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随着其话音落下。

    白云飞不服气道:“回禀国君,江若尘作弊!”

    “他的任务是教导一个傻子,但四皇子并非真傻,所以不能算他赢。”

    这是很牵强的借口。

    但符合南宫阳的需求。

    “不错!”

    南宫阳望向江若尘,淡漠道:“四皇子能背完《道德经》与你的三日教导毫无关系。”

    “相反,六皇子在白云飞的教导下,背了足足两千余字。”

    “所以,胜者是白云飞!”

    “按照约定,南宫灵将与白云飞成婚!”

    南宫灵一下瘫坐在椅子上,红唇紧咬,脸色泛白。

    白云飞则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挑衅道:

    “江若尘,你只是一个废物了,别以为自己还是曾经那个五极之首!”

    “这天下,最好的人和东西,都是我白云飞的!”

    “你,就给我站一边看着吧!”

    江若尘放下茶盏,深深看了他一眼。

    嘴角微微一挑,若有深意道:“那我祝好运能常伴你身。”

    白云飞不以为然,哈哈笑道:“败犬的哀嚎!”

    呼——

    冷不丁,金銮殿内狂风呼啸。

    一只巨大的酒葫芦,砸穿大殿屋顶,从上面掉了下来。

    葫芦上歪歪斜斜的躺着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

    南宫阳肉疼的瞧了眼屋顶,埋怨道:“父皇,你就不能从正门进来吗?”

    “修屋顶不要钱的吗?”

    “说谁呢?这能怪我吗?”

    太上皇南宫傲醉醺醺的踹了踹身下的大葫芦:

    “都怪这家伙,来了多少次还不认路。”

    “小葫芦啊,你已经是个成熟的葫芦了,该自己带路了,知道吗?”

    南宫阳脸庞黑了黑,却也拿自己亲爹没办法。

    他不仅是太上皇,更是大乾隐世的天人五衰修士。

    大乾屹立千年不倒,便是有他坐镇。

    “爹,你来干什么?”

    他有点诧异,平日太上皇是从不露面的。

    南宫傲坐起来,伸了伸懒腰。

    目光一扫四周,却是凌厉异常:“怎么金銮殿有天人境的波动?”

    闻言,南宫阳面色复杂。

    叹息一声,把事情前因后果一一道明。

    “难怪多年前,我曾在皇宫里察觉到一股天人境气息一闪而逝,原来是这个傻皇子突破了。”

    南宫傲拂须道:

    “当年的事,你的确做得太伤人了,换了谁都不会认同这个皇室。”

    “先让他在外面散散心吧,风头过了再请他回来!”

    “当然,当年迫害他的人,你也清理干净,别再瞻前顾后。”

    南宫阳凛然道:“是!父皇!”

    出手的人是谁,他当然清楚。

    只不过权衡利弊,他选择让四皇子受委屈罢了。

    如今太上皇都发话,那些人的命也到头了。

    “皇爷爷,你救救我。”

    这时,葫芦下传来南宫灵哭哭啼啼的声音。

    南宫傲一看她表情就知道是咋回事了,挠头道:

    “哎呀,是不是那个叫江若尘的小子输了,你不得不嫁给白云飞?”

    “这可不能怪皇爷爷没帮你咯,给你机会了,那个江若尘不争气,我也没办法呀!”

    “再说了,白云飞也不差啊!”

    闻言,白云飞抬头挺胸,满脸傲然。

    正准备感谢这位太上皇的支持,怎料,他又来了一句:

    “虽然他比江若尘巅峰时期差远了,但你凑合凑合吧。”

    白云飞胸口一闷,差点吐血。

    你夸人就夸人,还踩一脚干什么?

    他不服气的瞪向江若尘,这个狗东西,都过去一百年了还有人拿他辉煌的时候跟自己比。

    可当他目光射过去,却怔住了。

    只见江若尘以袖拂面,坐在那一动不动。

    刚才还伶牙俐齿,现在却跟个乖宝宝似的。

    “蒙着脸干什么?输了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