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顾问。”
刚到警局，一行人都跟秦宇海打招呼。
小九九抱着煤球在后面跟着，目光打量着见到的每一个人的表情。
“秦顾问今天也来了吗？小李。”正巧此时，林阳从茶水间走出来。
小李点点头：“来了啊，诺。”
顺着视线看过去，林阳看到了小九九。
他有些惊讶地指着小九九：“诶，你不就是上次那个小九九，秦顾问的侄女儿。”
“哥哥好~”
小九九嘴巴甜得很。
这么一叫，林阳都觉得自己要飘了。
“好好好。”
跟小九九打了招呼，林阳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被秦宇海打断了。
只听他冷声道：“会议都安排好了吗？我这边有新的发现。”
“安排好了。”
林阳立马收敛神色，恢复工作状态。
秦宇海扭头看向小九九，声音稍微柔和：“小九，你在这里坐一下，叔叔有点事。”
“哦~”小九九拖长声音，心里还很奇怪。
小叔叔也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为啥还要把自己带过来，让她在家躺着不好吗！
“走吧，秦顾问。”
林阳神色严肃地跟着秦宇海离开了。
会议室内，今天也坐了好多个专项调查组的人。
大门关上后，秦宇海投屏了自己新的调查结果：“昨天回去后，我重新梳理了一下案件，将目标锁定在了傅可馨的男朋友，陈嘉身上。”
“秦顾问，陈嘉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从资料上看确实没有太大的问题……”队长愁眉不展。
要是只是锁定了陈嘉，从现有的证据来看，甚至不足以把他当做嫌疑人来看。
因为陈嘉做的那些都有证据。
林阳也点点头：“这点我作证，所以到底是哪里有疑问？”
“昨天碰巧找到了一个在死者去游乐园时，见过他们两人的目击证人。”
秦宇海话音落下，屋子里的人都好奇地看向他。
“证人？”
“在哪里？他知道些什么情况？”
“是有什么重要线索吗？”
想了想，秦宇海不打算暴露小九九：“目击证人不方便出现，但她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
根据目击证人所说，傅可馨的男友陈嘉曾经多次带着不同的女生去这个游乐园的人工湖玩耍过。”
“就算如此，这也只能算是这男生是个渣男。”林阳拧了拧眉。
队长皱眉：“这倒不太对。”
“嗯？”
“这个男生是渣男，那他当时见到死者哭得那么伤心是不是有悖论？”
一个花心的渣男怎么会为了一条鱼哭得那么伤心。
林阳想了想：“难道是故意的？演戏给我们看？”
“说实话，我觉得他哭得十分真，是真的伤心，但是……”说话的女警也一脸摸不着头脑。
秦宇海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听他们在辩论。
“秦顾问，这……”队长听了半天，最后将目光放在秦宇海身上。
秦宇海朝他点点头：“稍等，我这边文件传过来了。”
将一份新的文件传送到投屏的电脑上，秦宇海冷声道：“陈嘉，21岁，帝都大学经管系。
上学的同时经营着一个有九十万粉丝，短视频账号的情感博主，主要是分享自己的恋爱日常。”
视频中的陈嘉十分阳光帅气，非常符合当下少女们的恋爱审美。
他拍了很多小视频。
而跟他拍视频的女生都是不露脸的。
一眼看过去女主是一个人。
实际上仔细看能发现是不同的人。
“这一点只能证明他是个自媒体博主，通过拍短视频的手段来赚取一定的金钱。”林阳认真地说道。
这也不是犯法的。
女警点头：“确实，即使他主角的都是不同的人，严格来说，这就是短视频，不构成欺骗。”
“往下看。”
秦宇海往下翻了翻：“除了这个账号以外，陈嘉还是个有十万粉丝的情感博主，在微博上人气还不错，教人恋爱技巧的。”
点开这个微博账号，里面的一条条都是在教男生怎么追女生，要通过什么手段，必要的时候也需要一些什么道具的辅助之类的。
也有教女生怎么拿捏男生的心理，要怎么做才能更好地跟男朋友维持感情。
总的来说就是，说了等于没说。
男女生的钱都想赚。
因为具体的方法需要给钱才能查看。
林阳看到嗤笑一声：“情感博主？这简直就是无赖吧！两边的钱都吃啊？”
“单就这一点来说，不算是杀人动机，不过他也确实存在骗钱的倾向。”其中一人说道。
秦宇海接着道：“他通过卖课，私底下联系了不少女生，还约过女生出来，存在欺诈性性行为。”
“那就得查一下了。”队长有些不解道：“不过这些，跟本次案件的联系不是很大。”
秦宇海：“陈嘉在跟死者交往期间，通过这些途径，又同时交往了五个女生。
加上死者，一共跟六个女生保持恋爱关系。”
这样的人会为了死者哭得那么伤心，这本身就是个疑点了。
“什么？”
会议室的人一片哗然。
秦宇海就是在这时，放出了陈嘉跟其他女生一起拍的照片。
非常多。
可以看出这些女生都是不同的，她们跟陈嘉在一起都非常的亲密。
一看就是男女朋友。
“这小子才二十一岁，那么渣！”林阳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一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连女生的手都没有摸过，更别说女朋友了。
秦宇海往后翻了翻：“经过调查发现，跟陈嘉交往的这几个女生，都在这半年内，因为各种意外事故。
基本上全部死亡。”
“只有一个人，就是这个叫茉茉的女孩，跟陈嘉是在微博认识的，她还没死。”
会议室因为这个炸裂的新闻瞬间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
林阳半晌才说道：“秦顾问，这，你这意思是说，这几个女生都是跟陈嘉交往期间，发生了各种意外？”
“对！”
队长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那我们现在能够联系到这个茉茉吗？”
“联系也没有用了。”
秦宇海叹了口气：“茉茉因为出了车祸，已经被医院宣布是植物人了。”
“这些事故，都跟陈嘉有关系吗？”
女警做着笔记，冷声问道：“如果没有确切的疑点，也只能说明陈嘉是个渣男。”
秦宇海指着照片里几个出事的女生：“我认为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这些女生都是在跟陈嘉约会过后，因为各种原因而发生了事故。”
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