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来干什么？”
听到背后的电梯开门声，方卓以为是林应龙不死心，随即呵斥了一句。
可是这句话，让为了救柠檬，甘愿签下卖身契的苏烟寒，觉得格外的刺耳！
原本复杂的神情，逐渐变得愤怒：“她，是我的女儿，我比你更有资格站在这里。”
对于眼前的男人，又爱又恨，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哪怕遍体鳞伤，可依旧愿意将曾经的美好，深藏在记忆深处。
那是她的青春，是她这辈子，永远的痛！
当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走廊中响起时，方卓的心，咯噔一下，好像被利刃刺痛了一般。
他，没有勇气回头，因为害怕会忍不住。
只是扑鼻而来的酒味，让他眉头一皱：“才中午就开始上班了吗？”
虽然目前的真相，还不明了，但是有一点，几乎可以确定了，苏烟寒选择这份工作，是为了给柠檬治病。
所以没有责怪，只是感觉到了心疼。
可是这样的话，在苏烟寒听来，却满满的嘲讽：“对！”
“你说的都对！”
她，懒得解释了！
因为眼前的男人，已经抛弃了她，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方卓会心疼她吗？
不！
只会加倍的讽刺，继续割裂着她的心！
走廊内，瞬间恢复了平静！
只是气氛，却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方卓攥紧拳头，强行冷静的说道：“烟寒，你选择离开，我可以理解。”
“但杨鹏不是好人，柠檬跟着你，也会受罪。”
“所以......”
不管是什么人，挪用了他的军饷，但不可否认的是，阴差阳错的一连串误会，导致了婚姻的破裂。
所以哪怕是苏烟寒，选择了杨鹏，也不该有任何的怨言。
因为他，的确不配！
可杨鹏绝不会真心实意的对待柠檬，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柠檬受罪。
“呵......”
苏烟寒冷然一笑：“我需要你的理解吗？”
“你以为你是谁？”
“八年杳无音讯，刚回来就要夺走柠檬！”
“你还是个人吗？”
在她眼中，方卓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让她恨到骨子里的混蛋！
没错！
她的确在风花场所上班，被来来往往的人，当成了贱人！
被认识的人，指指点点。
也拖累了柠檬！
可她是为了什么？
如果柠檬没有生病，她就算捡一辈子的垃圾，也绝不会打破尊严，到那种地方，穿着那种衣服。
任何人，都可以骂她不知廉耻！
可眼前的男人，究竟哪来的资格？
更何况，在会所上班的一年内，扪心自问，守身如玉。
未让一个有邪念的男人，占过她分毫便宜。
说是出淤泥而不染，绝非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子！
因为她不屑于去伪装自己！
“我......”
面对质问，方卓如鲠在喉，但最终还是说道：“我承认，你和柠檬的感情很深。”
“但你终归要有自己的生活，放过柠檬不好吗？”
“我可以为了她，终身不娶，而你为了她，可以终身不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