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团,副总裁办公室。
苏岑坐在办公椅上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根本就消化不过来。
高月明是随着轮船爆炸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但是轮船毁了,精神病院也被一锅端了,这毁了她多少的心血。
庆幸的是那些人全部签了生死契约,没有将背后的人给泄露出来,当然,如果要泄露也无所谓,根本就泄露不到她苏岑这里来。
接下来这段时间要重新开始估计就难了,越想,心就跟滴血的一般。
而且宋肖现在天天跟她对着干,傅星露也还在他手上,跟发了疯一样,明明找不到她的一点证据,却要如此对她,凭什么!
烦躁地将桌上的文件重重往地上一扔,资料瞬间散得到处都是。
起身,走到窗边来回踱步。
面目也不由自主地狰狞起来。
又返回座位上,刚要打电话让人送杯咖啡进来,门被直接推开,助理从外头进来,神色慌张得可怕。
苏岑见状,本还烦躁的心更甚,“怎么回事,我说了多少次,来我这儿要敲门,你这是在干什么?
如有下次,直接给我卷铺盖......”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助理打断,“苏总,傅小姐被宋肖送回别墅了!”
苏岑闻言,脸上的烦躁感消失了些。
傅星露被关了一个月,虽说很多事情迫不得已,但是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若是时间久了被人发现,她的面子,整个傅氏集团的面子都要往哪里搁。
“回来了也好,以后要好好弥补一下露露才行!”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助理貌似不太忍心地开口,“傅小姐有一只手没了!”
“什么?”苏岑没有大声问,以为自己听错了,低声问了一句。
助理点点头,哽咽了一下,“宋肖的人将小姐扔回来的时候有一只手没了!
现在人被送去医院了。”
话落,苏岑如同被雷劈了的一样,穿着高跟鞋踉踉跄跄往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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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医院。
傅星露被送到这里之后就弥漫着哭声。
特别是医生告诉她这手以后就这样之后,更是哭得伤心欲绝。
她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就变成这样。
这一个月被宋肖软禁在他的私密训练基地,就跟到了地狱一样,生死不如。
每天都被无情地蹂躏,也就是那一刻,她才知道宋肖这个男人就跟魔鬼一样,外面流传的他的传说都是真的。
医生和护士都是认识她的,毕竟傅星露演过很多电影。
看她哭得这肝肠寸断的模样,多少觉得唏嘘,也很是同情。
不过想想换做任何人一只手没了,都是会这样的。
苏岑还没过来,傅老夫人和傅明博已经来了,他们两人几乎面如死灰,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坐在座位上。
最近这段时间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
先是从知道高月明是他们傅家血肉的兴奋巅峰,到高月明忽然消失传来死讯的悲痛低谷,再到今日傅星露的断臂......
这一切,仿佛就是老天在对他们傅家做出什么惩罚一样。
这会儿傅星露已经被推到普通病房,他们也依旧这么坐着无动于衷。
直到苏岑匆匆而来。
越过他们,直接跑进病房里头。
病床上,傅星露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眼角是一道很深很深的泪痕。
相比于之前的风光无限,光鲜亮丽,此时的傅星露就像是一具干瘪的骷颅头一样,右手处还包着鼓鼓的医用纱布。
这一刻,苏岑的内心是很痛的,毕竟这床上躺着的是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
颤颤巍巍上前,就这么蹲在病床旁,轻轻呼唤了一声,“露露,妈妈来看你了,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妈妈答应你,以后回家后一定要好好爱你。”
她说了很多,没有停过,说的都是以后如何对傅星露好的话。
最后,见傅星露脸上的泪水流得更凶了,伸手就要帮她擦掉。
只是,手刚要靠近,傅星露就突然冷叫一声,“不要碰我!走开。”
她的话让苏岑愣在原地,“露露,你刚刚说什么?”
苏岑以为自己听错了。
傅星露再次重复,“我说,你不要碰我,你不配当我的妈妈!”
说完这句,还没等苏岑反应过来,傅星露忽地大声哭骂道,“你不配当我的妈妈,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
可是你有想过办法把我救出来吗?你有帮我报过警吗?
啊?
我知道你没有!
我不知道你在实现什么千秋大业,但是我可是你的女儿,不是你手上可有可无的棋子。
我今日能有这般田地,全部都是得益于你!”
语气说得很重,苏岑整个心都沉了沉,直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妈妈最爱你的。
我连你弟弟都不带在身边,就带你,你想想妈妈有多爱你。
你放心,宋肖这么对待你妈妈会给你报仇的。
你放心,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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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星露断手的事被宋肖要求顾季成给放上网络上供大家知道了。
这事不止对傅家的打击很大,对于网上的粉丝来说,打击也不小。
“断手了?这是什么惊世骇闻?
一个多月没有傅星露的消息,一出来就出个这么重磅的。”
“可不是吗,这好好的影后,花一样的年纪,这手断了之后在娱乐圈恐怕就混不下去了吧!”
“当然不是,断手了可以演断臂轩辕这个人啊,多适合啊!”
“傅家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突然间就坍塌了,不是,这傅星露会不会是得罪了谁啊”
......
好多好多,傅星露的商业版图和发展前途估计也就这样,除非转型,不然以后真的很难有再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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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空难得的放晴,湛蓝到仿若可以洗清所有人的眼睛和心灵。
博世集团。
宋肖总算是回来上班了。
就是一天相处下来,几乎都不苟言笑。
不是在处理文件,就是在开会,搞得大家都不是很吃得消。
大家都发现他比以前更冷漠,比以前更让人战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