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殷念也明白。
肯定套不出话来。
有的人能用方法套话，但孟阳能将他放出来，证明是做好了完全准备的。
可她依然要这么说。
因为她要羞辱的是孟阳！
孟阳不好过，她就好过了！
“你……休想！”男人抖着唇，眼皮外翻，想说两句讽刺的话。
却又低低笑了一声。
他打算咬舌自尽！
可当他正要有所动作之时。
金鳞刀已经插入了他的口中。
殷念将他的脸怼在了雾镜前，刀尖一转，他的牙被一颗颗的剜出来！
“想自尽？问过我了吗？”殷念低笑一声，垂下的眼睫下是一双满是阴郁的眼瞳。
“孟阳！”殷念看着雾镜的另一端，笃定他在看，“爽吗？”
雾镜那端的孟阳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他转过身，看向了孟瑜月。
“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我不过踢了你一脚的水，她就折磨我的死士。”
“你说，你女儿是不是在为你出气？”他一双眼睛将孟瑜月从头扫到尾，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女儿，可真是看重你啊……”
孟瑜月看着孟阳这宛如疯子的神情，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殷念。
那男人宛如死狗一样被殷念踩在脚下。
“总有一日，我脚下踩着的会是你，这一日不远了，孟阳。”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挚友说话。
阮倾妘在旁边看了殷念一眼，“要审问他吗？”
殷念低头看了一眼，男人突然呕出一大滩血。
他没了牙，直接用灵力绞断了自己的舌头！
下一刻就要灵力自爆了！
殷念冷笑了一声。
一只手压住了他翻滚的灵力。
“低等王师，还敢在我面前自爆？”殷念嗤笑了一声，“不用审问了，这人审问不出什么！”
她一刀割断了男人的脖子。
鲜血喷涌，在雾镜上洒下一串血色的珠花。
这些血就仿佛要溅在孟阳的脸上。
殷念一脚将咽了气的男人踹开。
她的脸颊上也沾染了一点红色。
这么久了。
殷念的情绪少见的如此起伏巨大。
她背后的凤元都跟着起伏了起来，那一道随着她实力进步后的眼尾横状花纹竟然在此刻若隐若现了起来，她背后的凤元从一开始的白色，到后头的黄色，橙色，如今已经成了浅浅的金色。
她的眼尾横花是一开始觉醒凤元，不太好控制的时候，经常会出现。
后面慢慢的就淡了下去。
殷念以为她是消失了。
却没想到今日情绪激动，想到母亲还在受苦，心中焦急再也压不住，这花纹竟然再度随着怒烧的凤元显现出来。
她身上的无形根须，仗着别人看不见便猖狂的疯狂舞动。
“孟阳。”
她又温温柔柔的叫了一声，眼尾的花纹随着她的笑跟着生动起来，顺着那些纹路，竟然燃起了金色火焰，像是一尾火苗，吻着殷念的眼角，撑开她的杀气！
殷念的手抹过自己的脖子。
“下次割开的，就是你的脖子！”
不止孟阳听见了。
万域所有的域民也听见了。
那冒充了学生的男人已经被那被冒充的大域扯了过去。
“查！好好的查！”他们脸上无光，“九尾宗竟然把爪子伸到我们大域去？对我们大域的人动手？”
殷念也就罢了！
那九尾界域的孟阳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有种被蛆虫钻了裤裆的恶心感和屈辱感！
而殷念已经收了金鳞刀。
她用袖子擦掉了脸上的血，眼中戾气一收，突然朝着雾镜笑道：“万域的姑娘们，恭喜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