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试探,没有给对方重创,今日这一场交锋算是平局。

    将士们心中疑惑,但却没有多问,只当这是裴渊临另有打算。

    其次,他们也猜测,今日的交手,也许只是投石问路,大家没有疑问,默默休息或者处理伤口。

    “处理好伤后,先寻个地方落脚。”

    裴渊临曾说过一些事情,元舒说了也算,因此她此刻对大家吩咐,没有人敢质疑。

    三千多的队伍,入城落脚也不方便。

    暂时的,齐意和裴家军们,带着队伍,寻了一处地方安寨扎营。

    与此同时,另一端,驻守在此地的军营。

    一名侍卫急匆匆地,冲向一间屋子,单膝跪在门口,“汪将军,末将有事禀报!”

    裴渊临和土匪的这一战,自然也是传到了这边。

    汪喜斜靠在椅座上,听了后眯起眼睛。

    “这裴渊临,还真是狡猾!本将军还想着到时候助他一臂之力呢,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说什么相助,他只是想到时候去捡现成的。

    可没想到,裴渊临竟然只是试探一番就收兵,害他的人都没机会露一手。

    “无妨......接下来有的是机会!”

    战王出面,这些土匪若是没能解决,岂不是打裴家的颜面?有违圣上嘱托?

    汪喜的笑容满是算计。

    而就在这些将士处理伤口到一半的时候,有马蹄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

    “戒备!”斥候发现有队伍靠近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发出了预警。

    大家围成一圈,也有隐蔽到周围的,行动十分迅速。

    此时,对方举起了手中的旗帜,领头的人骑着马,远远的就扯开嗓门。

    “前方可是战王的队伍,吾等乃是镇守此地的将士,是自己人!”

    闻言,元舒和裴渊临对视一眼,来得这么快,显然之前就离他们不远,他们和土匪作战的时候,想必也是知晓的。

    那会儿不出现,现在才来,打的什么主意,他们已经清楚。

    当对方报出自己的身份,并且命人送来令牌后,裴渊临这才开口。

    “自己人,退下。”

    这些人是来接应的,带他们入军营安顿,本就是来剿匪的,也没必要入城,无端给城中百姓造成恐慌。

    裴渊临没有拒绝,只是装作身体不适,面色不好。

    而由于他身体不适,自然是先去看大夫,元舒他们带着十余个心腹入城,剩下那些将士则由接应的队伍,送往军营落脚。

    “叫你们将军来见本王!”

    分别之前,裴渊临冷冷吩咐。

    原本趾高气昂的这个小副将,愣是不敢表现出怠慢或轻视。

    因为他已经被裴渊临身上的铁血和霸气的气场所碾压,气势强硬不起来。

    “末将遵命!”

    下意识回应后,他心中懊恼,却只瞧见远去的车马。

    他咬了咬牙,“回营地!”

    入了城,元舒请来大夫,大大方方让人给裴渊临诊治,并且抓药。

    事后,于城中一家较为偏僻雅静的酒楼落脚。

    夜深人静。

    一名黑衣人悄悄避开了防守的侍卫,悄悄潜入了裴渊临所在的屋子外面,他悄悄点燃了一盘熏香。

    并用扇子轻轻将烟雾扇入屋内,等了好一会儿后。

    他蹑手蹑脚掀开了窗户,动作轻巧地落入屋内。

    正当他手持榔头要朝着床榻的位置砸的时候,他被一脚踹在后腰,摔了个大马趴。

    紧接着,一把剑横在了他的肩膀上。

    “可恶!”

    草率了,对方有所准备,他被瓮中捉鳖了!

    正当他想要给自己一个了断时,下巴却被一只纤细的手给卸下来,紧接着有冰凉的什么东西滑进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