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曲指在他眉间一弹,那小子“啊”的一声,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就看到我那张鬼面具,顿时吓得鬼哭狼嚎。

    “再吵宰了你!”我改了自己嗓音,闷闷地说。

    那张勋吓得赶紧闭嘴。

    “听说王家那女婿你害死的?”我找了把椅子坐下问。

    那张勋连连摇头说绝对不是,那朱守文就是个窝囊废,是自己溺水死的,跟他绝对没有关系!

    我指指离他不远的虫坑,“再不好好交代,立即踹你下去!”

    那张勋赌咒发誓,说自己绝对没有任何隐瞒,那朱守文的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拎起来就往虫坑里拖。

    “大哥,大哥,爷爷,我……我真不是啊……”张勋哭喊。

    我毫不理睬,眼看着虫坑近在眼前,张勋惊恐尖叫,“是我!是我从这里买了玉牌,让刘秘书送给朱守文!”

    我把他扔到一边,“早交代不就好了,偏要头铁。”

    张勋浑身哆嗦,冲着我连连求饶,“大哥……不不不,爷爷啊,你就饶了我吧。我……我不该跟你争王若与那妞,这样的妞只配爷爷您享用,我真是狗脑子被门夹了,敢和您抢女人……”

    我听他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又踹了一脚。

    那张勋笑嘻嘻地说:“爷爷踹得好,踹得我浑身舒服!”

    我算是见识了,这公子哥平时威风凛凛,欺男霸女,到了生死关头,比谁的骨头都软。

    “这些女的里面,认识几个?”我问。

    那张勋一愣,忙说:“大多数都认识,算是咱们市里头很出名的美女,爷爷正好趁机会玩玩!”

    我踢了一个手机给他,“哪几个认识的,给他们家里或者公司打电话,叫他们过来领人。”

    张勋“啊”了一声。

    我懒得跟他废话,指了指虫坑,这小子吓得二话不说,赶紧开始拨打电话。

    这些女的除了朱晓梅等几个出身较普通外,其他人在江城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想找到对方家里或者公司的联系方式并不为难。

    等人来了,让他们善后这里的事情就是。

    看着张勋打完电话,我问:“朱守文的事怎么算?”

    张勋一愣,连忙说:“那朱守文不还有个妹妹吗,我赔钱给她,赔很多很多钱!”

    “命能拿钱赔吗?”

    “这……嘿嘿,反正那朱守文是溺水死的,就算再怎么怪,也怪不到我头上啊!”

    我见那张勋脸上颇有得意之色,点头说,“这也是。”

    那张勋一听,更是高兴,“是吧,这种事就算我说出去,那也没人信啊!”

    我嗯了一声,在他肩上拍了三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爷爷您再说大声点。”张勋没听清,竖起耳朵问。

    我又重复了一遍,只是他仍没听清。

    那我就重复了第三遍。

    三遍之后,我就转身出门,刚到门口,里面就传来张勋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鬼!不要啊,不要过来!”

    “朱……朱守文,饶命啊,我……我……啊!”

    ……

    我刚刚在他耳边说了三句话,其实普通人是听不到的,因为那是种咒音。

    这门咒音种入耳内之后,对方就会神智崩溃,终日被恶鬼幻象所缠绕,如同身在地狱。

    说起来还挺邪挺恶毒的,只不过嘛,跟这种草菅人命的公子哥正相配。

    离开豪宅后,我并没有走远,只是在附近转悠,等张勋通知到的各路人马陆续赶到,王若与和朱晓梅姑嫂俩也被王家人接走,我才悄然退走。

    不过那对会八极拳的男女,缓过气来后,也赶在众人抵达前离开了,想来也是不想暴露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