啊……”
就在王常亮笑呵呵看着韦君志,想着他顺利交代这事也就结束了,他也好跟老伙计陆建国一个交代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韦君志突然抱着脑袋,疯狂朝着墙壁撞过去!
要不是王常亮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就凭着他这力道撞到墙上,只怕是脑浆子也得撞出来!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韦君志的眼神都直勾勾的了,瞪着一双木然的眼睛,嘴里含混不清念叨着,声音如同石子刻在玻璃上一般刺耳,脖子更是无骨头般直接耷拉下来。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我儿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他一个病人,你们来吓唬他干什么?当警察了不起啊,有本事把他抓走!
我就不信了,穿上这一身衣服,你们是保护老百姓的还是欺负老百姓的?信不信我去法院告你们!”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儿要是被你们吓出毛病,信不信我跟你们拼命!”
刚上完大号裤子都没有整理好的王改花,回到病房一眼看到王常亮手里薅着韦君志的头发,顿时火冒三丈。她胡乱把长布条腰带在裤腰上胡乱系上一个死疙瘩,挥舞着拳头就要往王常亮身上砸。
我擦!好一个彪悍婆娘,她这是要袭警!
要不是看韦君志痴痴傻傻抱着脑袋又要撞墙的面上,他当场就能给她奖励一副银手镯!
“再不老实就上电棍!还真是没有分寸了!你动手打我一下试试!来打啊!”
王常亮敏捷躲过,接着提高音量喊了一嗓子。嗷的一声响起,那跳着脚蹦高的王改花吓的打了个哆嗦。这下子不敢冲着王常亮挥舞拳头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是一通嚎哭。
“哎吆吆,活不成了,被人欺负到医院里来了,我儿伤了腿你还来欺负我们,就知道欺负平民老百姓啊……”
王改花一边嚎哭一边吆喝,嚎哭的时候身体跟着嚎哭的节奏一晃一晃的还怪有规律,这么大动静把别的病房的病人家属都招来看热闹了,气的王常亮鼻子直喷热气!
还真是应了老话,秀才遇到兵,有礼也说不清!遇到王改花这种胡搅蛮缠的,他真是一点招都没有!
“你还在那嚎哭,你儿子鼻子都冒血了,你还不去喊大夫……”
就在王改花哭嚎的正起劲的时候,突然听到临床病人喊了一嗓子。
耷拉着脑袋坐在病床上的韦君志鼻子呼呼往外蹿血,嘴里不停念叨,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啊……杀人啦,我跟你们拼命……”
王改花嗷的一嗓子喊出声,一把抓起放在一边的笤帚朝着王常亮头上就抡过来……
……
王常亮表示这走访案子办的那是相当郁闷。
他不过是例行查案子,怎么就莫名出来这么多的事情?那韦君志娘俩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一个又是撞墙又是流鼻血的,一个发疯撒泼拿着笤帚就打人,他脑袋上还挨了一下子!
现在韦君志突然疯疯癫癫的,一时半刻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案子查到他这里又断了。
唉,只能再想其他法子了。
回到家的冯雨薇把这件事跟老爷吴兴梅飞他们一说,两个小年轻异口同声都说这事保准是韦君志干的实捶了。
“嫂子,不怕他,他这回摔断了腿,人也就老实了,饭店生意咱们更好好干。看看,我们上午把菜都择好了,明天一早拿过去直接用就行了!”
“对了,街道办那边来了电话,是老大打来的。老大说了,他找了陆军长了,让陆军长帮着给家里安一部电话了。老大还说了,嫂子今晚六点多,给他打个电话,电话号码我都留下了。”
梅飞乐呵呵递过来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条。
“梅飞梅飞,我跟你分开的时候,你有没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啊?”
吴兴冲着梅飞故意眨巴着眼睛。
梅飞稀里糊涂摇摇头,离开他又不是没饭吃,为毛度日如年?
“切,白瞎!你不知道这种感觉,老大嫂子肯定知道,是不是嫂子?”
吴兴故意同冯雨薇打着哈哈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