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奇怪:“他过来?过来干什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没说你有事?”
江愿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说在陪朋友。他说既然是我朋友,他也想见见。”
齐晚毫不气地翻了个白眼:“他什么时候对你朋友感兴趣了?”
这倒是真的。
江愿这种家世,身边的朋友肯定是不少的。
但林子墨从来不愿意和他们接触。
作为江愿最好的朋友,齐晚,也才“有幸”得了一次召见。
然后还闹得不愉快。
这次竟然主动要来?
谢安瑾说:“来吧,我也正好见见。”
她说完看了陆鸿泽一眼。
陆鸿泽笑了笑,知道她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想看看,能让江愿喜欢的男生什么样,把他这个舅舅都比下去了。
林子墨来得很快。
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了个女生。
齐晚远远就看见了,气得不轻:“那个陈玉春怎么和他在一起?他什么意思?”
江愿也看见了,心里同样不舒服。
这个陈玉春成绩也不错,而且借着同乡的名义,总是来找林子墨。
江愿和他说过,结果林子墨说她小肚鸡肠,他和陈玉春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叫她不要多想。
还说她不相信自己。
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江愿就无话可说了。
谢安瑾也看见了,问:“那个就是小愿阿姨的男朋友吗?”
齐晚哼了一声:“没错,就是他!”
谢安瑾去看江愿头顶。
江愿被她看得有点莫名其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头发;“怎么了安安?”
谢安瑾说:“阿姨,我感觉你头顶好像有点东西。”
江愿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齐晚在旁边哈哈大笑;“是呼伦贝尔大草原吧?哈哈哈哈哈!”
正笑着,林子墨和陈玉春来了。
他一看见江愿,就皱眉开口:“你今天没课?听说你在学校里转了一上午?”
齐晚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什么口气?江愿有没有课,上不上课,跟你有关系?她就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林子墨绷着一张脸看齐晚:“我和我女朋友的事,不需要别人多问。”
他说完又去看江愿:“问你呢,今天没课吗?”
江愿忙说:“下午才有课。”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林子墨说完,这才看了陆鸿泽一眼:“他就是你朋友?”
之前在论坛上看到照片,就能看出陆鸿泽一身贵气。
现在见了真人,才发现本人气质更好。
陈玉春在旁边都看傻眼了。
原谅她孤陋寡闻,她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生!
齐晚气死了,林子墨那个语气,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嘲讽和不屑。
这什么人?
不说这事江愿的朋友,就算是江愿的同学,也得保持该有的礼貌吧?
江愿听见他这口气,也有些不悦:“子墨,你别这样说话。我朋友想来大学看看,所以我带他们转转。我们要去食堂吃饭,你要一起吗?”
林子墨说:“走吧。”
谢安瑾拉了拉陆鸿泽的手。
陆鸿泽低头看她:“安安,怎么了?”
谢安瑾摇头。
陆鸿泽明白了她的意思,对齐晚和江愿说:“抱歉,可能孩子有点累了,就不和你们一起去吃饭了。”
齐晚现在倒是喜欢上谢安瑾了,她蹲下来问谢安瑾:“安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谢安瑾说:“有点。”
齐晚吓一跳:“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刚刚只顾着看陆鸿泽,林子墨和陈玉春现在才发现,陆鸿泽身边还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看就精致又贵气,是有钱人家好水好米精养出来的。
林子墨和陈玉春的老家,都在比较偏远的地方。
现在经济条件好,哪怕是农村,也都跟城市差不多了。
但他们那地方,现在还是用现金交易,重男轻女的老思想还在。
陈玉春能考出来,是很不容易的。
林子墨则是从小被家里人当做命根子,家里就他一个男孩,被寄予了所有的希望。
他们都没见过这么金贵又娇气的小姑娘。
陆鸿泽已经把谢安瑾抱了起来:“不用去医院,我先带她回家。”
江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那我们改天再一起吃饭。安安,阿姨改天请你吃炸鸡好吗?”
她本以为谢安瑾会很开心。
没想到,安安摇了摇头。
齐晚也奇怪:“怎么了?安安你不喜欢吃炸鸡了?”
谢安瑾抱着陆鸿泽的脖子,没说话,又摇了摇头。
这下,陆鸿泽是真的知道她心情不好了。
他给司机打电话,没两分钟,林子墨和陈玉春就眼睁睁看着一辆超级豪车开进了校园。
陆鸿泽和齐晚还有江愿道别,然后带着谢安瑾上了车。
陈玉春只在手机上见过这样的车标,林子墨脸色更难看了。
他们也不知道,此时学校论坛上,又多了一个叫人炸裂的点。
“我老公走了!忘记带我了!”
配图是陆鸿泽抱着谢安瑾,要上车。
“楼上怎么又这样?我在车上呢!说起来有点激动,第一次坐几千万的豪车!”
“你们说我去碰瓷,能不能砸我脸上一张支票?”
“我也去!我不要支票!老公看我一眼就行!”
“你们一个个都好虚荣啊!怎么能这样觊觎我的老公!现在的大学生都怎么了!”
论坛上很热闹,齐晚几人站在那里,却安静了几秒钟。
之后齐晚才开口:“小愿,我也回家了。”
江愿问她:“你不是想吃食堂的啤酒鸭了吗?”
齐晚哼了一声:“没胃口了!我走了。”
她说完就走,司机也在外面不远处等着。
等他们都走了,江愿才跟林子墨说:“走吧,去吃饭。”
林子墨却站着不动。
江愿奇怪:“怎么了?”
“如果你嫌我穷,想和我分手,我不会怪你。”林子墨冷声开口:“没必要这样来羞辱我!”
江愿一头雾水:“羞辱你?我,我怎么羞辱你了?”
陈玉春在旁边开口:“江愿,你怎么能这样?明知道子墨家境贫寒,可这是他能选择的事情吗?你们有钱人还不是因为会投胎!坐豪车了不起啊!刚刚那个人是你朋友?他连正眼都没看一眼子墨,子墨心里能好受吗?”
江愿:……
简直无fuck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