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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要活路

    第十五章要活路

    那力哥看来很是满意,还走上前去,其中左边棍子上红色大卷波浪的女人,见力哥过来,顺势从棍子上滑下,然后环绕着力哥跳舞。

    作为一个未成年人,我觉得眼前的一切并不应该发生,但我却因反应慢来不及避开,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上演激情舌吻。

    最后是另外一根铁棍子的女人出声救了我,她对那一对吻得难舍难分的说道:“行了,别亲了,还有小朋友,别教坏人家!”

    她语气尽是嫌弃,我却没有一点不舒服,毕竟她是在维护我。

    但另外两个听众显然并不这么想,他们倒是停下了动作,那叫力哥的,笑得几近轻佻:“阿云,你觉得来这的还能纯洁几天?”

    他怀里的女人也笑得嚣张,表情像是在说这话有多可笑。

    我有些慌了,这才意识到,现在我的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有些求救似得看向那叫阿云的。

    阿云留着一头耀眼的紫色短发,也是艳妆浓抹,跟这里其他女人的打扮没什么不同,似乎是因为她出声维护了我,我竟看她有些亲切,然还是我想多了。

    阿云对我的眼神充耳不闻,用手扬了扬自己的头发,笑得肆意:“哈哈,我就开开玩笑,力哥你还当真了不成,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后来阿云告诉我,当时她从我身上看到了她自己曾经的影子,就她开口的当口,因她的话,我眼里的光倏地就灭了,她那早就没了的心突然间有些难过,而我都有些回忆不起那时我的心情,只记得原来真的不曾有过希望。

    力哥没再和那大波浪继续亲热,反倒是跟她们两个交代,让她们教我,我这才知道,她们跳的叫做钢管舞,而那两根铁棍就是所谓的钢管。

    我心下有些排斥,曾经我也在吴家学过跳舞,但从没见过这样的舞蹈,总感觉不是正经姑娘会学的东西。

    许是看出我的不愿,那力哥把我招到跟前,他笑眯眯地说道:“你可以不学,那你就跟着琳达去招呼人吧!”

    所谓杀人不见血,打人进三寸,就是这般把,我惊恐的摇头,对比一下,当然还是学习钢管舞更好一些。

    力哥欣慰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总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毛毛的,再看他的笑容,心里的不舒服更甚。

    “乖宝贝,你就好好在这儿学,咱们来日~方长啊!”

    他说完,那个大波浪笑得动作更为夸张,整个人前仰后合的,阿云不知笑没笑,我看不到,她又到了钢管上面做起动作。

    我不明白这话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只是心里把这个力哥给记住了,他总是笑,不同的笑,却没有一次是真心的,与他近距离接触,我看见他的眼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很是奇怪的一个人。

    我就像只皮球,被踢过来,踢过去,总算现在是定下来,我要跟着眼前的大波浪和阿云学钢管舞,不是去接就好。

    但是这未免不像吴云豪的作风,难道是因为上一次我失手杀了人,所以才有现在的待遇?

    我还是太过年轻,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进了什么样的场所,吴云豪才不会轻易放过我,而是酝酿了更大的计划,这只是刚开始而已。接下来,我便知道红色大波浪叫做阿芳,她虽然刚刚是那种表现,但对我并不像琳达那般态度,跟阿芳两个人很是公事公办地教我。

    其实抛过她们的衣着和神情,我倒是觉得她们跳的很好,毕竟我触碰到那钢管,很滑,不知她们是用什么技巧吊在上面的。我也看见了她们身上的淤青,想来这东西学起来也不容易。

    见识到钢管舞的厉害之处,我便收起心间的不满,认真看她们的示范动作。

    在吴家的时候,吴云豪给我请过很多老师,我那时总觉得自己寄人篱下,想要争取他的喜欢,学习得很是认真。

    且不提后来我看清吴云豪的为人,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天真,但不可否认的是,长期以往,我便养成了这样的好习惯,无论是什么类型的东西,只要人家肯教我,我也会全神贯注地学习,在这方面还算是得心应手,后来从阿云的嘴里才知道,我这也算的上悟性高了。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对于这句话,我是极其认同的,也是为了自己的将来。这一晚上,我很刻苦,从钢管上摔了不下百回,终于学会了简单的起势。

    以为只要我能把这钢管舞学会,表演好了,我和弟弟的命运就会好过一点,我带着这样的信念,连摔疼了也是恍若未觉。

    也许我的态度感染到了阿云和阿芳,她们教的越发用心。

    时间过得飞快,在学会一组简单动作后,那力哥又出现了。他问了阿云和阿芳我的学习进度如何,阿云却说我很笨,筋络还没打开,还需要开筋。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没说实话,更奇怪的是,跟力哥有过亲密动作的阿芳也没有反驳,但我潜意识觉得阿云是在帮我,也就由她说去。

    力哥没有任何表示,带我从这里离开,他跟我说,我可以回家了,只不过明天还要准时过来,如果没有看见我出现,他会把事情报告给吴云豪的。

    我看着他的笑脸,心里满是寒意。

    今个我算是见识到,原来笑并不代表这个人开心,就像一个人冷冰冰的,也不代表他心地不好。

    这类的代表人物,我心中就有一个,那便就是现在不知下落的吴亚楠,虽然他对我没什么好脸色,但帮我很多次,绝对算的上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我很惦念他,不知他为什么会去美国,也希望他一切都好,什么困难都挡不住他。

    逃也似的,我飞快离开盛兰会所,回到家,看到少安明明困得不行,但仍强撑着等我,我感动不已,愈发认为自己的做法值得。

    我要为我们姐俩争出一条活路,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晚上少安依偎在我身边,小小的人儿,还从来没有离开妈妈那么久。

    他问我还能不能再见妈妈,我语塞,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妈妈的失踪。

    可能是看出我的低沉,他反倒小大人似的地安慰我:“姐姐,我知道你也想妈妈对不对?那咱们睡觉吧,说不定,一觉醒来,妈妈就又出现了呢?”

    他的表情太过美好,语气太过神圣,我无法残忍地扼杀他的希望,只好陪着他做这个不符实际的梦。我倒希望他醒来,忘记妈妈,没有期待,就没有烦恼和伤害。

    这一夜并不安稳,到后半夜的时候,少安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脖子上的青色筋络凸起,脸涨的通红,我在一旁急得要命,但却束手无策,帮不了他。

    不管是拍背,还是喝水,都不管用,我便直接将少安一把抱起,往附近的诊所跑去。已经入了深秋,我还穿的是夏天的睡裙,嗖嗖的凉风灌进衣服里,我也不觉得冷,一心担忧的是少安的情况。

    等到了地方,却发现诊所已经关门了,砰砰地砸门之后,总算有灯光亮起。

    “谁啊,大晚上的!”

    那人不耐烦在里面问道,不管他的态度好不好,我总算是见到了希望,恳切地说道:“对不起啊,医生,我弟弟一直在咳嗽,我实在没有办法……”

    说话间,少安的咳嗽还没好转,出门前我把他包的严实,传出的声音不禁有些闷闷的,那人把门打开,看了一眼,就直接说道:“他这是哮喘,你带钱了吗?”

    我慌忙回答:“带了,带了!”

    他便悠悠的去了柜台那边,我着急地看他的动作,很想开口催促他,但生怕他不好好给弟弟看病,只好热切地盯着他。

    不知他拿的什么药剂,让少安张嘴,弟弟很难受,但也知道这是在帮他,勉强张口,那医生却直接掰开弟弟的嘴巴。

    我在一旁紧张得都要哭了:“您到是轻点啊!”

    那人却没有理我,继续手边的动作,对着弟弟的嗓子喷了一下,又塞给我手里三个小小的药丸。

    “喏,等下再喷两次,给他把这药吃了。”

    我依言行事,但到喝药的时候,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里看上去也不像有水的样子。

    “请问,能在哪里打杯热水啊?”

    那人手上拿着手机不停地在戳什么,闻言也不抬头,直接说道:“一杯20!”

    我咬咬牙,应允了,他这才又进去倒了一杯水出来。好的一点是,吃了药,弟弟总算不再咳嗽了,很是依赖的靠在我身上。

    “这药多少钱?”

    那人懒洋洋地伸出五个手指,我一脸喜色,立马从少安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绿票子,塞进那人的手里。

    “小丫头,你这是打发乞丐啊?”

    那人搓着手里的五十块,很不高兴地说道。

    我很是惊讶,难道是五百块,这药难不成是金子,这么贵?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五百,你要付不出来,就把你大人叫来!”

    这人明显是在欺负我,如果一个家里有大人在的话,怎么会让我这个未成年带着弟弟深夜出门?

    “就不能赊账吗?”我想着明天找林晓敏借一下,再过来给他,便如此提议。

    这人看上去三十多岁,走在路上,想来也会被小孩子叫做叔叔,但他却没有一点邻家叔叔的和蔼可亲,一点都不肯相让。

    “你以为我这里是救济所吗?没有钱来看看什么病!”

    他气势汹汹,蛮不讲理。

    现如今真的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在家中找了半天,也不过零零散散的凑了两百出来。

    我很想一走了之,反正我距离门口不远,要逃走也是方便得很,但刚刚一路跑来,再加上今晚练习钢管舞,力气已经耗尽,跑不了多远。

    “爸爸,姐姐,咱们找爸爸!”

    少安在我怀里提议道,他口中的爸爸就是吴云豪,他还没有改掉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