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老东的坐馆话事人。
被我用茶壶,在他的小弟面前爆了头。
脆生生茶壶碎裂的声音。
响彻在酒楼的包间里面。
一切都来得太快。
虽然我清楚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
但那完全就是出自于,一瞬间爆发出的本能。
原因无他。
只是狗东西嘴不干净,拿我嫂子说事。
茶壶是瓷制品。
碎裂之后就算再不锋利,却也是直接割破了我的手掌心。
顷刻间血流如注。
但我很解气。
因为,大华的模样更惨。
在他的几个小弟面前。
直接被我用茶壶砸的跪在了地上。
捂着脑袋,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直接晕了过去。
“我丢你...”
话音未落。
我直接翻身上桌,踩着桌面,一脚踢开桌子上蒸笼里的虾饺叉烧菠萝包。
直接朝着大华一脚飞踹了过去。
动作幅度之大。
惊的师爷苏差点下巴掉在地上。
我宛如邵氏老片里的侠。
再以一种不算特别帅的姿势下。
一脚踹翻了大华。
接连就是两拳。
非但不让大华开口,还直接差点被他打的面目全非。
他身边是带着手下的。
眼见这状态。
自然也不能干瞪眼啥也不干。
立刻就有人,想要上前冲过来。
可早有准备。
扫堂一脚,直接踹翻一人脚踝。
而后起身一脚踢在那人面门上。
与此同时,我身后也瞬间杀出两条人影来。
白眉掀起一个靠背椅子,直接砸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砰!
实木撞击人肉血骨。
闷响的声音里,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白眉直接砸翻一人之后。
方杰已经直接冲到了我的面前。
挡下两个正要扑向我的人。
方杰何许人也。
老山前线回来的活阎王。
南越丛林里练就出来的一身霸蛮杀人手段。
他不需要用太多且华丽的格斗技巧。
只一拳,击中一人面门。
随后扯住胳膊,直接用自己的肩膀,将对方的手臂折断。
我看到了白骨刺破血肉和衣物的画面。
有点恶心。
而另外一个人,也是现场最后一个,大华的手下。
他颤颤巍巍的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蝴蝶刀。
“扑街仔,别过来!”
“我丢类老母,别过来!”
他拿着蝴蝶刀,上下在方杰面前比划着。
可相较于方杰那朴实无华,几乎可以直取别人性命的杀人技巧。
方杰冷静的摊开手说道:“别比划着那玩意儿,对我,没用。”
清冷的语气里。
我听不出来太多的情绪。
但却把对方吓的直接小便失禁。
但却也失去了理智。
大喊一声,举起手里的刀子,直接朝着方杰扎了过来。
方杰轻松闪身躲避。
而后拽起对方的脖子,虎口一紧,就要下死手。
我赶忙说道:“方杰,这不是在老山,停手,别闹出人命。”
方杰其实没有失去理智。
他完全就是因为,对方拿着一把刀子,威胁到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出于本能,他想要更加凌厉的手段还击。
但却被我立刻叫停收手。
毕竟这是香江,不是老山丛林。
真闹出了人命事情就大了。
方杰松开手,对方瘫软在地。
双目无神,似乎是吓的失去了理智。
短暂的战斗。
只持续了不到三十秒。
大华带来的几个人,全都是满身是血一样倒在地上。
大华本人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一张脸全是血。
一双眼睛正愤恨的看着我。
“靓仔,好身手啊。”
我冷哼一声:“出来混江湖,祸不及家人。你要让我离开油尖旺,也有的谈。你想让我滚回老家当条狗,从此夹着尾巴做人,我也能做到。
但你好端端的,干嘛威胁我嫂子?
她一个女人,懂什么?嗯?!”
大华嗤笑。
喷出一口血来。
“好,你知道不知道,你今天惹了大麻烦了。”
我点头:“知道,你是老东的坐馆之一嘛。
打了你,就是跟你们整个社团宣战,没关系,来吧。”
说着我站起来。
可我越想越气。
妈的,人都已经得罪了。
这就走,太吃亏。
于是我拿起地上的一根断木头,再钳制住大华的嘴巴,将那木棍,竖着塞进他的嘴里。
大华已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他只是惊恐的看着我。
嘴里因为塞着木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但他似乎是知道我想做什么,疯狂挣扎,摇头。
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师爷苏这时候赶紧拦着我:“阿召,你别发疯了。”
我冷笑:“一张烂嘴,满口烂牙,以后好好学学怎么说话。”
说完我一脚踩在断木上。
大华最终发出一声闷哼。
疼的双眼直勾勾的瞪着。
眼珠子恨不得,从眼窝里面掉出来。
嘴里塞着木棍,却还是啊的一声。
直接晕死了过去。
这一切结束。
我看了一眼狼藉的地面。
对陈观泰说道:“泰哥,这事情没指望你给我擦屁股,餐厅有监控,是我废掉了大华。
老东的人要是有意见,让他们来找我。”
陈观泰看着满地狼藉血腥。
一脸嫌恶的说道:“疯子,你他妈是个疯子。”
“好端端的一个人,治好了也成废物了。”“更何况,这是堂堂一个字头的坐馆,是社团的面子。”
“老东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轻笑:“没关系,又不会找你麻烦,你别害怕。”
说完,我便给方杰和白眉,使了一个眼色。
便转身想要离开了酒店。
结果走到盲晖面前的时候。
他看了一眼方杰,对我说道:“阿召,你身边什么时候,有了一个退役的士兵当保镖。”
我摇了摇头:“他不是我保镖,是我朋友兄弟。”
盲晖轻笑。
看着方杰说道:“兄弟,刚才好身手啊。”
方杰依旧冷漠的嗯了一声。
便紧跟在我身后,走出了酒楼饭庄。
华灯初上。
繁华的尖沙咀。
卷起了东暮最后的一点点凉风。
可香江再如何的冷,也冷不过北方。
只不过是夜色微凉。
但在这微微有些凉意的夜幕背后。
繁华的油尖旺,人潮人海,车来车往。
白眉问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要不跑路?”
我摇了摇头:“跑什么路?我刚在香江站稳脚跟。”
“老东是四大社团之一,仅次于号码帮,门生也过万了。这次可能又要玩命了。”
我轻笑:“又不是第一次玩命,更不会是最后一次。”
说完我钻入车内,白眉方杰跟上。
白眉发动汽车。
我坐在后排闭眼假寐。
白眉则施施然的说道:“和记换话事人,老东废了坐馆,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