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有秘法,给我一日时间,用令牌可帮你恢复全部的记忆,你就知道当年的事情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你真不能和那黑耗子待在一起明白吗?”

    “他娘的你怎么就只记得不好的那点了呢!”书灵恨不得将这人的脑袋撬开了看看。

    原穆生眸光冰冷。

    并不为书灵的话所动。

    “殷念,在我的记忆里,神域尸血蜿蜒百里,浸透炉底,那都是我们的血,你就说是还是不是,我也不说我自己,我的那些兄弟们,他们的后代可有善终,可有人帮扶?”

    殷念眼瞳微颤。

    原穆生摘下手腕所缠的一段黄绸,用力擦过手上刀面,正擦一反拭三,黄稠一分为二,这是开战之前的准备。

    他举起刀;“你也不用费尽口舌来劝说我,就算我们当时是自愿的又如何?就算我们当时曾效忠过你们苏家又如何?”

    “我原先是想着要得知我的过去,可我如今不想了。”

    “反正不管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还不是遍体鳞伤,没有落得好下场?被忠心侍奉之人背叛,我一点都不想回忆起与你们苏家那些所谓‘友好’的记忆,我心中只有仇恨,仇恨未消,谈何回乡?哪里是乡?”

    “伤害已经造成,多说无用。”他抬起寒光凌冽的刀,将分二黄稠抛掷入土,“你观我所做,便能知我决意,你是个聪明人。”

    “当然,你也可以强制用令牌带走我。”

    “你与那些诅咒废物不同,你敢将这东西拿出放在我面前,便是能做到,对吧?”

    殷念深吸了一口气。

    深深看他一眼,“的确做得到,但你放心,你保有神智,既已经做了决定,往后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了,但你身后这些战士,他们并没有思考的能力,你自己找死,我不拦着你,你甘愿被黑耗子利用,我也不再劝你,但他们不行。”

    “他们不是我的棋子,更不是你的战力。”

    “他们生时不为自己生,如今死了我宁可他们长眠于地求一场安息,也不让他们成为有心人的刀。”

    她割破手掌鲜血飚溅,润透令牌。

    “原穆生。”

    “我放弃你了,但我得带他们走。”

    天地鸣起巨响。

    尘封万年的令牌在此刻骤然被她的血脉唤醒。

    天地皆为之变色。

    连殷念都不知道这令牌苏醒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声音大的怕是很快就要将皇域其他人吸引过来。

    而与此同时。

    皇域外的一段路上。

    黑袍人不知在外谈成了什么事,美滋滋的吹着小曲儿回来,却瞧见自己大域的人抬着一个个的箱子往那边走。

    “这什么?”他皱眉,“抬哪儿去?”

    抬箱子的侍卫们立刻道:“见过黑王,这些都是联盟之前说好要拿去做小试的资源,这不是那无名盟……”

    他们细细将事情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所以现在这些东西得给无名盟抬去换他们那些老祖宗,唉。”

    “联盟的域主们都等着呢。”

    黑袍人心思一动,“无名盟?”

    他脑子里好似飞快的闪过什么。

    那一日……殷念被一群奇怪的人救走,当日那奇怪的人是不是说什么‘副盟主’什么的?

    不对劲!

    他脑子里的警钟铛铛铛的敲了起来。

    “这里头都是什么东西?”他神情一变,“打开我看看!”

    抬箱子的人诧异,将箱子一一打开,“也没什么,就是一些神器啊,吃的什么的,都是好东西,但没有特别宝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