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身皮囊。”
殷念咬住了贴在她唇边的一片树叶，含糊不清的说：“要赌吗？”
殷女扬起来的翅膀在这一刻有些失落的垂了下来。
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性，其实她是抱有期待的。
可现在的殷念确实不一样。
现在的殷念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不再是围绕大家。
而是围绕她自己。
以我为中心，人人该为我。
殷女收起了自己因为激动而撑开的翅膀，突然摸了摸脸低声轻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那孩子从小就没过过这样的日子。
殷念和母树对视了很久。
母树才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和枝条。
殷念重新落在地上。
她知道，母树这是同意了。
果不其然，母树说：“你有什么计划？”
……
虫巢内部。
门主和虫王们正在带着族人们重新建造一些需要的东西和他们的巢穴。
只是比起之前它们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那会儿。
现在它们竟然都开始思考起来。
倒不是思考怎么背叛顶皇，只是开始思考，明明两个都是皇。
那它们是不是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你们说，混沌藤大人会不会最后带我们去灵地那边，将灵地当成我们自己的虫巢？”
“那我们现在干的这些活，不都白干了吗？”
要不怎么说虫族就不适合用脑子思考呢，它们一思考手上的动作就会慢下来，心里头的疑惑也变多了。
“可，可灵地现在是殷念的。”有虫王挠头反驳。
“那又有什么关系？”一个门主突然说，“殷念现在是我们虫族了，也算是自己人了吧？”
“两个皇……咱们虫族从来没有两个皇。”
一个门主闷闷的说。
大家低着头。
心底却各自有想法。
它们其中有部分虫族甚至之前还说跟着老顶皇的，现在还不是跟着林枭了？
这部分虫族就暗戳戳的想，虽然他们效忠的是林枭，也愿意为林枭献出生命，但如果林枭死了呢？
就像老顶皇被他打败一样。
那它们的主人自然而然变成殷念了，到时候还不是得住到灵地那边过去。
但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
任凭他们再蠢，也知道不能将这种话宣之于口。
只是它们的这些对话，神态。
都瞒不过这片领地的主人，混沌藤。
自从殷念虫化之后，混沌藤再也没有变成之前那样懒洋洋的模样。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这群正在窃窃私语的虫族。
看向了正坐在他旁边喝茶的林枭。
“怎么样？”
“你都还没被打败，你的属下们就已经开始心散了，没有危机感吗？”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
对面的林枭已经将一块红色的东西放进了面前的茶里。
这东西马上就化开，将茶水染成了一片鲜红色。
“心散还是心齐都没有关系。”林枭脸色阴沉道，“只要我一声令下，它们就会变成没有自己丝线，只会为我战斗的机器。”
“我不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来的你身边吗？”
林枭喝了一口红色的茶，唇边溢出一点水渍。
“倒是你，你还指望殷念解除你身上的恶孽，但是我看你不着急把殷念带回来啊。”
“听说殷念在元辛碎身上尝到了甜头。”
“在人族找了好几个男宠？”
“你就不怕她和那帮人勾结在一起？”林枭似笑非笑。
混沌藤却答非所问。
甚至直接无视了他的这些话。
看着他手上端着的红色茶水问：“你的存货不多了吧？我看你比我更着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