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喜欢这些人对母树指指点点的样子!

    毕竟她所知道的母树一直都在对别人“指指点点”!

    “行了,我和林枭马上就要出去历练。”实则是去拔除那些家族势力,一点点瓦解他们,当然,这点其他人就不需要知道了。

    “至于白寻小子……”

    “他们的顾虑,都是因为我还不够强。”白寻却突然出声,母树为什么要因为他这种人被苛责?

    他慢慢仰起头,露出安装过分艳丽的脸。

    “我会证明我自己,有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你们找出来的这些小孩。”他视线冰冷扫视,“除了家世,哪一点可以与我比较?”

    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为母树献出一切的。

    他可以!

    说完这话,白寻竟然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啧,热血啊,比我热血。”景光相咂舌,同时用力的压了压林枭的肩膀,“走吧我的朋友,我们也去历练去喽,我相信白寻能做好的。”

    他拍拍林枭的胸口,“好兄弟,咱们去做一番大事去!”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这一场庆功宴闹的大家不欢而散。

    而这群人捅开了白寻的心思,让迟钝的母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少年似乎确实一直在以她为中心打转。

    好几次都因为帮她差点抽干自己的灵力和治愈力。

    以前她以为这孩子只是想报恩。

    但现在想来……

    母树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殷念在旁边龇牙咧嘴,真温柔啊,这个时候的母树真是该死的温柔啊!

    这要是换成她那会儿,被揉的就是白寻的脑浆了!

    只是白寻消失了一日,两日,直到半个月都一直没回来。

    母树也从一开始的烦心变成了担忧。

    人一旦习惯某个人的存在,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花园的杂草没人打理了。

    她横斜长出的枝芽也没人整理,自顾自的缠绕成一团又被她暴力扯开。

    而且,这里又变成一片死寂了。

    那些孩子偶尔过来一趟,可也越来越少过来了。

    被父母拦住了吧。

    母树仰头看着天空想到。

    就在这时,她在天空中看见了一个飞速靠近过来的血色光点。

    很快,外面传来了阵阵报信声。

    “白寻回来了!”

    “我天,他手臂上夹着的是什么鬼东西啊?”

    那是一段巨大的,漆黑的足肢。

    贯穿了他的胸口。

    被他一整根带了回来。

    那是虫族皇的一截足肢。

    紧随着来的还有虫皇暴怒的声音,以及迅速变得漆黑色的天空。

    这是殷念第一次看见上一任顶皇。

    庞大又遮天蔽日的身躯。

    很难想象,白寻一个人是怎么突破虫族领地,从它身上取到这一截的。

    母树比殷念还震惊!

    因为在她的固有认知里。

    这个少年是需要自己保护的。

    那个弱势的伤痕累累的少年。

    可他现在已经不是了。

    她的枝条飞快的绵延生长。

    而在她的枝条后,白寻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将足肢扯出来跪在她身边。

    冲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献,献给您。”

    母树脸色难看,“谁让你去的?”

    “我自己想去的。”

    “最开始见到您的时候,就想去了。”

    “他打伤您了不是吗?”

    白寻脸上是固执到极致的神情,却又透出向往和温柔,“当时我就在想,一定要把将您打伤的那人的手,剁下来,献给您。”

    他仰起头,血液从他脸颊滑落下来。

    “大人,您要什么我都会给您的。”我会拼尽一切

    “所以。”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扯母树的裙角。

    却又克制的住了手,他这次倒是没穿女人的衣裙,又或者只是还没来得及换,是一身夜行服。

    “不要丢下我。”

    “不要选择别的孩子。”

    “我会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