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10点钟还没到,老廉的车就停在了小院外面。
等陈阳上车后,果然,老廉亲自坐在后排正冲他微笑呢。
等陈阳上了车,老廉笑道:“小五,你这黑眼圈这么厉害,昨晚干嘛去了?”
陈阳苦笑,昨晚半夜从叶佳怡他爸的公司里搞了台复印机,连夜复印资料,一直忙到凌晨三点才回家休息,刚睡没多久就要起床准备中午的材料,很辛苦的好不好!
等上了车,陈阳没有跟老廉说起昨天的事情。
而老廉似乎也故意闭口不谈,只说些有趣的事情。
当他听说陈阳最近正在投资一部淮扬菜的纪录片时,他还是很惊讶的。
“你小子这志向不小啊!自己筹拍纪录片?”
陈阳嘿嘿一笑:“做人嘛,总得有点追求,提升自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弘扬咱们国家的饮食文化嘛!”
老廉亲热地拍了拍陈阳的肩膀:“好小子,就冲这句话,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这话说得,又是混体制内,整的陈阳差点都激动了。
到了大院门口,还是相同的流程,不一会他们便被放行,直接到了戚老的房子前。
车停好,陈阳刚下车,戚云这家伙就一拳捶了过来:“你小子,那天竟然连我都骗了。”
老廉好奇问什么情况。
于是戚云把陈阳接车说去机场乘飞机,谁知暗度陈仓,直接开车出省,到了豫省商丘才坐飞机回帝都。
陈阳苦笑一声:“不是故意瞒你,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省的你跟着担心。”
当戚云听说陈阳刚出卡口,就有警察限制交通时骂道:“太嚣张了,拿国家赋予的权利滥用,邓……”
说到这他自觉失言,赶紧截住话头,转而拍了拍陈阳的肩膀:“我这个学弟,有勇有谋,要是能在队伍里,绝对是个能打仗的!”
陈阳和老廉相视一笑,好吧,今天陈阳真是受宠若惊,到哪都有人给画饼。
进了屋,陈阳发现戚老和戚云的父亲竟然都在,两人见到陈阳后,明显比第一次相见时热情多了。
戚老直接招呼陈阳在他身边坐下。
戚云站在陈阳身后捅咕他的后背,那意思应该是让他别说出那天的事情。
陈阳背手隐蔽的做了个“OK”的手势,这才在戚老一旁的沙发坐下。
“戚老,又见面了!戚伯伯好!”陈阳坐下前打了个招呼。
戚老笑道:“小家伙,又麻烦你了,说实话,那天你走了之后,我那个星期吃饭都不香,都怪你手艺太好了!”
众人闻言都是捧场的笑了。
陈阳道:“那简单啊,您要是想吃什么叫戚云师兄给我打个电话,我叫人给你送来。”
戚老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年轻时大江南北,长城内外都徒步走了过来,临到老却被这帮人关在家里动弹不得!”
戚云的父亲皱眉道:“爸,这都是为了你的身体考虑!”
“生命在于运动,天天关在家里干什么?孵蛋吗?”戚老爷子牢骚怪话一大通。
戚家人和老廉相视苦笑。
陈阳道:“那有机会您去我那坐坐,我那小院中午没外人,古色古香的,有空您去散散心!”
老爷子闻言眼睛一亮,应该是心动了。
戚云一脸责怪的看向陈阳:“我爷爷心脏不好,你这不是让他瞎折腾嘛!”
谁知戚老爷子虎眼一瞪:“你没资格限制我的人|权,我想去哪就去哪!”
陈阳看着戚家父子一脸黑线,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好埋头原地嘿然,不敢再乱说话。
戚老爷子感觉生活有了奔头,立马精神大震:“小五啊,你今天准备做点什么好吃的?有肉没,这帮狗屁医生,说我最近血脂偏高,竟然然我别吃肉。”
“人离了肉,身体还有精神吗?”
“简直是庸医!”
戚云他爸黑着脸道:“爸,马医生是协和的专家,治疗老年病在国内都是排得上号的,你这么说人家,有失偏颇了吧。”
老爷子嘿嘿一笑:“我们聊吃的,怎么扯到医生那去了。”
陈阳笑道:“放心吧戚老,今天中午四个菜全是肉菜,保证让你吃得高兴!”
此言一出,除了戚老,在座的其它人全都一头黑线。
戚云更是偷偷踢了一脚陈阳:“你想好了再说。”
陈阳狡黠一笑道:“放心吧,今天不管是戚老,还是在座的各位,我保证大家都能满意。”
这话说出口,在座的都愣住了。
尤其是老廉和戚云,他们都是交待过陈阳,让他整点素菜来着。
可陈阳明明答应了,却又说今天中午四个都是肉菜,到底啥情况?搞不懂啊。
陈阳也不解释,看了看厅中的挂钟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聊,我先去厨房做饭了,中午虽然四个菜,但是分量不小,大家都能吃饱!”
说完陈阳就奔后厨去了。
戚云想起身跟着问问陈阳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戚老却一口叫住他,显然防着这小子暗地里动手脚。
等陈阳来到后厨,见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不过他来过一次,对这里的情况已经很熟悉了,所以整理好自己带来的东西便开始做菜。
厅里戚老还在跟老廉说话。
“小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戚老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问。
戚云闻言菊|花一紧,连忙看向老廉和老爸,谁知他还没开口说话,戚老便又道:“看别人干嘛?我问的是你!”
“没,没啊!”戚云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嗫嚅道。
戚老“哼”了一声:“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你们还真当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点消息渠道都没有!”
众人:“……”
“JW巡查组马上就要到苏省?”戚老问。
老廉看了看戚云他爸,然后小声道:“是的,下个星期!”
戚老点了点头,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大家都知道老爷子已经听说了陈阳的事情,但他具体怎么想,为什么这么问大家又不敢多问。
厅里一时间竟然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