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争取到的名额,只能给别人用。”
“这样你也愿意吗?”
他没有丝毫迟疑。
“我愿意。”其实他本来就不准备自己进去的。
殷念给了他一个名字。
让他胜利之后,就选那个人。
“既然你们都想好了,那就开始吧。”
“左右,训练场也不是废物能进去的。”
比试输了,那就是废。
母树的思维方式有的时候也很简单。
楚一丁当即大喝一声。
左手右手又拿上了他那标志性的法器。
铲子,大锅。
“噗。”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不算轻的笑声。
楚一丁知道。
哪怕他被母树选上了,大家对他也只是好奇和惊讶。
而不是认可他的实力。
从始至终,真正认可他实力的只有一个人。
他郑重的将殷念给他的生命本源放好。
殷念在最后对他说的那些话。
现在还在他脑海中回响。
“楚一丁。”她说,“尊重,和敬畏,是要靠自己的手打出来的。”
“去告诉外面那些人。”
“我殷念的眼光很好。”
铛的一声。
他的两个法器狠狠撞在了一起。
红色的灵力如洪流一样冲出来。
就像是一锅沸腾的火锅汤底。
“什么招数。”男人冷笑一声,一掌挥向那沸腾的红色灵力。
但下一刻。
他脸色一变。
只见那沸腾的红汤中出现了无数法器,就像是巨大火锅里炖的软烂早就准备好的食材。
“我还是个炼器师!”
“都给我记住了!”楚一丁大吼一声,“爆!”
滚而沸的灵力夹带着无数爆炸波轰向四面八方。
在鲜红色的灵力中。
男人闪避不及,半边身子被炸伤,但同时他的手也穿透了楚一丁的胸膛。
“咳!”男人目光凶狠。
没关系,这点伤,用点药就能治好,这楚一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正这么想着。
手上突然传来滚滚热意。
却见那楚一丁一只手握着他的手。
猛地往前移动,他的手瞬间更深入的穿透他的胸膛。
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内脏的碎裂。
“啊啊啊!”楚一丁口中发出怒吼,七窍不断飙血。
不过转瞬就通过穿透自己的伤口来到了他面前。
他双眼猩红像。
他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生命本源,除非他死。
不然他绝对不会让别人抢走。
他一只手猛地控住男人的一只手,胸膛还插着男人的另一只手。
高钙举起的铲子边缘锋锐无比。
他要割下他的头颅!
“来啊!你我今日死一个!”
他根基浅,哪怕吸收了骨血,也不一定能打得过这个人。
一击不中,这人就能反扑。
他不敢赌。
疯了疯了疯了!
男人眼瞳狠狠紧缩。
就为了这种事情?
有必要赌上性命?
千钧一发之际,男人声音猛地拔高:“我认输了!”
锋锐的铲子猛地停在他的脖颈处。
差一点就削下去了。
男人轻伤,楚一丁重伤。
可轻伤的人认输了。
母树坐在顶上,满眼漠然的看着这一幕。
“殷念。”
“你想更让我看见的就是这个吗?”
楚一丁踉踉跄跄,浑身是血。
给自己塞了一把药后,咧嘴笑了。
他赢了。
他甚至不想马上休息,他要亲眼看着第二个人进去。
“母树,我选林家的林淼。”
林淼又是谁啊?
众人崩溃,怎么净是一些没听过的名字?
咚的一声。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个端着尿桶出来的小姑娘甩了手上的桶,满脸震惊的看着楚一丁。
她?
是她?
林家是个很小的宗门,但也算有那么一点根基了。
他们满脸诧异的看着林淼。
林淼?
这个上任宗主在外喝多了酒搞出来的孩子?
因为林淼的生母相貌丑陋,而且林宗主爱男色多过女人,酒醒之后觉得丢人,这孩子又完全的遗传了母亲的相貌,更将这个孩子视为耻辱。
虽然带回来了,但林淼在林家一直干的都是下人的活。
“我,我!”林淼激动的语无伦次。
她是想过要离开林家。
从一开始就落后,还总被林家弟子们刁难。
她一直都在筹备了。
可她被选上了?
为什么?
“不用感谢我。”
楚一丁却没有要居功的意思。
“你要谢,就谢殷念,我只是替她办事。”
“她说你比很多人都优秀,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你不要辜负她的期望。”
殷念?
林淼眼睛猛地红了。
她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训练场地内。
殷念的手腕又热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就愣住了。
手腕上出现了第二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