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神情激动,唾沫横飞。

    而就在这时。

    “盟,盟主!”有人匆匆拿着一块白玉赶过来,“您之前贴身带着的那块带苏字的玉,突然亮起来了!”

    “什么?”那些原本吵吵嚷嚷的人都吃惊的看向了坐在最中间的盟主,“这块玉,盟主您不是说很可能是您以前的家人朋友给你留下的吗?”

    “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动静,这是好事儿啊?”

    “是不是您的家人来找您了?”

    男人面上也出现了动容的神色。

    那一日他在深土下醒过来,发现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鼻腔和嘴巴里都是烂泥的气息。

    身后埋着一群和他一样的兄弟们,看那装束,绝对就是他自家人。

    可是除了他之外,兄弟们好像都木木呆呆的。

    也不会说话。

    只会听自己的指令做出动作亦或者是攻击的举动。

    他先将兄弟们留在了地下一段时间,从深土中爬出来,慢慢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

    在一个超级大域里头,按理来说以他的实力能过的很滋润,可他没有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实力,反倒是慢慢观察着这个大域。

    他想着,他被埋在这儿,那他就是这里的人吧?

    可越看越觉得有几分不对。

    这大域,外头确实花团锦簇,盛极一时,可慢慢的,他就看见了这大域内蛀极深,从根底开始散发出恶臭,他们在消耗老一辈们打下的根基与繁盛。

    上至域主府大家族,下到一些小宗门学院,不正之风已爬满这花团锦簇的外壳,只待时日一到,便会如水蛭一样,吸干净父辈打下的江山荣耀。

    所以他看了一会儿,打算悄悄带上兄弟们离开这个大域。

    若是这大域是他的家,那又咋地了?

    他啥也不记得,也没个人来寻寻他?就将他与兄弟们抛在地底?

    他至今还记得醒来时,那满眼的黑,他们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甚至许多兄弟的身体,好像在地下葬的太久,都碎成了一块块的,他们终究没有等到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死的毫无意义了。

    若他的家是这样的大域,活葬他,镇压他,不寻他,那这样的大域不要也罢。

    可当时他无法离开大域。

    就只能带着兄弟们先从地底出来寻了一处落脚点,正苦恼于怎么离开大域的时候。

    他在大域的雾镜里。

    看见了那个扛刀的红衣女人。

    一柄刀,一个人,打穿了那不变的滑稽榜单。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殷念’这个人,看她那张笑起来明艳的脸毫不在意的怼在雾镜前的时候,他总觉得。

    这小姑娘,好像曾经见过?

    只看他一眼,他好像浑身的血都要沸腾起来了。

    可奇了怪了。

    他身上没几滴血啊?沸腾个鬼呢?

    他动了一下自己聪明的脑瓜子。

    最后明白了。

    这他娘的不就是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吗?!

    但紧跟着而来的万域时代,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可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万域开始交流,他顺利的带着人从皇域跑出来。

    可又不知道该在何处落脚。

    便开始带着兄弟们四处流浪。

    可流浪的又不止他一个人?

    他遇到了许多被一些大域迫害而不得不躲出来的人,这边顺手救一个,那边顺手救一个。

    今天救了个天赋不错的。

    明天救了个脑子不错的。

    这些人又都赖在他身边不走了,莫名其妙的,他发现自己手底下的人又救了人,拉拢人,都是来自无名大域的人,一个‘无名盟’就这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