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邢宴衡的讨好,程钰在他脚面上就跺了下去。
邢宴衡又疼得直呼气,没注意让程钰成身前溜走了,只见矮了他一头的小媳妇儿,傲娇的扬着下巴,小脸儿上尽是不忿。
“你知道你是什么条件就行,不要以为你长得好,就比别人强多少,这世上好男人多着呢,你不好好珍惜,我就去找别……”
邢宴衡必须得堵住这张小嘴儿了。
要不然,他肺子得被她气得炸出来。
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选的妞儿,只能宠着呗。
邢宴衡紧紧的搂住她的腰,一开始程钰不老实,一直在他怀里挣扎。
他便拖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将人压在了柜台上。
舌尖沿着齿缝钻入,就是一通肆意的扫荡,呼吸交融间,他眸色加重,这几天程钰忙着店里的事儿,晚上回去累得直接倒头就睡。
邢宴衡心疼她疲惫,就忍着没碰她。
现在他搂着小人儿的腰身儿,望着她很快布满晕红的脸颊,双眸微微泛着水光,就有些克制不住了。
身体明显的反应抵着程钰,把人抱起来,就往楼梯上走去。
程钰意料到他要做什么,立刻在他怀里尖叫:“你疯了,现在还是大白天,在店里呢,快点放我下来,否则我弄死你!”
邢宴衡见店里开着的大门,犹豫了一下,还真的将她放在地上。
不过随即,他就走到门口,哐啷一声,将大门给合上了,并且从门里上了锁。
程钰的脸蛋儿气鼓鼓的,扭头就进来吧台。
邢宴衡也跟着进来,粘粘糊糊就像一只大黏虫似的,硬贴在她身上,扒都扒不掉。
且他的手也不老实,胡乱的在她身上摸索。
嘴唇落下啃咬她的脖颈,程钰面对他轻浮的举动想要发作,然而看见他半闭着的眼睛,俊脸沉醉的样子,愣是没忍心下手。
任由他在身上囫囵了一会儿,程钰的心口有些微微发烫,一种不受控制的苏痒,由后背伸展,沿着血液流遍全身。
“走开,都说了别闹!”尽管她还在抗拒,可无论是推他的动作,还是说话的调调儿,都不够坚定。
邢宴衡趁机将她的身体翻过来,面对自己,他的唇高高扬起。
“媳妇儿,都好几天没碰你了,憋得慌。”
说罢,他抱起程钰,就上了楼梯。
许久之后,程钰躺在床上,微微喘着,望着男人清俊的容颜,提出要求:“我刚才都满足你了,你明天得替我去省城,我要去取牌匾。”
“行,我的小宝贝。”邢宴衡抬手,在她鼻尖儿上捏了一下,随即起身穿衣服,提前去车站买票。
穿到了一半,他忽然回头问:“那个炼铁的小子也去?”
“嗯,你带他一起吧,到那儿让他挑货,买几百斤,你得想办法拉回来。
“几百斤?”邢宴衡往回走,坐到床边低问:“咱们现下手里的钱不多,怕是得动用存折了,不过没关系,我带在身上,到省城去取,不会引人注意。”
“行,你看着弄吧,注意安全。”程钰叮嘱了一声。
虽然邢宴衡平时混不吝,但有事绝对靠谱,是以除了人身安危,她倒不担心别的。
邢宴衡抱着她的头,在她额头吻了下去。
“这一趟可能得个三四天,店里又得辛苦你一个人了。”
“没事,反正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力气活,我能搞定。”程钰握住他的手。
邢宴衡捏捏她的脸,起身下楼去了。
程钰随即也穿上衣服,在邢宴衡走后,她雇佣了一辆马车,到老木匠家拉上牌匾。
回县城的路上经过娘家大门口,看见敞开的大门,她还是让师傅在外面等一会儿,她则走进去看看。
院子里,郭凤燕在晾晒去年的沉玉米,短短两天不见,因为跟程艳操心,她人都瘦了一大圈,白头发也多了很多。
程钰看得心疼,叫了一声:“妈。”
“小钰。”
郭凤燕现在每天都心烦,尤其程艳在家里混吃等死,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来,还把自己当成没出嫁的姑娘那样娇气着。
如今,郭凤燕也只有看见程钰,心情才能好起来。
“我今天过来拉牌匾,顺路回来看看,爸呢?”程钰问道。
郭凤燕告诉程钰:“咱们村今天开始分地,你爸去队里办手续去了,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分到你们村,你也留意着些,别给你们分少了。”
程钰点头,她跟邢宴衡结婚后,户口就迁走,跟他落到一个户头。
这次分地自然也要在坪山村,她、邢宴衡、任彩凤各有三分。
不过,因为贺州的户口一直都在城里,所以程艳结婚时只打了报告,现在她的户口还在家。
“我姐她有地吗?”程钰关心。
郭凤燕点点头说道:“她倒是有地,不过就她的懒样子,有地她也不会种的。”
“那你跟我爸种地的时候,就跟她说清楚,地除了她自己种,要不然谁种收成就是谁的,她要跟你们计较地的是她的,那你们就让她去别处吃饭,不能继续惯着她。”
郭凤燕怕屋里的程艳听到,姐妹俩又闹不愉快,立刻拉着她的手,往门口拽了拽。
“妈知道,不会一直惯着她的,再惯下去,她就彻底废了,我跟你爸总不能养活她一辈子。”郭凤燕将声音压得很低。
然而,程钰进门的说话声,程艳已经听见了。
此刻郭凤燕拉着她小声嘀咕,反而引起了程艳的怀疑。
她拉着一张胖脸,从屋里出来。
说来也是神奇,程艳跟贺州过日子的时候,天天喊着没饭吃,却把自己给吃成了一个大胖子。
没结婚之前,她一米六二的身高,也就一百一十多斤,如今体重已经快到一百五了,圆墩墩的大体格子往那儿一站,简直就像一个大水缸!
“你俩在说啥?是不是因为我让贺州骗离婚,你们都瞧不起我,背着我说我坏话?”
郭凤燕脑袋瓜嗡的一声,赶忙否认:“没有,我跟小钰说分地的事儿呢!没说你!”
程艳自然不相信,眼睛转来转去,忽然猜道:“别是程钰惦记着你跟我爸的地,想骗过去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