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要带我去哪？”
“我妈妈会着急的，求求你让我打个电话给她好吗？”
方柠檬站在高空中，被谭虎啸的一团灵力包裹着身体急速飞行，这在以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柠檬，我是你师爷爷！”
谭虎啸满脸的慈祥，其实到了他这种年纪，应该享受天伦之乐了。
以前总感觉时间还早，但现在……
真的是活一天，少一天了！
没有伤感，因为他羽化之后，就可以见到一生所爱了。
只是颇为感慨。
“师爷爷？”
“师爷爷是什么？”
方柠檬刚刚才八岁，看上去像个大姑娘了，可毕竟还小，根本搞不懂复杂的关系。
更何况她从没有接触过师徒这方面的知识。
“额……”
“这么说吧，我是你爸爸的师父。”
谭虎啸和蔼的笑着，和徒孙女交流的那种美妙感觉，还是从未有过的。
这一生的遗憾，就是未能与小青有个自己的孩子，所以他特别喜欢小孩。
愿意倾注所有的慈爱。
“我爸爸的师父？”
“可……可师父又是什么？”
方柠檬没那么紧张了，因为眼前的白发老人，好像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
而且还非常的亲近。
“呃……”
谭虎啸眉头微皱，有着些许的为难：“这……这让我怎么描述呢？”
沉思了片刻后，才道：“你们称呼‘师父’的词，应该是‘老师’对吧？”
其实‘老师’这个词语，很早就有了。
但那是文人的称呼。
比如孔夫子的三千弟子，就管他称为师父。
但武道一途，一直是用‘师父’来称呼的。
“嗯！”
“是！”
方柠檬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恍然大悟道：“难道你是我爸爸的老师？”
原来爸爸那么厉害的人，也有老师啊！
“我不但是你爸爸的老师，还是他的父亲。”
“嗯！”
“可以这么说。”
谭虎啸又说道：“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者，也为父也！”
师父！
师父！
既为授业恩师，也为父亲。
像老师这个词语，其实要比师父，要差了很多。
师父，需要照顾徒弟的生活，陪伴徒弟的成长。
更像是一个父亲。
而老师则大多只会教育知识。
“师爷爷，你说话，好难懂啊。”
方柠檬听不懂‘之乎者也’，因为她所受到的教育中，从来就没有这个词汇。
“哈哈哈……”
谭虎啸大笑道：“是吗？”
“那你想不想跟师爷爷学强大的本领？”
方柠檬凝眉道：“那你能教我在空中飞行的法术吗？”
“这样我就可以常常回来看看爸爸妈妈了。”
谭虎啸被这么一句说的，微微一愣，小孩子的思维，的确充满了天真。
谁变得强大了，只是为了单纯的回来看看父母？
其实到了天武境，就可以升空飞行了，只不过对于灵力的消耗巨大无比，所以天武境的修炼者，根本飞不了多远。
唯有到了圣人之境，拥有了和天地灵气沟通的能力，才能够无视灵力的消耗。
“哈哈哈……”
“当然可以，不过练武可是很苦的。”
谭虎啸满脸的笑容，白心武那个老东西，倒是没有欺骗他，方柠檬的确是极阴之体，是武道之途中，难得的灵体。
只是顾心怡，因为遗传了天山北域冷族的天赋，才具备了极阴之体，他也完全可以理解。
但方柠檬是哪来的极阴之体？
如果是天生的，只能说明方柠檬就是天选之女。
日后的成就，必然不在方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