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几个年轻人的带领下,苏晨和众多游进入了奈河村内部。
一路上不停打量,只见这村子被奈河分为了东西两半。
东边比较破败,大部分都是一些破旧的农村自建砖房。
并且年头估摸着也不短。
一些小块的农田零落的夹杂在房屋之间。
不少穿着朴素的上岁数老人,正在田中劳作。
再看向河西。
那边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大量精致的小洋楼林立。
平整的道路一尘不染。
华丽的广告牌散发着各色光泽,让苏晨感觉就像回到了城市中一般。
这种割裂感让苏晨非常别扭。
此刻,众人正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河东的泥土道路上。
太阳烘烤之下,每一脚踩下去都会溅起大量烟尘。
一时间,游们咳嗽声与吐嘈声此起彼伏。
不多时,众人来到了一处类似村中大会堂的大型建筑旁。
那几个年轻人走上前,费力地推开那两扇木制巨门。
伴随着嘎吱声,大会堂内部的布局映入游眼帘。
只见整个大会堂面积不小,而且只有一层。
大量木制隔板将大厅分成了无数个四五平米一间的小隔间。
小隔间之中摆着一张由破木板和凉席组成的单人床,和一张破破烂烂的小桌子。
小桌子上放着两个缺角的破碗和一双筷子。
破碗中则是盛着和水一般稀的米汤,以及一个脏兮兮的大馒头。
筷子下压着一包榨菜。
几只绿头大苍蝇时不时的降落在馒头上跳一段舞。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抬头向上看。
大会堂顶部挂着几个摇摇欲坠的吊扇。
此刻扇叶旋转,卷起一阵阵潮湿发霉的气流。
让人闻上去几欲发呕。
不过这还不是最膈应人的。
由于吊扇过于破烂陈旧,这一转起来,整个电扇都晃到了一个恐怖的幅度。
苏晨不由脑补到了电扇脱落,横扫起一片头颅的血腥画面。
看到这一幕,游们绷不住了。
“啥玩意?这踏马啥玩意?你们不会告诉我,这就是我们的住所吧!”
“开什么玩笑?这特么是人住的?那是人吃的?”
“这尼玛是猪圈吧!我服了!”
......
游们不停吐槽。
然而带路的那几名年轻人却充耳不闻。
只管边向前走,边拿着个喇叭介绍。
“这就是大家的住所,你们可以自行挑选床位。”
“厕所在大会堂后方,你们可以自己去找。”
“淋浴间在大会堂侧面,每天20:00——21:00提供热水。”
“不过我觉得你们这么多人应该不够用,所以我建议白天的时候你们可以去村中小河里洗澡,反正是夏天,也不用怕感冒!”
听着这些话语,游们脸渐渐青了。
尤其是当他们观看了一番农村的旱厕,以及只可容纳十来人的淋浴间后,游彻底爆发。
“法克!这怎么住人?就你们那破旱厕,老子一天就能给它灌满!”
“这可是夏天啊!你那厕所离大会堂这么近,我们这和住粪坑里有什么区别?”
“还有你们提供的这食物,狗都不吃,你让我们吃?”
“八嘎,老子受不了了,让你们负责人滚过来!”
“就是,让你们负责人出来!”
......
见游破防,那几个年轻人仍然不恼。
依旧慢条斯理的说道。
“负责人正在赶来的路上,不要着急。”
“有什么问题,你们稍后可以和负责人沟通解决!”
看到这一幕,苏晨微微皱起了眉头。
有点不对劲啊。
村规上不是说村民热情友爱,乐于助人吗?
可是事实上,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难道说那个看似正常的规则里面存在问题?
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隐秘?
正琢磨着规则,突然有一名肥胖油腻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村民闯进了大会堂。
苏晨见状扭头看去。
只见这男子上身穿了个衬衫,紧绷绷的衬衫把他的肚皮箍成了米其林轮胎。
晃晃悠悠的纽扣被勒的不停呻吟。
眼见就要爆炸崩飞。
向上看去,一个地中海的秃头映入眼帘。
几缕油腻的头发随意的在秃头上甩动,让人看了非常别扭。
再看向领口,一条粗壮的大金链子若隐若现。
衬托的此人有了几分暴发户的气韵。
这时,那些带路的年轻人走到胖子身边,对着游们说道。
“这是我们负责人,有问题你们来沟通吧!”
下一刻,大会堂瞬间炸锅。
游们拼命吐槽住宿环境恶略,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这根本就是个猪窝!”
某个气愤的游大声吼道。
听到这话,那油腻男子咧嘴一笑。
“这位朋友别这么骂自己,这要是猪窝,你们住在这里,你们成了什么?”
那游顿时一滞。
紧接着他立马暴怒。
“混蛋!你们就是这么招待游的?你那是什么态度?”
“你们村规上写的什么村民热情友爱,都是胡扯吗?”
那胖子听了翻了个白眼。
“对不起,请你们不要称呼自己为游!”
“一,你们没买我们村的门票。”
“二,你们没花钱就享受了我们村的食宿服务!”
“所以,你们不是游!你们只是因为道路被封无家可归的难民!或者确切点说,你们只是一群乞丐!”
“就这还想以游自居,让我们对你们笑脸相迎?别踏马做梦了!”
话音落下,游全傻了眼。
几秒钟之后,游反应了过来,顿时暴怒。
轰的一下,游爆发,一窝蜂的涌向那个肥腻男子,就要出手教训他。
结果就在这时,一群抄着铁锹,锄头的村民冲进了大会堂,怒目看向众游。
这下游被震慑到了,立马停下了脚步。
面对那些抄着家伙的村民,一时间,大会堂陷入了尴尬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