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渊帝身旁的寒薇公主,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无色。

    只见她猛地站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惶恐:“渊帝前辈性情淡泊,素来不喜与人交往。”

    “方才之举,不过是婉拒国师的好意,并无他意,还请国师大人海量汪涵,勿要怪罪。”

    与此同时,坐在上首的东寒太子骤然起身,双眼圆睁,怒视着渊帝。

    他心里明白,方炳身为东寒国的护国法师。

    若能赢得其支持,对于他稳固太子之位至关重要。

    未来若要继承皇位,更是离不开方炳的鼎力相助。

    如今,竟有人胆敢如此侮辱方炳。

    这岂不是一个拉拢、巴结方炳的绝佳机会。

    于是,东寒薇话音刚刚落下,他便开口怒斥道:

    “放肆……”

    然而,还未等东寒太子继续说下去。

    一个犹如雷鸣般,数倍于东寒太子声音的爆喝骤然响起,震颤着整个殿堂:

    “放肆!这里哪轮得到你插言,还不快滚下去!”

    这威严之声,正是来自东寒国的国主。

    其音如剑,锐利无匹,瞬间斩断了东寒太子未尽的话语。

    这一刻,东寒太子的声音哽咽在喉。

    他愕然地望着父皇那双仿佛能冻结一切的冰冷眼眸,心中猛地一凛。

    如同被冰冷的雪水灌顶,使得此人瞬间惊醒,浑身上下汗水止不住的流淌。。

    他只顾着盘算如何拉拢方炳,竟忽略了眼前这位渊帝,同样也是一位经过秦缄认证的绝世强者!

    这样的存在,即便其修为或许稍逊于方炳,但谁又能窥探其背后隐藏着何等深不可测的势力与背景呢?

    意识到这一点,东寒太子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后怕。

    他急忙垂下头去,声音颤抖不已,音量瞬间减小了许多,仿佛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十……十九妹方才言语确有不妥之处,儿臣……儿臣一时情急,未能及时阻止,父皇训斥的是,儿臣知错了。”

    语毕,东寒太子语无伦次地坐回了原位,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他深知,这样层面交锋,远不是他一个小国太子能够插手其中的。

    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葬送性命。

    此刻的他,如同一只被惊吓的雏鸟,蜷缩在角落,甚至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当东寒国主再度回头,原本惊雷般的气势瞬间转变成为了春日暖阳一般。

    只见此刻,东寒国主朗声大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感慨:

    “超脱境,我这个凡夫俗子只怕是终其一生亦难以企及,更别说在其之上的界主境。”

    “眼下,望着二位,我这个凡夫俗子唯有仰望与敬慕。”

    “今日,尽管两位仅交谈数语,却已让我辈深切感受到了强者的威严与傲骨,实在是眼界大开,令人叹为观止。”

    言罢,东寒国主身形一转,面向满堂宾,高举手中的金盏。

    “吾等何其有幸,能与两位强者共席,此乃我东寒国之荣光,亦是我等一生难得之机遇。”

    “诸君,随我敬两位,愿国师和渊天帝福泽绵长,威震四海!”

    随着东寒国主的话语落下。

    整个殿堂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紧张与压抑被欢声笑语所取代。

    众人纷纷举杯,起身相敬,那一张张笑脸上洋溢着对方炳和渊帝的敬仰。

    “呵呵!”听闻此话,方炳的脸上阴霾渐散。

    他举起酒盅,眼神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其中也包括正起身敬酒的东寒国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