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虫族的速度已经不如一开始的一半,满身是血的从底下气喘吁吁的冲上来时。
芽芽终于伸出手,直接将它的心脏和脑袋一并摘了下来。
直接丢进了虫族那边的观赛场上。
那血肉模糊的残肢在虫族空出的地面上砸出大团的血浆。
芽芽一字一顿,“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的家人。”
“也最讨厌会算计人的人!”
药池里的殷念抬起眼睛,旁边的辣辣笑着捅了捅她的手,“嘻嘻,主人,你有什么感想?”
殷念:“……”
芽芽拔出了最后一个旗帜。
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顶皇身上。
可该说顶皇是装腔作势呢,还是临危不乱呢?
他脸上没有半点芽芽想要看见的痛苦,悔恨的神情。
“恭喜你。”顶皇站起身,将一直坐在他旁边的南卉往旁边一推。
就在别人还以为顶皇还会像之前一样,滔滔不绝的说些什么的时候。
就看见那圆盘中的光照直接伸出了无数细丝,直接将顶皇整个人缠裹了起来。
他就像是一个被无数铁钉固定住的人形娃娃一样。
被固定在了圆盘中,四肢都被拉伸开来。
虫族那边发出尖锐的咆哮声。
那长剑并没有因为顶皇是它的制作者,就对他网开一面。
它毫不迟疑的从高空直接往下坠落。
在众目睽睽之下。
贯穿了顶皇的整个胸口。
“噗!”顶皇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口鼻中不受控制的涌出大滩大滩的血。
殷念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
母树收回了凝视长剑的视线。
虫族们口中发出悲鸣声,但同时,它们身上的战意也在寸寸暴涨。
只差一点,顶皇被捅穿的就是旁边的心脏了,就算不是捅穿,也至少被划伤,那也是绝对的致命伤。
千色堂主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长剑没有落在白寻的身上,不然他怕是不能保持理智。
可白娘娘,她心心念念的白寻却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他是在看着旁边的母树。
“幸好。”白寻长长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不是落在扶枝身上的。
不然他也是要疯了。
这声音很轻,没有人听见。
突然,被钉死在圆盘上的顶皇突然笑了起来,他双眼一片猩红。
“看来。”他一边说,一边还不断往外咳着血,“看来我运气不错。”
“这一下竟然也没有落在致命点。”
长剑随着他的声音,慢慢的消失了。
南卉急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
顶皇反握住她的手,苍白的唇冲她扯出一个笑容来,“没事的。”
眼泪一串串从她眼睛里滚出来。
连南卉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可能,不是演技。
南卉擦着眼泪,紧紧握住了顶皇的手。
她很伤心。
为什么?
南卉听见自己心中有个满是恨意的声音。
“这一击就该要了他的命才对。”
南卉抱住了他,声音发着抖,“下面两局别输了好吗?我很担心你。”
景莹在观赛台看见这一幕。
气的身体都在发抖,指甲狠狠的嵌进了自己的肉里。
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怎么敢的?”景莹口中不断的喃喃的这两句话,“他怎么能这么侮辱糖糖姐姐。”
旁边的袁洁听见了这话。
扭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却发现景莹的情绪翻涌的很厉害。
本来,面对着自己的仇人要保持冷静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