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了解了一下殷念是个怎么样的人,所以才打算聊完就跑的。

    “很小的时候就在了。”他语气不怎么好,但殷念丝毫不在意。

    “有记忆以来?”

    “对。”

    “那看来是段天门的人将你偷走的也有可能,但他们怎么只偷你一个呢?要偷也是一起偷,或者偷先知那样天赋更好的才对。”殷念想不通这一点。

    李源忍无可忍:“你再言语攻击我我就不干了!”

    殷念:“……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李源:“……”更觉得被侮辱了。

    “你为什么和段天门闹翻?为什么给我们送钥匙和种子?”殷念接着问,还顺带说了一句,“哦,我对你的态度已经算得上很好了,所以最好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与我绕什么圈子,我讨厌段天门,你也是,你还是我们先知的兄弟,我们应该是一路的,没必要仇视,让仇敌看笑话不是吗?”

    旁边祭司忍不住开口道:“孩子,是段天门的人偷走了你?他们肯定是想要利用你的能力是不是?”

    “是他们害得我们骨肉分离。”

    “我们一家本该享受天伦之乐,还有老兽的孩子,我们只想求一个真相。”

    老者真情实感的哀求总是比殷念这种年轻人的威胁看起来更触动人心。

    李源盯着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的人,抿唇道:“我不是给你们界投了。”

    “我是给很多不被看好的盘中界都投了。”

    “只有你们界有多的数不清的人杀出来了而已,其他盘中界有人出来也是一个两个,不会带所有人出来的,一是没有那个能力,而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自己那破落的故土,像你们那么团结一心。”

    他没法进盘中界,那些世家将盘中界看守的太严了,而段天门又将钥匙看守的很严格,找机会将两个东西丢进去已经是很难。

    “钥匙不是我抢来的,是段天门的人想办法从那些世家手上抢来的,世家有段天门的眼线,他们抢到了,我再从他们手上偷来的而已。”

    殷念稍坐正了身子,听的越发认真。

    “那是什么促使你这么做,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与自己从小生活的势力作对的。”

    “我看见了。”他抬起头,突然道,“他们好几次叫我去看一个山包的过去。”

    殷念:“?什么包?”

    “山!包!”李源咬牙,“我没骗你,就是个山包,在段天门石堡内的最深处,层层裹住的一个通天围雾的山包,他们,也就是我当时的师傅,一直让我去窥探那山包的过去。”

    “师傅给我准备了很多祭品,你知道的吧,我们这种天赋需要知道什么,就得付出什么,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可能贡献些灵力就可以了,但是那山包,我只试着看了一眼,我发现祭品就全都自燃不提,我生命力都要被扯走!”

    他说着还能想起那日的情形,生气道:“我一点儿都不想花自己的生命力去看一个山包的过去!”

    “所以我骗师傅说我什么都没看见,哦,还装了几天虚弱。”

    “我师傅一向来都还是不太会强迫我,可就那一次,我明明说了我很累了,会受伤,他们非逼着我去看那山包的过去,我抵死不从,挨了整整十四顿打,你知道吗?十四顿!”

    殷念:“……知道了。”

    “哼,他们骂我自私自利,心无大爱,我生了好久的闷气,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

    “最后还是答应了再试一次,但看多少过去,得由我自己说了算!他们得同意我才干!”他知道那山包是很特殊的,和看普通人的过去不一样,师父想让他看到所有的‘过去’,那不得被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