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租黎家的土地?

    村落周边的土地全都在黎家手中,不租就根本没有活路!

    眼前的邪魔(不,这真的是邪魔吗?)说得对,黎家的每一份产业都沾着普通百姓的血!

    他们都希望这一直对他们敲骨吸髓的黎尚书被杀死!

    黎庚元原本还寄望于那些守备营的士兵来救他,见到这般情形,便知道没希望了。

    死亡的恐惧顿时袭上心头。

    “观主,这事有误会!下官从未打算背弃观主,下官原是打算将道长们捉走后悄悄放掉的!”

    他急切又快速地喊道。

    陈青竹冷笑一声:

    “你的所作所为,本座全都看在眼里,又岂是你如今三言两语可以狡辩的?”

    “更何况,我慈航观的虔诚信众们,自从皈依后,无不改过向善,救助百姓,只有你,居然变本加厉盘剥百姓!”

    “今日,本座便要将你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话落,她两指合并朝着被挂在半空中的黎庚元一划,黎庚元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厚重的官袍像是被极其锋利的刀刃划破,露出了冒血的伤口。

    没等他喘口气,她又划了第二下。

    黎庚元这等文人士大夫,何曾吃过如此大的苦头。

    仅仅两下,就已经被恐惧和剧痛折磨到什么都顾不上了。

    当即就痛哭流涕地求饶:

    “啊啊啊!观主饶命!”

    “神尊饶命!国师饶命!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观主再给我一次机会啊!”

    然而,陈青竹完全没有因此就手下留情,反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聒噪!”

    话落,一团拳头大的石头直接飞起,塞进了黎庚元的嘴里。

    顿时,他所有的辩解求饶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陈青竹抬手,继续行刑,随着她手指缓慢优雅地划动,一道接一道的伤口出现在黎庚元身上。

    很快,他就成了个血人,浑身的血液像是水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流。

    不管他想求饶还是因为活命无望而痛骂,都无法再说出来。

    其余人也同样无人敢说话。

    空旷的江边,只剩下江水轻微的波浪声,与黎庚元被堵住嘴巴却依旧凄厉的惨叫声。

    过了半刻钟,黎庚元的叫声逐渐微弱,到后来直接没了声音。

    “这么快就死了。”

    陈青竹道。

    然后一收御物之力,任由他的尸体砰地一声落在江边的泥地里。

    整个行刑的过程持续了一刻钟,全场鸦雀无声。

    直到黎庚元断气被扔下来,所有人才从惊惧中回过神来。

    “啊啊——”

    一个千户满心恐惧地往后逃窜。

    然而,紧接着一根藤蔓疾射而出,像是游蛇一样缠住了他,然后刷地一下,他便被从人群中扯了出来,扔在了黎庚元的旁边。

    “跑什么?难道你与黎庚元是一丘之貉?”

    依旧是飘渺空灵又波澜不惊的声音,甚是悦耳。

    可如今,这声音在众人心中已经成了催命的魔音。

    “不!不是!我是好官!神尊饶命!”

    那千户已经被黎庚元的死法吓到没有一点骨气,发现自己被抓,更是恐惧到了极致,只会语无伦次地辩解求饶。

    陈青竹对此毫不意外。

    越是作威作福的人,到了生死关头,就越没有骨气。

    “是不是一丘之貉,不是你说了算的。”

    她的目光落在那群守备营的士兵身上:

    “哪些人是这位千户手下的兵,你们来说说,他平日是不是好官,该不该杀!”

    人群中寂静了一会儿,有个穿着破旧棉甲的士兵红着眼睛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