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该死!他们竟然害死了我那么多兄弟,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流寇头子季白林一拳锤到了树上,整棵树都跟着摇晃了起来。

    “老大,你的手流血了,咱们不要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就是,这群破流犯,以为有个树条就万无一失了吗?

    等他们出屿林关的时候,我们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

    盛清歌他们这边收拾好东西后,就连夜赶路了起来。

    一路上,大家都小心防备着,走到一处有水源地的地方时,他们停下,重新驻扎起休憩起来。

    此刻的驻扎地里,官差只留了几个人看守,其余人都去水潭附近打水洗漱去了。

    暴走了一天,盛清歌是真的累了。

    她和宁挽芸依偎在一起,正要入睡的时候。

    突然,她听见远方传来一阵惊呼声。

    以为是这里又遇袭了,盛清歌连忙从地上爬起,还把宁家人都叫醒了“别睡了,快醒醒!”

    宁挽芸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嫂子,怎么回事?是他们又来了吗?”

    “不知道,好像有人在求救。”

    “救命啊!有虫子钻进我的鼻子里面了。”

    “我的腿也流血了......”

    她起身,只见赵金拿着水囊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

    而他身后也跟着几个官差,有的捂着鼻子,有的抱着腿,看着十分狼狈。

    “盛清歌你会制毒,肯定也会医术,你快救救他们。”

    原来是刚刚他们在水潭边洗澡的时候,遇到了一种会吸人血的虫子。

    其中有几个人想潜在水潭里凫下水,结果那虫子还趁机钻进人鼻孔里去了。

    盛清歌听赵金的描述后,明白他们这是遇到蚂蟥了。

    在山涧僻静阴凉的水域内,是很容易遇到蚂蟥的。

    “你们先过来坐着,我给你们把鼻子里的蚂蟥引出来。”

    她打开赵金新接来的水,借着守夜的篝火,大火煮开之后。

    就从中舀了一碗,加入粗盐搅拌成盐水递给了他们。

    “你们滴一些盐水进鼻子里,再拿香甜之物把蚂蟥引出来就行。”

    捂着鼻子的官差看着眼前平平无奇的盐水表示怀疑“这能行吗?”

    盛清歌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怀疑了。

    她淡淡道“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反正这就是普通的盐水,对身体没有什么妨害的。”

    赵金气得拍了往那人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叫你试你就试,你磨磨唧唧干什么?

    难不成你还真想这虫子钻进你脑子里去,把你脑花都啃干净你才安逸。”

    那人不敢耽搁,连忙照盛清歌说的那样,把盐水滴进了鼻子里。

    盐水滴进去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鼻子里的异动。

    “有效果了!可我没有香的东西怎么办?”

    盛清歌拿出没吃完的烤鸟肉放到了他的鼻尖。

    “不要仰头,脖子稍微低些。”

    “出来了!”众人惊呼。

    一条呈黑红色的蚂蟥缓缓从那人的鼻子里爬了出来。

    蚂蟥掉落在地上后,盛清歌一碗盐水泼下去,它就再不能动弹了。

    其余人也用这个法子驱逐了吸附在他们身上的蚂蟥。

    赵金见此情景,心中对盛清歌的医术更是崇敬不已。

    他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东西是蚂蟥的?”

    “你多去乡间看看不就知道了,行了,我要去睡觉了。”

    盛清歌回去后,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她没注意到,此刻睡在她旁边的人换成了宁戚安。

    听着耳畔微弱的鼾声,宁戚安怎么都睡不着。

    盛清歌的身上似乎带着阵阵幽香,可他们都好几天没有洗漱过了,他却能闻到女子身上的香味儿。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耳尖也慢慢发烫了起来。

    夜晚的风一吹,就带着刺骨的寒凉,看着缩成一团睡觉的盛清歌,他难得的心软了一瞬。

    起身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盖到了盛清歌身上。

    结果就是。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的喷嚏就没有断过,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发起热来。

    盛清歌睡了个饱觉起来,看见她身上盖着的衣服后,她有些无语。

    就她这身体,再吹一天的风都不会感冒的。

    这几天,每次喝水的时候,她都偷偷的喝了营养液,现在她这身体比牛都壮。

    倒是宁戚安这个家伙,平时就一副病秧子的模样。

    喝了她那么多好东西,抵抗力还是这么弱。

    “你发烧了?”她把手探到了他的额头上。

    “阿嚏!没事儿,我这过几天就好了。”

    她又在包袱里面掏了掏,掏出了药粉“把这个吃了,以后不用给我盖衣服,我不需要。”

    “好。”宁戚安接过药粉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后,他指着盛清歌的包袱问道“你这包袱里装了多少药粉!怎么感觉什么药都有。”

    “少管闲事,毒不死你就行了。”

    钱三又阴恻恻地盯上了盛清歌。

    心中更是有些纳闷儿。

    盛清歌这个包袱他以前翻了又翻,可没有看见有什么药粉存在。

    她是从哪儿找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药粉来的。

    他心中又起了歹念,想着要是能够把这包袱给重新夺过来就好了。

    吃完早饭后,流放的队伍再次启程。

    眼看着马上就要出屿林关了,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官差却在原地离奇的消失了。

    “怎么回事?”

    盛清歌向上看去,发现他们两个的尸体被倒吊在了前方的大柏树上面。

    她连忙出声提醒“别往前走,前面应该有机关。”

    官差们吓得立即退回到原地。

    赵金神情有些凝重。

    本以为他们就要平安渡过屿林关,没想到会卡在最后的出关环节。

    屿林关是通往颍州的必经之地,四周都是群山峭壁环绕,想要绕过它也是比登天还难。

    “前面不知道还埋伏了多少这样的机关,我们怎么办?”

    “一定是那些流寇干的!我们去审问一下他们。”

    几个官差怒气冲冲地把之前生擒的流寇拖到了前面来。

    “说,机关在哪儿,要是不说的话,我们就拿你们探路,到时候大家都是个死。”

    “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你们也别想活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