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凝!”郑玉堂却是瞪了郑修凝一眼,然后恳切的望向方天仇:“方先生请明示啊。”

    方天仇微微点头,沉声道:“你们只见其物贵重,不知其来源,就敢要这东西。”

    “此玉扳指的前主,是明代大将常遇春的确不错,但这扳指的前身却是一枚帅印,被前主贴身携带,当年其北伐元大都之战中,帅印曾为主挡过一箭而碎裂。”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玉碎之后应该葬玉,否则只会带来不详。”

    “只可惜,此战常遇春大获全胜,以帅印救他一命认为实乃吉兆,又深感皇家恩赐,这才又将断玉重铸成扳指随身携带。”

    说到这儿,方天仇轻笑一声:“呵,不过最后班师回朝时,他连皇城都没靠近就病死路中了。”

    听到这小小玉扳指没曾想有如此纠葛,郑玉堂和郑修凝都陷入沉思。

    常遇春之死史上确是有此记载,现在和方天仇所言一结合,倒是让人遐想。

    不过郑修远却不信,只轻哼一声质问:“谁知道是不是你编来骗人的,一块玉而已,哪有那么大的邪性?”

    “我需要骗你?”

    方天仇冷笑一声,道:“断玉本来只是不详,但常遇春素有屠城将军之称,所到之处必杀降屠城,那些枉死的无辜冤魂死后,怨气都被这扳指所吸收。”

    “现在被你戴着,怨气不断侵蚀你和你家人的气运。若不是你家祖辈功勋庇佑,恐怕你早就横死街头了。”

    不待郑修远反应,方天仇继续道:“即便是这样,你现在也已经霉气冲天,恐怕是早已累及家人。”

    “我且问你,你家中是否有大病之人,你与妻子是否常年不和?你最近是否生意受挫?”

    这一连串的发问,将郑修远问地直叫面红耳赤,想要反驳又无从说起。

    他联想着这桩桩件件仿佛都让方天仇说中,他心底一惊,望向老爷子手上的扳指,难道当真有这种事。

    方天仇看他面上表情就知道,这人心中仍是犯着疑心病,不屑冷淡道:“若不是因为看在你爷爷苦苦恳求的份上,我才懒得跟你啰嗦,还以为我在骗你,就凭你,也配?”

    “你——”

    郑修远被这一激,还想发怒,不想郑老爷子“啪”一巴掌直接甩到郑修远脸上。

    “住嘴!你忘了小杰是怎么出事儿的了?”

    郑修远被一巴掌打醒了。

    小杰,他怎么就忘了小杰了呢?

    郑老口中的小杰,正是郑修远的儿子。

    “你仔细想想,你买回扳指这一年,发生了多少事情?”

    老爷子继续大骂道:“小杰突发重病至今昏迷不醒,你老婆李惠也与你闹离婚分居,就连你的公司上市也频频受阻,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吗!”

    提到这些事情,本来还神采奕奕的老者一下子像是颓唐下来,郑修凝有些担忧,扶着郑玉堂轻声宽慰了一句:“爷爷,当心身体。”

    郑玉堂胸口起伏,摆摆手,坐回位置上连连摇头叹道:“这些年,你生活工作几乎一团糟,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现在前前后后串起来,恐怕就是这扳指害的。”

    若说刚才方天仇的一席话郑修远已经动摇,如今爷爷再是这么一说,算是彻底点醒了他。

    冷静下来才发现全被方天仇说中。

    一句“累及家人”,难道还不够吗?

    想到很可能是自己害了儿子,郑修远立时大为恐惧,脸上尽是痛苦之色,立马爬向方天仇,在他面前不断磕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