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绝不敢……”

    话音未落,容洵捏着他的下颌,直接将普洱,花茶先后灌入程仲的嘴里。

    “咳咳咳……师父,咳咳咳……”

    程仲此刻才是真正的惊慌失措。

    他惊愕之余,连忙抠嗓子眼,试图把刚刚喝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容洵岂会让他如意。

    再一次动手,此时程仲也不再顺从,而是同他反抗起来。

    师徒两个过招。

    不过三五招,程仲就被容洵踩在了脚下,“孽徒!”、

    “我刚刚给了你机会,你却还存歹毒心思!”

    “程仲,你对得起为师对你的信任?”

    “当年,为救你一命,你可知为师花了多少心思!”

    程仲咳咳咳的,只吐出了一点,却再也吐不出来。

    他心有不甘的样子,“你,你救我,是因为天命要你救我,是我因为我命不该绝!”

    “可你既救了我,为何却不肯教我更深的道术?只每天让我看些皮毛?”

    看到程仲的反应。

    苏妘头皮发麻,她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呵道:“这里面有什么?”

    容洵道:“我也不知,看他紧张的模样,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踩在程仲的脸上,脑海里闪过前世,程仲为他护法的一幕幕。

    师徒之情……

    前世的师徒之情早已尽了。

    今生。

    他竟敢动害妘儿的心思!

    那程仲就该死!

    他千不该,万不该对妘儿下手!

    “你可喝了?”容洵紧张的问苏妘。

    苏妘摇头,“我今日不渴,那茶水又太烫,还未来得及喝……”

    “那就好。”

    容洵先是松了一口气,他看向程仲,“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程仲还在那儿干呕,是呕出了一些东西来。

    良久他想逃,但,被他视为病弱的师父,动起手来,他竟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给你的东西!”

    程仲还在犹豫,容洵脚下用力,程仲疼得直呼饶命,“师父,求师父饶命,徒儿不能说,说了,我肯定会没有命的。”

    “你这条命,在你与贼人勾结的时候,早就没有了。”

    程仲一片茫然,“不,不是。”

    “是冉蛮?”

    程仲摇头。

    不是冉蛮吗?

    “那是谁?”

    程仲想起那个友人,心里一阵发麻,最终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他想,唯独逃出这地方。

    才有机会得到解药。

    “这,该如何是好?”苏妘紧张起来。

    容洵呵笑一声,“还请娘娘帮忙,让张大人把他押进天牢,和血虫人关在一起吧。”

    血虫人!!!

    那是什么东西?

    苏妘道:“好。”

    随即,苏妘对正堂外候着的涵香喊道:“去让张大人来一趟。”

    “是,娘娘。”

    不会儿。

    张友洲走进来,看到被容洵压在鞋底下的程仲,有些吃惊,“这是?”

    让他震惊的是。

    看着清瘦颀长的男人,气质更如病秧子般,却想不到,他竟轻松将程仲压在鞋底下。

    这些年。

    钦天监的程仲谁人不知呢?

    那可是下一任监正。

    手段虽算不上前几任监正,但人年纪还小,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再过些年,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也绝不是泛泛之辈。

    容洵淡然道:“这个人,押到暴室,同血虫人关押在一起。”他挪开了脚。

    程仲得了自由想施展遁术逃走。

    但容洵预判了他的动作,不过一个点穴,便提不起任何的内力来。

    张友洲扣着程仲,“臣在外头静候娘娘。”

    苏妘点头。

    等张友洲走了之后,苏妘跌坐在椅子上,“我是真没有想到,程仲竟然也会被人收买。”

    “不,他不是贪财之人,他不是被人收买。”

    “什么意思?”

    容洵看她吓得脸色苍白,“过来我给你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