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该当何罪？
皇承泰眼中闪过一抹冰冷杀机，斜眼看着云飞扬：“狗奴才，你敢拦本王的路？”
云飞扬抱了抱拳，面无表情的道：“娘娘受了惊吓，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二皇子见谅。”
皇承泰冷然道：“那本王就更得确定一下娘娘的状况了，把路让开。”
领头杀手回去向荣归林汇报，说贵妃娘娘身手深不可测，几乎把他带去的人都给杀了。
更恐怖的是，几乎都是一招毙命。
皇承泰和荣归林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贵妃娘娘，会有这样的本事？
难道，她一直在藏拙？所以，皇承泰当然得亲眼看看贵妃娘娘的情况，不然如何能心安得了。
云飞扬凝视着皇承泰，寸步不让。
皇承泰冷哼一声：“狗奴才，真当本王不敢杀你？”
他反手从身后侍卫腰间拽出长刀，就朝云飞扬的脖子劈了过去。
云飞扬侧后方的崔少皇见状大喜，上前就想要帮云飞扬挡下那一刀。
云三档头又怎么可能让他那么轻易就还了救命之恩，脚下一错，往旁边闪开，躲开了皇承泰的刀锋。
见状，皇承泰更是勃然大怒，厉声喝道：“狗奴才，你还敢躲？”
这时，马车里传来贵妃娘娘娇糯如昔的声音：“二皇子，本宫无妨，请你把路让开吧。”
皇承泰淡淡的道：“娘娘没事就好。”说着，他让开了道路。
不过，让路的同时，却朝荣归林使了个眼色。
荣归林微微点头，接着指向云飞扬，沉喝一声：“把那个冒犯二皇子的奴才拿下！”
话音落下，他身后的锦衣卫就纷纷拔刀，朝云飞扬围去。
崔少皇也不甘示弱，带着手下的西厂番子们，拦在了云飞扬身前。
云飞扬对他的救命之恩，倒是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西厂的脸面不能丢。
如果云飞扬被锦衣卫的人针对，他们这些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回去霍紫烟肯定饶不了他们。
两方人马，一时间剑拔弩张！
贵妃娘娘撩开车帘，从车里走了出来，怒声道：“你们干什么？”荣归林淡淡的道：“这个狗奴才冒犯二皇子，这种混账，绝不能姑息。”
“冒犯？咱家只不过是尽忠职守，保护贵妃娘娘，在荣镇抚使眼里就成了冒犯皇子？”
云飞扬冷眼看着荣归林，沉声问道：“那么我想请问，荣镇抚使你唆使手下刺杀贵妃娘娘，又该当何罪？”
语不惊，人死不休！
云某人这话一出口，皇承泰和荣归林都是心中一震，下意识对望了一眼。
皇承泰心里准备想办法试探贵妃娘娘深浅的想法，一时间更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反应过来后，荣归林瞪眼怒骂：“阉贼，你休要血口喷人！”
荣归林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喊“阉贼”，尽管骂的是云飞扬，但是也让场中的宦官们对他的印象恶劣到了极点。皇承泰冷眼看着云飞扬，语气幽幽问出一句：“云三档头，你说荣镇抚使派人刺杀贵妃娘娘，是什么意思？”
云飞扬面无表情的道：“今日我陪贵妃娘娘骑马，遇到几个杀手袭杀，我一人独木难支，贵妃娘娘被对方打落悬崖。
我为了救贵妃娘娘，跟她一起坠崖，所幸悬崖下面有个水潭，我和贵妃娘娘才捡回一条命。”
皇承泰接着道：“那你凭什么说杀手是荣镇抚使派出去的？你可有证据？”
虽然强装镇定，但是问这话的时候，皇承泰的一颗心也在“嘣嘣”乱跳。
假如云飞扬真有什么证据，天知道荣归林情急之下，会不会拉他一起下水。
此时，荣归林心中，要比皇承泰紧张得多，如果被证实了他刺杀贵妃，那可是要诛九族的。他本来想骂云飞扬几句，好掩饰心中慌乱，但是话到嘴边，却觉得口唇干涩，怎么都骂不出口。
“证据？”
云飞扬冷冷一笑，抬步朝荣归林走去。
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云飞扬的身上。
看着云飞扬朝他一步步逼近，荣归林心跳得越来越快，但他还得强装镇定，捏着刀柄的右手青筋暴起。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云飞扬要质问荣归林的时候，却见云某人理都没理荣归林，径直从荣归林身旁走过。
场中众人，顿时微微一愣。
在场中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云飞扬走到荣归林身后一名锦衣卫面前站定。
那名锦衣卫，目光急速闪烁了几下。云飞扬当时跟领头杀手交手的时候，闻到那个领头的杀手有狐臭。
而眼前的这名锦衣卫，也有狐臭。
或许是因为经过了激烈运动的原因，眼前锦衣卫的狐臭，味道比云飞扬之前从领头杀手身上闻到的还要浓烈，刚才离老远云飞扬就闻到了。
再加上在树林中无意中听到的皇承泰和荣归林之间的对话，云飞扬基本可以确定，这名锦衣卫，就是侥幸从贵妃娘娘手中逃脱的那个领头的杀手。
云飞扬审视着眼前的锦衣卫，绕着对方转起了圈儿。
那名锦衣卫心理压力巨大，额上冷汗都出来的。
荣归林心里也暗暗叫苦，后悔自己大意，竟然没让那个手下先去躲躲。
因为那个手下跟他说没有在云飞扬面前暴露过相貌，所以荣归林没想过云飞扬能把人认出来。
荣归林强忍着慌乱，冷笑一声开口：“云三档头，你该不会要说，他就是刺杀贵妃娘娘的杀手吧？”
趁着荣归林说话，吸引了眼前锦衣卫的注意力，云飞扬骤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眼前锦衣卫的肩胛骨。
那名锦衣卫顿时浑身剧震，忍不住惨叫出声。
鲜血，眨眼间浸湿了他的衣服。
“阉贼，你干什么？”
荣归林拔刀怒喝。
那些锦衣卫也纷纷把刀尖对准了云飞扬，朝前逼近。
崔少皇想带人上前，却被皇承泰拦住。皇承泰冷眼斜睨西厂众人，咬牙道：“一帮狗奴才，都想造反吗？”
云飞扬冷笑连连：“二皇子，咱家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对咱们西厂有意见？还是对霍提督有意见？为何处处针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