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她站着的位置蒲团都已经摆放好了。
芽芽嘴巴抖了抖，将盒子放下，跪在了蒲团上。
白娘娘将香插在了香炉上，转过身的时候面色冰冷，“我原以为你都将我说的话已经听进去了。”
“可没想到，我待你这么好，也比不过殷念对你这短短几月时间的影响是吗？”
芽芽下意识想要站起来：“我不是……”
她从来没有透露过关于爹爹的事情，即便知道，爹爹在做很多不好的事情，可她依然没办法讨厌他。
正是因为如此。
所以她才会痛苦。
可即便这样，爹爹依然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闭嘴！”白娘娘骤然出声打断芽芽的话，“你太让我失望了。”
“难道因为殷念的几句挑唆，你就甘心当他们的枪？被他们利用？”
芽芽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殷念他们没有利用我！”
“而且我已经没有再见殷念了！”殷念都被母树吊起来打，打的每天都出血，“你不能冤枉我！”
若说之前是委屈。
现在就是有些愤怒了，她今日出去明明不是见殷念的好嘛！
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恐怕表现的最明显的就是胆子变大了，也变得不再无条件听信父母的话。
她犟嘴的样子更是刺激到了白娘娘。
他大概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失控，这个孩子，是需要他的，他一直这么认为，只有他能给这个孩子好的生活。
所以他保护这个孩子的同时，也控制了她。
白娘娘那平稳的情绪只会因为两个人失控。
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自己的女儿。
而此刻的白娘娘就猛地握紧了芽芽的肩膀，“芽芽！在这世上，只有爹爹会保护你，他们那帮人都想害你，害你母亲！”
“像吸血虫一样的一帮人。”白娘娘眼睛赤红，“以前他们的先祖吸你母亲的血，现在他们都将目标落在你身上了！”
“他们指使你去用冰攻击虫族领地，打的是什么主意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一阵风吹门而入，将桌子上的那页信纸吹的飞起来。
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
芽芽看见了。
说用冰将资源地毁了的就是她芽芽。
芽芽原本的一腔怒火全都被凉水泼了。
只剩下惊慌。
咋回事？
她爹咋知道的？
芽芽有些不安的搓着手，不应该啊！
她和殷念她们明明做的那么完美！
芽芽不说话了，白娘娘就越发失望。
但芽芽低着头，好歹没让白娘娘看见她眼睛里非常明显的心虚。
孩子毕竟还没经历过多少事情，演技多多少少是还比不上周少玉那些身经百战的。
就在芽芽已经要开始坐立不安的时候。
白娘娘声音凉凉的道：“他们让你去打虫族的资源地，不过就是将你当刀用。”
“用了一次还不够，还要用第二次。”
“如果他们真的当你是朋友，怎么会不顾你的安危，做的这么明显？”
“你真当顶皇是傻子吗？第一次没有证据就罢了，第二次你还敢出去！又用一样的招式冻了他的资源地？”
白娘娘怒从心起，猛地抬手就将装着糖醋肉的盒子摔打在了地上。
“看看他们给了你什么！这种垃圾东西！一碗上不得台面的糖醋肉就将你收买了？那爹呢？爹做的这一切都成什么了？”
在碎裂声中芽芽惊愕的抬头。
什么叫利用了她第二次？
第一次也没利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