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很快,纠缠结束,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顾七七用力推了他两下没推开,没忍住直接吐在了他胸膛上。
她尴尬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想说点什么,但是又难受起来,赶紧往洗手间跑去。
傅商臣低头看着自己胸膛上终是无奈的叹了声,然后又朝着她跑去的方向看了眼,一边打电话一边往里走:“帮我拿套衣服过来,少夫人工作室。”
顾七七在里面吐着,却也听到了外面的话。
他最近打电话跟别人提到她都会这么称呼她,本来其实是有被在乎的感觉,可是现在她突然不知道了。
傅商臣进门就已经将纽扣都解开,顾七七无意间看到他坦露的胸膛,忍不住直直地看着他。
他把衬衣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有些洁癖在身上她是知道的,她也有,可是他为什么现在才扔?
顾七七眼眶微热,从镜子里跟他对视,直到看到他手握着腰带,她才终于回过神,赶紧提醒:“别脱了。”
傅商臣从镜子里看着她,继续他要做的事。
顾七七下意识地转过身,生气地皱着眉头问他:“我叫你别脱了你没听到吗?”
傅商臣一声不发,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站在她面前。
顾七七惊讶的张了张嘴,半晌才又气呼呼的质问他:“你什么意思?跟沈思怡缠来缠去一晚上都没关系,我吐你身上一点你就嫌弃了是吗?”
“继续。”
傅商臣淡淡的一声。
明明都坦胸漏背了,竟然还能那么深沉严肃。
顾七七此刻真是憋屈到极致。
明明沈思怡接电话说那些话的时候她还能隐忍克制,甚至在他今天刚刚出现的时候她也能勉强冷静,可是……
她反应过来,都怪他突然又问她是不是吃醋。
他在结婚当晚去跟别的女人睡觉,第二天还能问他妻子是不是吃醋,他看真是……
顾七七越想越气,突然低眸,别开脸什么也不说了。
还有什么好说?
她眼眶红了,眼泪在里面疯狂打转,但是她不想哭。
男人出轨女人没什么好哭。
哭是最没用,最窝囊的。
“怎么不说了?不是很委屈吗?”
傅商臣质问她。
顾七七想走,却立即被他上前堵住。
“你干什么?你起开。”
顾七七看着他的胸膛,下意识的就抬手去推他,可是直接碰到他的肌肤,她只能松开手,可是他又贴上来。
“你别碰我,傅商臣……”
她抵触情绪强烈到心肺都要气炸。
女人几乎都是有生理洁癖的,那些说什么只要丈夫拿钱回家在外面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的,其实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他们本就不爱,一种是爱够了。
而她跟傅商臣,两种都不是。
他突然捧着她的脸霸道地吻上她,然后她隐忍许久的眼泪立即掉了下来。
她才刚刚因为他求婚而感动,她才刚刚决定跟他好好地爱一场,不给自己未来留遗憾。
他领证后就去买了好几个杜蕾斯放在她包里,说晚上跟她每样都试试,然后……
他昨晚打电话说突然被截住的时候其实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她想他顶多会晚些回家,不会在领证当晚就跟别的女人那样。
婚姻是坟墓吗?
但是一开始也应该是甜蜜的。
她还什么甜都没尝到,就尝到世界上最苦的果子。
顾七七回过神,瞬间抬手将他的脸也捧住,然后死死地咬了下去。
傅商臣疼的皱起眉头来,却只是片刻。
在她尝到他舌尖鲜血的味道的时候,她松开了,傅商臣却又强势的吻下去。
似乎嘴里流的血是让他更疯狂的药,他会因此而吞了她。
顾七七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就抬手去推他,却已经来不及。
他把她抱到洗手台上,一边吻她一边撩她的衣服。
他习惯性那样,一亲她就动手。
顾七七却已经无法接受,他停下来解她衬衫的时候,顾七七终于抬手在他的脸上“啪”的一下。
力道不是很大,却格外清脆。
傅商臣顿时停了下来,隔了几秒才抬眼,幽暗的黑眸直直的看着她。
顾七七突然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也不自觉的看向他。
这一刻偌大的洗手间里特别的寂静,寂静到让她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她抵在他胸膛的那只手缓缓地拿起,然后低头不敢再看他,轻声:“我不是故意……”
话没说完,傅商臣又堵住她的嘴。
顾七七脑子里嗡的一声。
她真的懵了。
他怎么还亲?
她都打他的脸了。
男人不是一向最要脸吗?
或者他是被她这一巴掌气傻了?
可是她也不是打的很用力,顾七七越想越紧张,挣扎的更用力了,可是他却迅速将她的一双手给擒住,他的亲吻没有停下来,只是从她的唇角移到她的颈上,又到她的耳垂。
顾七七屈辱到眼泪直流,傅商臣尝到她眼泪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他抬眼看她可怜的模样,心口一颤,半晌终于克制住自己,“不准哭。”
顾七七努力闭着嘴,她也不想让自己哭。
她一向觉得被男人背叛的女人哭是最没出息的,可是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顾七七看着他要挟她,忍不住心想,为什么做错事的好像是她?
到底是谁夜不归宿?
到底是谁让女人接电话对她说那种话。
什么做了整整三个小时,什么要生个宝宝了,然后呢?
他好不容易出现了,竟然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衣服上还有女人的口红印。
就这,他现在还不准她哭?
顾七七想笑给他看,告诉他她不在乎,可是却只能含着泪倔强的望着他,努力才发出那几个字:“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就要哭。”
“再哭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
顾七七瞬间不哭,泪汪汪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傅商臣看她安静下来,稍微松了口气,看着自己此时的样子也觉得窘迫,可是再看她哭红的眼他却只剩下心疼,轻声问她:“傅夫人,你是不是也得给自己丈夫一个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