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别人也都对这几天的高强度工作有意见,所以也都不参与支书的长篇大论了,这分明是找他们来出气了。本来这干活就挺累人的,晚上还要来听这个支书说些没用的。
二队长一走,他们也都纷纷说家里有事儿都走了。
支书见最后连自己的儿媳妇儿和大队长都走了这才觉得有点不对,他好像突然间就失去了人心。以前,开会开到半夜也有人跟着开,现在这些人怎么走的比兔子还快?
难道,是赵家人在背后搞鬼。
他越想越气闷,最后也收拾收拾回家了。
回到家,他老婆子也教训他道:“听说你今儿差点让咱们儿媳妇儿被打了?我就让你别去惹他们,人家自己怀孩子关你啥事儿。那个痞子也是你能管的住的?人家老赵家能管住他,是因为好好的大闺女给他了,你给人家啥了。就冲那天他在地头上喊那几句都证明多在意孩子,你这不是亲手去戳人家肺管子?”
“老娘们家家懂啥?我好不容易弄出一个大学生来,一定要让她不犯一点错,到时候回到咱们这边工作,咱们说出去也有面儿。上面要知道这事儿,还不得把我调一调,万一我要去公社当点啥儿,你们不都有好处。”
“可得了吧,你别为了这事把屯子里的人都得罪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懂,这屯子里的人最厌恶的就是刨人祖坟,断人根儿。”
“他一个痞子有啥根儿,还是在别处捡来的呢。”
“可是现在他有老赵家了,那老赵家人确实老实,可人多啊,还能干活。”
“那又怎么样。”
“行了,我不和你说了,你自己看着办。”
“老娘们儿家家的竟扯些没用的。”
支书也没理会自己媳妇儿,却不知道老赵家已经已经商量着要怎么取代他了。
他们在叶云奎屋里开着会,赵迎晨道:“那个支书别说把头,干活一直落在后面,就有人接他才能干完。这几天把大家当牲口用,就为了比别的屯子收的快。天天说咱们干活不积极,可是也不想想别的屯子着了虫灾,那苞米一个个都没叶子也不划脸,小苞米棒子也不大,都吃的没多少了。咱们这边苞米有叶子走起来费劲,掰的苞米棒子也沉,打脸上能把脸打青。”
赵迎松却在一边懒洋洋地道:“他大概忘记了,让他坐上支书的不是上面的领导是咱们屯子的人。”
赵大远拍了一下桌子道:“闺女你放心,今年选支书我肯定去选,当不当的上无所谓,最重要争口气。”
“爸,你真的太好了。”早就该这么干了,自己的父亲当支书,比那个支书好十倍。
陈大秀也哼了一声道:“终于知道挣了啊,以前说形势不好,怕枪打出头鸟儿。可现在你看,你要不撑个头,自己倒是安全了,你外孙差点被整没了。”
“从明儿开始,都给我挣第一,甩出他们老远。”赵大远吩咐了一声,又对叶云奎道:“我知道你小子报复心重,但这事儿上咱们要光明正大来。”
“他都要杀我孩子了。”
“不是还没动手嘛,咱们要保证他动不了手。”
“你们别管,我就算找他们麻烦也让他们看不出来。”叶云奎不听劝,倔的直接出去了。
赵大远气道:“你看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你就让他去吧,心里憋的总得要有个出口。”还能怎么办,谁让支书他们欺人太甚,活该被教训一下。
叶云奎教训人,那真的是黑暗教科书一般的存在。
比如前世有个商人欺负她是个女人,总是以这个借口欺负她。结果叶云奎知道了,他让他的情人把他给告了。
瞧不起女人,最终死在了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