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岳母脸上的斑也不见了,人还年轻了许多。

    他们一家,似乎都对那慈航观极为推崇,每月大把的送银子过去。如此想来,那慈航观倒是极其有能耐的。

    “多谢小哥!若事成,必有重谢!”

    回到家中,他便主动去寻了冷落了好几天的秦珍娘。

    “珍娘,为夫跟你打听个事,你可要跟我说实话。”

    见他和颜悦色,秦珍娘很高兴,心想那件事应该算过去了,连忙娇声道:

    “我怎么可能不跟你说实话,你问就是啦。”

    乔师友这才道:

    “我记得先前给你把斑治好的那个慈航观,号称可治百病百伤,可是真的?”

    珍娘肯定地点点头。

    他们家,连最精明的父亲都对观主推崇备至,而且她也是亲自体会过观主神力的,当然是真的了。

    乔师友眼前一亮:

    “那可能治痿症?”

    说着详细解释了什么是痿症。

    珍娘想起母亲和祖母都曾再三叮嘱,慈航观之事不可轻易外传,听相公这话头,怎么像是要带人去治病呢。

    犹豫了一下,问道: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乔师友没说实话:

    “有个同窗好友家的弟弟,年纪轻轻便得了痿症,十分可怜,正到处求医,所以我帮着问问。”

    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反复思量过了。

    此事若是运作得当,他就算不能拜入张大人门下,也能成为张家和靖南伯府的恩人。

    到时候,前途和普通读书人可就大不一样了。

    凭借这层关系,他若是能再娶个大家族的官家小姐,那考中进士之后,又会更上一层楼。

    有了这层盘算,他自然就不想让秦家知道靖南伯府一事了。

    不然,他那岳父向来精明善于钻营,说不定会抢在他前头,拿此事去攀附靖南伯府与张家。

    “你就说能不能治吧?”

    珍娘想起年轻了十来岁的母亲,据母亲所说,那可是在短短一炷香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且,祖母的牙齿也是完全违背了年龄规律凭空生长起来的。

    仅仅是肌肉萎缩的痿症,在观主手中显然也不会是难事。

    于是肯定地道:

    “自然是能的。”

    见丈夫满脸兴奋,立刻就起身要走,珍娘连忙叫住了他:

    “相公,你是要让那好友的弟弟去慈航观治病吗?”

    乔师友没有否认。

    珍娘连忙提醒道:

    “你们不知道慈航观的规矩,这样贸然前去,肯定是见不到观主的。而且,一个不好还可能得罪了慈航观,从此永远得不到救治机会。”

    她想着,好歹是丈夫好友的弟弟,能帮还是帮一把,是以想给他们提点一下规矩,免得他们白跑一趟。

    而且,也得让相公交待那位好友一家,此事不可轻易外传。

    乔师友倒是不在意慈航观所谓的规矩。

    但他要带张大人和靖南伯府嫡少爷这些贵人前去,最好顺顺当当的,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节外生枝。

    他顿住了脚步,拱手作揖,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来:

    “还请娘子赐教!”

    珍娘被哄得眉开眼笑:

    “那我便好好跟你说一说。”

    “要请观主出手,一方面是要准备上品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供品。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受治者必须是虔诚信众或亲属。若非如此,便要请虔诚信众代为引荐。”

    乔师友没把供品的规矩当回事,只问道:

    “找个信众引荐就行了?”

    心道,他去慈航观烧香的人里,随意拉一个和自己同行,应该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