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想让亲人们听见他们的惨叫声。
“不过穿个手掌而已,就叫成这样?”殷念面无表情,她两掌因为那锁链是直接扣住她的骨头,没有钥匙一时半会的用暴力也弄不开,她索性就不弄了。
每一次挥动锁链的时候,都能在她掌心带出无数新鲜的血液。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你们刚才说,为什么封了我的凤元,我还能行动自如吧?”
“你们是不是傻?”
“我的凤元是能快速恢复伤势,可不止疼啊。”
锁链将两人的脑袋整个缠绕住,顺便绑住了他们因为疼痛不断哀嚎的那张嘴。
“没有凤元。”
“我依然能杀了你们!”
“依然能杀了所有想置我于死地的人!”
锁链颤动,像是蟒的最后一击。
两人的头骨炸裂。
而殷念看见大鼎的另一边,竟然被抬起了一丝丝。
她眼睛一眯。
顿时将魔元素收起。
“啊!”她听见了外面帝临军们齐齐抬鼎的痛苦声音,“殷念!!”
他们在喊她的名字。
以为她死了。
外面新鲜的空气一下冲进了闷热的鼎中。
厮杀一片的地面染不红天空皎洁的月。
月光无差别的洒落在任何地方。
屏息凝神的众人看见了自己永生不忘的一幕。
殷念没死,她头发上沾满了粘稠的血浆,滴滴答答顺着肩胛骨和锁骨落下来。
血色长袍裹住她破烂的身躯。
她脚下是三颗人头,而那三具无头之尸,朝拜般匍匐。
殷念半边脸完好,另半边像是烙过恶印。
她转身看向目瞪口呆的安帝他们。
“嗯。”
“我在呢。”
“你……你赢了。”在远处一脚踢开一个王师的雷廷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而远处一座高山之上。
小卵泡焦急的立在兽王的肩膀上,“哎呀,她赢了。”
兽王看着她问:“桃桃,你想我怎么做?”
而此时,整座山都已经满是凶悍的灵兽。
它们要么就是在懒洋洋的舔着自己的爪子,要么就是眸光锐利的看着对面混乱的战局。
一个个都蠢蠢欲动。
野灵兽,本就比人族还要好战。
关系好打一架,不好打两架。
“我倒是想出手帮她,但是抓住时机很重要。”路妖桃想了想,浑身一抖,一只白净的手拽过兽王的披风就裹住了自己的曼妙的身躯,她依然是坐在兽王的肩膀上,但现在已经是人形模样。
路妖桃眯起眼睛,里头有成熟的风情,“救人嘛,不能白救,要救就要在她心神摇曳疏于防备的那一刻救。”
“只有这样,她才会对我有一刻松懈。”
她手上把玩着一块桃色的鳞片,“既然她没事,那就再等等。”
兽王深深看了殷念一眼。
他眼中甚至连妒忌的神情都没有,被种鳞之后便是这样,从身到心都属于一个人。
“啊对了。”路妖桃看着殷念一脸冷傲的站在那儿,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既然她是女人,那我用男人会更好吧?”
手指只在自己脸上连点了几下。
她那张脸顿时就变得雌雄难辨起来,桃花眼下一颗小鳞若隐若现。
身姿也变得更加修长笔挺。
“希望她喜欢我这张脸。”路妖桃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连同声音也变了。
此刻的殷念正被帝临军们团团围起来。
“念念,你该休息养伤。”雷廷终于抽出了手,来到殷念身边,一把抓住她手上的锁链想要扯断。
可他试了试那锁头。
“该死的!”雷廷怒骂了一声,“这东西一时之间还弄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