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
秦宇阳一把挥开了温佳柔的手。
“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究竟做了什么？”秦宇阳双眼赤红地盯着温佳柔。
他心里已经有了个隐隐猜测，只是不敢说。
温佳柔哪里敢实话实说。
她身子轻颤，抓着秦宇阳的衣角，哭着道：“宇阳，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太爱你了……我没……我不是故意杀她的……”
“哈哈哈哈！爱？”
鹿苑不敢置信地反问一句，语气间充满了嘲讽：“你爱他？我可是跟着你很多年了，你做了些什么，要我帮你说出来吗？”
小九九听得耳朵都竖起来了：有瓜吃！
她坐了起来，身子微微往前倾斜，想要靠近一点听，又不好意思直接坐过去。
温佳柔摇着头：“我没有，我没有……”
“说！”
秦宇阳厉喝一声。
鹿苑不屑道：“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她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贱人而已！”
这么多年被禁锢在温佳柔身边，鹿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美好的少女。
脾气也暴躁很多。
鹿苑恶狠狠地盯着温佳柔：“这些年我跟在她身边，一直因为力量不够突破屏障，没办法对她下手。
不然，我早就杀了她！”
“说重点。”小九九默默地提醒了一句。
听见小九九说话，鹿苑看了她一眼。
她不敢动手。
这个小姑娘的实力捉摸不定。
鹿苑瞥了眼快崩溃的温佳柔，冷哼道：“你以为当初你们分开，她为什么那么快就消失？
还不是因为她要趁着你妈赶她走的东风，顺理成章地嫁给了个有钱的老男人！
这样还能让你愧疚！这些都是她的算计而已！”
“爱你？”
鹿苑嘲讽道：“呵！不过是把你当猴耍罢了！”
“你说什么？”
秦宇阳猛地抬头。
这个消息太炸裂了！
他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他一直都以为是自己不好。
是自己对不起她。
除了前妻颜如云和小九以外，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被自己亲妈拆散的这个青梅。
却不想真相竟然如此残忍。
自己被耍了！
小九九一脸嫌弃地看着秦宇阳：爸爸不仅是渣男，还是个笨蛋。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秦宇阳咬牙切齿地看着温佳柔。
他语气逐渐平静下来，面若寒霜。
温佳柔白着脸，一句辩解都说不出来。
尤其是看着鹿苑那张惨白的脸。
仿佛在告诉她，这些年的精心布局的谎言，还有她特地选在这个时候来找秦宇阳的计谋。
都显得可笑。
“我，我都是被逼的，都是我爸让我嫁的，不然他就要把我卖了！”温佳柔捂着脸哭了起来。
“啧。”
小九九轻啧一声，她黑沉的眸看向温佳柔：“真的吗？被逼无奈？”
温佳柔顿了顿，没敢抬头看小九九。
鹿苑轻嗤：“你装什么！你这个白莲花！”
越看越生气的鹿苑鬼影突然凝实，挣脱了小九九的禁锢。
她的眸也变得猩红：“秦宇阳，你跟她都不是个好东西，我要杀了你们！”
小九，有问题
煤球的声音传来。
被符禁锢的人怎么会突然暴起。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再说。”
小九九低声回了句，再次掏出符箓。
鹿苑眸子猩红，面容也扭曲了起来：“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吗？你以为我不想入轮回吗？
都怪你们！我本该有个美好的人生！
是你们！是你们毁了我！”
原本就不稳定的鹿苑突然看向小九九。
她面目狰狞地朝着小九九冲了过来：“你才是最大的阻碍，我要先杀了你！”
“小九小心！”
秦宇阳大惊失色，下意识想要护住小九九。
小九九一把将他推开，翻了个白眼：“别挡路！”
脑海里快速闪过爷爷让自己背的口诀：“六戊六己，邪鬼自止……六壬六癸，邪鬼破灭！”
小九九平常看书像文盲。
念咒倒是一套一套的。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小九九手中的符箓金光一闪，直冲鹿苑脑门。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小九九边冲边念咒。
这是金光咒，用来护体的。
鹿苑的理智已经完全消失，不知道哪里来的煞气已经将她完全控制住。
小九九攥着符箓，在她攻击过来的时候，麻利地往地上一滚。
好在地上有地毯，不太疼。
她迅速起身，将符箓贴在了鹿苑的背部。
“啊！”
鹿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被符箓贴住的地方冒出了黑烟。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鹿苑大叫一声。
小九九凝眉。
符箓贴的位置不太对，没有发挥到最大的功效。
小九九，要贴在明台
“嗯，我知道。”
她个子不够高，别说明台了，肩膀跳起来都贴不稳。
葡萄般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小九九目光落在秦宇阳身上。
“爸爸，你去，把符贴在明台上！”小九九跑到秦宇阳身边，将符纸塞在了他手里。
拿着符纸的秦宇阳手足无措。
“明台，明台是哪里？”他着急地跺了跺脚。
小九九翻了个白眼：“额头！额头！”
“哦，好好好！”
秦宇阳拿着符纸往前冲：“小九啊，有没有什么咒语保护自己的，像你刚才那样。”
“你念了也不管用，你就念个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小九九大声喊道。
“什么天尊？”危急情况下，秦宇阳脑子记不住，他停下来回头看向小九九。
紧了紧拳头，小九九一字一句：“九、天、应……天尊！你快点啊爸爸！”
“好好好！别催！”
秦宇阳额角都出汗了。
他冲到鹿苑面前。
那边的小九再次抛出一张符控制住鹿苑。
“啊！秦宇阳！”
鹿苑恶狠狠地等着秦宇阳：“你要再次杀了我吗？贴上它我就彻底消失了。”
此话一出，秦宇阳顿了顿。
见状，鹿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符箓的控制。
尖锐的指甲对着秦宇阳的脖子冲过去。
“爸爸！”
小九九大喊一声。
秦宇阳回过神来，手里的符篆直接贴在了鹿苑的额头上。
指甲划破了他的脖颈，一丝鲜血流了出来。
“啊！”
鹿苑发出惨叫。
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加凄厉。
她的魂体都淡了一瞬。
“呵。”
小九九冷笑一声，走过去将秦宇阳往后拖。
她看向鹿苑，声音冰冷：“你报仇我理解，万物皆有规律，有什么怨恨可以跟我说。”
说着，小九九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温佳柔身上。
她轻嗤一声：“活着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温佳柔缩了缩脖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这个小东西也坏，你跟他们都是一伙的！”鹿苑神色崩溃。
贴了符箓后，她眼底的猩红少了些。
至少能够沟通了。
小九九勾了勾唇角：“只要你知道证据在哪里，她就能坐牢。
我们可以立马报警！”
“不要，宇阳！”
温佳柔脸色变了，直接扑了过来。
“嘭！”
秦宇阳躲开了温佳柔，看着她摔倒在地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
鹿苑依然不依不饶：“我不如直接杀了他们！”
“就算杀不了秦宇阳，我也可以杀了温佳柔！”鹿苑恶狠狠地瞪了眼温佳柔。
温佳柔立马低下头不吭声。
小九九自信地笑了笑：“你不信我可以，鬼差你总该相信的。”
她掏出符纸，指尖在虚空轻点：“冥花现，鬼门开，唤者既见，一见生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