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李青青半信半疑地盯着林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老板，虽然我很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但理智告诉我，这种事情哪有是一定的？”
“还有老板，就算你想安慰我，也不用说这么明显的假话，一点也不走心。”
林默：“……”
上次这么无语时，还是在上次。
刚才那番话，他可完全没有安慰李青青的意思，全部都是心里话，李青青不相信也就罢了，竟然还吐槽他的安慰不走心，属实让人无语啊！
“青姐，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爱信不信。”
说完，他还觉得不解气，“你要是喜欢担心，那就担心吧，最好天天担心的睡不着觉，再见！”
话音落下，林默起身离开。
“啪——”
摔门声，那叫一个响啊！
李青青看着办公室紧闭的木门，暗暗撇嘴，“咋还急眼了？”
…………
一个星期转眼间过去，网络上有关FTSD猜想的风波依旧在持续。
本来如果这场风波正常发展的话，按理说，最多持续一个星期就能结束，可由于无数大V想蹭流量，一直拿这个事情来博眼球，这就导致这场风波异常持久。
李逵更是在这场风波之中，成为了全网最大的赢家，半个多月的时间，他的交账号粉丝数量就来到了惊人的两百万。
虽然是昨晚零点左右才突破到两百万，但两百万就是两百万。
之前，李逵承诺过，等账号粉丝数量达到两百万以后，就开直播讲解FTSD猜想一事，以一个通俗易懂的方法证明这一切都是数学院和安幼鱼一起编造出来的谎言。
为了这次直播，李逵一大早就起了床，特意去附近的商场买了一套正装，回家以后又把正对着电脑的背景墙装扮了一下，把一张张写满数学公式的草稿纸贴在墙壁上，数学狂人的氛围感唰一下就提升上来了。
下午五点多，当李逵准备好一切后，便开播了。
刚开播一分钟，直播间里就涌入了数百人。
这个阵仗，属实把李逵给吓了一跳，他不是第一次在交上开直播，可以往最多也就几十个人，现在只开播了一分钟，便将之前的最高人数翻了十多倍，这让他瞬间信心倍增。
他固定好话筒的位置，清了清嗓子，“大家好，我是数学狂人，昨晚晚上粉丝终于破了两百万，我也履行承诺，开播给大家讲解一下有关安幼鱼解开FTSD猜想这件事的荒诞性。”
李逵很清楚观众们想听什么，但有些事情需要慢慢讲，讲的越慢，留住的人就越多。
出于这个原因，他并没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而是开始绕弯子，“大家都知道安幼鱼是夏历时代第一个满分状元，我承认她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女，但数学院这次把她捧得太高了，出于对数学的严谨，我实在忍不住要站出来戳破数学院的谎言。”
弹幕瞬间激增。
“哎呀，之前的分析贴言辞不是很犀利吗？怎么一开播，语气就变得这么气了？”
“确实，确实。”
“快点讲，我想听第一手瓜。”
“狂人啊，你也是好起来了，这才多久粉丝就破两百万了，现在更是能评价上安幼鱼了，啧，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
突然，一个名叫我老婆是数学天才的ID，给李逵一口气刷了十个火箭，一个火箭一千块，十个火箭就是一万块，李逵到手也有五千块钱。
这个情况让李逵惊喜不已，连忙抱拳感谢了起来。
“多谢我老婆是数学天才大哥送出的十发火箭，非常感谢。”
很快，这个ID就发了一条超级弹幕。
主播，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安幼鱼解开FTSD猜想这事是假的呢？有什么证据吗？
“大哥，证据当然有，你听我慢慢讲。”
李逵脸上堆满了笑容，没办法，之前他一个月收入撑死也就两三千块钱，就这，橱窗里数学补习教程卖很好的情况下才能有两三千块钱，惨淡的时候一个月也就一千多块钱。
突然一口气收到一万块钱的礼物，虽然李逵到手只有五千块，但还是让他有些极为亢奋。
苦了这么久，春天终于要来了！
“各位观众，可能你们不知道FTSD猜想在数学界的地位，更不知道这个猜想具备的含义，FTSD猜想在数学领域是绝对的高峰，无人可以跨越的高峰，没有之一！”
“我知道，听到我这么说，肯定有观众会觉得不就是一个数学猜想，再难也有被解开的可能性，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个猜想或许可以被解开，但绝对不是一个人可以解开的。”
“大家也别不相信，我用数据来给大家说明一下FTSD猜想的难度到底有多恐怖，夏历时代以来，FTSD猜想便一直存在。”
“FTSD猜想一共分为上下两个阶段，一个阶段又分为九十九个篇章，目前人类只破解到第一个篇章后半部分。”
随着李逵此话一出，直播间里的弹幕上出现了无数个问号。
“开什么国际玩笑？”
“主播，你在搞笑吗？你是说人类数学家才解开了FTSD猜想不到百分之一？”
“什么鬼？”
“认真的吗？”
“不可能吧？”
……
对于这些弹幕，李逵丝毫不意外，笑呵呵地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一时间很难相信这件事情，但这就是事实，人类四百多年来，连FTSD猜想上半阶段九十九个篇章中的第一个篇章都尚未攻破，这对于无数数学家来说，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FTSD猜想才会成为数学界最高的山峰，没有之一，可以说，只要是达到三级数学家层次的人，最终的梦想都是希望在有生之年里能看到FTSD猜想被人攻克，我也不例外。”
“但我为什么在看到数学院宣布FTSD猜想被安幼鱼破解的消息以后，会连发几个分析帖来反驳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呢？”
随着李逵抛出这个问题，直播间里的弹幕数量再次激增。
“因为你想蹭流量！”
“蹭流呗，还能为什么，这些天我见了太多像主播这样的人。”
“假的，肯定是假的！”
“如果这个什么FTSD猜想真像主播说的这样，那数学院公布的那个消息绝对是假的！”
…
李逵瞥了眼弹幕，眼底深处飘着得逞的笑意，继续声情并茂地诉说道：“对于FTSD猜想，无数顶尖数学家都为之努力一生，但四百多年来，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来，咱们人类依旧没能破解FTSD猜想上半阶段的第一个篇章，这意味什么？”
“意味着这个猜想的难度，远远超出人类目前所掌握的数学水平，至少以目前的数学水平，不可能有人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将FTSD猜想破解，别说是现在，就算往后几百年，也很难发生这种情况。”
“那么多先贤合力都才挖动FTSD猜想的冰山一角，一个人就想把数学界这座最高的山峰移开，可能吗？绝对不可能！”
说到这，李逵端起早就准备好的水杯喝了口水，话音突然一转：“当然了，我并不是在否认安幼鱼的数学天赋，她作为夏历时代第一个满分状元，肯定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天赋。”
“但就算她是天才，她一个人，也不可能抵得过无数顶尖数学家……不，这已经不是抵得过抵不过的事情，如果数学院宣布的这条消息为真，等于说是安幼鱼一个人将无数顶尖数学家按在地上摩擦，将夏历时代以来所有的顶尖数学家按在地上摩擦，大家觉得这种可能性存在吗？”
从开播到现在，不过十多分钟的功夫，李逵的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十万大关，收到的礼物也越来越多。
这个情况导致李逵一边分析，一边在偷笑。
就在李逵分析得正起劲时，榜一大哥我老婆是数学天才再次发了一条超级弹幕。
我觉得有可能，天才嘛，总是善于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