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低下身，用手摸了摸涅槃的脸颊，“你我曾同生共死，我的性格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你的弱点我也知道。”
“涅槃，别爬到我脚下，你该去找你的主人。”
她抽出自己的脚，却被那涅槃死死抓住，也不知道这濒死的小东西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我错了，主人，我真的知道是我不对。”涅槃痛哭流涕，它明明那么珍贵，为何要这样无声的死去？
“我很有用的，你总受伤，光靠小苗不够的吧？有我不是更好吗？”涅槃吸着鼻子大哭，“你不是最聪明最会权衡利弊的吗？收下我，对你来说只有利没有弊啊！”
殷念垂眸，一把伸手用力的捏住了他的半张脸，“你也知道我总受伤，那最痛的那一刀，怎么是你捅出来的？”
当日她割舍的多痛快，任凭谁都看不出当日她是怎么样的心情。
她曾觉得，凤元是上天予以她的一次机会。
这一路上，她有多感激这天生凤元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想自己还是比很多人都要幸运了，她也并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是凤元选择了她，她是被肯定的孩子，在一开始不知自己亲生父母是谁的绝望之境下，它给她带来了太多的安慰。
可谁能知道，不是凤元选择了她，是苦难挑中了她，还愚弄她。
涅槃痛哭流涕，“殷念，求你就原谅我一次吧？一次都不能原谅我吗？是人就会有犯错的时候不是吗？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
他实在是太后悔了。
沐扬那家伙，空有一身了不起的头衔，白费了它绝妙的天赋。
如果一开始就跟着殷念，现在站在胜利者这头的就是它！
它本该是法则掌控者的凤元！
而不是沐扬这种废物。
看着自己越来越微弱的生命力，失去依附之身的他越发惊慌，深处双手就想要去扒殷念的鞋面。
可手才搭上去，一个小小身影就如同弹簧一样压射而出，一拳头打在涅槃的面门上。
那小小身影整个人压在涅槃身上。
她一只手嵌着涅槃的脖子，正是化形越来越顺利的兽元。
她用力的握紧拳头，一拳又一拳打在涅槃的身上。
情绪激动大声骂：“滚！滚！！！”
“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坏东西，是你抢了我的位置，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怎么就变成你的主人了？”
“你还有脸喊她主人？”
“她是我的，是我的明白了吗？”
涅槃的半张脸都被打的凹陷下去。
兽元小姑娘身上都是血。
“你抢走了她，你还不好好对她，我打死你！”
蜗蜗几人冷眼看着面前的涅槃。
小兽元一拳一拳打的涅槃根本都张不开嘴说更多的话。
“就该这样，小兽元你打的好，打累了换姐姐来。”辣辣大呼过瘾，给与了小兽元最直接的鼓励肯定，“权衡利弊，你也值得？”
百变瞧着他不甘的神色，心中觉得无比可笑，“当日你选择了沐扬，看中他尊贵体面的身份。”
“我都只是厌恶你，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是单纯的利用我们主人，在你心中你的主人一直是沐扬罢了，你忠于你的主人。”
“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百变觉得讽刺极了，“你只是想跟着强者，可能你觉得你是尊贵的‘凤元’，谁都配不上你，只有这世上最强的人能拥有你？”
“希望你在死前将我的话听清楚。”
百变蹲下身，生怕他听不清楚一样靠近他耳旁清楚道：“你的凤元的名声，是因为跟着的是殷念，所以显得名气大知道了吗？在真正厉害的天赋面前，你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