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在路上,余温看着街边的风景,在看着自己原来花店的位置的时候,就算车子开过去了,也扭着头看了许久。
之前的花店被重新装修弄成一家饭馆,似乎生意不怎么好,透过窗户,余温看见大半的桌子都是空的,那暖黄的光照着墙壁上的一副油画,那还是余温之前从二手店百元买来的,没想到还留着。
“等孩子生下来,想要开花店的话,我给盘回来。”盛闻看着一身而过的店铺,忍不住笑道,“其实你的选址真的很差,离着地铁站太远,周围也没多少商业街,如果以后想赚钱,我给你找很好的位置。”
余温有些不服,“明明之前生意很好的。”
“那是因为宋露给你找的顾。”盛闻笑了笑,接着说,“其实她当初挺实在的,她身边的那些男人采购鲜花,大都是选最贵最好的,她其实可以分走更多的利润。”
余温愣了片刻,许久才道,“她过的还好吗?”
“看起来很幸福的,陪着余京南在租住的小房子里,带着孩子,整日算计柴米油盐,守着孩子。”盛闻在提起孩子的时候,眼底不由得多了一丝的慈爱。
等到了家门口,没想到楼底下却站着一个不速之,对方似乎不太适应初冬的寒冷,毕竟一个在马来生活习惯的人。
邢宝和看着一起下来的两个人,眼中有些愤怒,似乎在替迟书愤愤不平,但他对盛闻还是有几分敬惧的,脸上没表现出多少,却自动忽略了余温的存在。
“你怎么来找来这里了?不是让司机给你送到酒店了吗?”盛闻就像是一个领地被人侵占的野兽,看起来带着几分的攻击性。
“着急见到你,有点事要商量。”邢宝和看着小区的环境,似乎有些好奇,“盛先生房产得十几处,不少顶级豪宅,怎么住在这种地方,还真是没想到。”
盛闻往前走了半步,替余温挡住刺骨的风,“只有这里像个家。”
“这样啊,那我能进去喝杯茶吗?”邢宝和的余光扫到余温的脸颊的时候,带着几分鄙夷,似乎觉得对方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三个人往电梯走去,邢宝和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几楼?”
“整栋楼都是我们家,咱们去三楼的书房。”盛闻声音有点沙哑,伸手拍了拍余温的肩膀,“你去楼上好好休息。”
“我想喝你煮的咖啡,我现在来者是,你不会拒绝吧。”邢宝和的矛头一下子就指向了余温,“我之前在你家喝的,不都是你泡的吗?”
盛闻对于邢宝和那种高高在上的使唤,有些不悦,但余温也没有拒绝,将电梯按了三楼,“好。”
三楼是盛闻的书房,不过浴室弄得很大,整个屋子的装修偏冷,没什么鲜艳的色调。
余温端着刚磨的咖啡进去,就见两个人正在谈论着公司的事情,邢宝和的脸色极其的严肃,“盛闻,虽然我站在你这里,但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拼劲一切的帮姜家,她家是研发过几款特效药,但市面上已经有很多替代品了,根本没什么价值了。”
“搏一搏,还是有很大的价值的。”盛闻将几张文件递给邢宝和,“你看他即将被拍卖的几块地,还是很有价值的。”
邢宝和刚想说话,却见余温端着咖啡进来,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单手托着木盘的时候,指尖还有些发抖,侧着身进来,看起来很是羸弱。
盛闻从办公椅上站起来,眉头紧皱,“慢一些。”
余温走的很快,将托盘放在办公桌上,对着邢宝和礼貌的说道,“不是之前的牌子,味道大概是差不多的。”
“哦,我忘了,那牌子是迟书经常喝的。”他提起迟书的名字的时候,语调拉的很长,带着几分的愤怒,“对了,迟书让我带给你一些东西。”
余温放着咖啡杯,神色停顿了一秒,“什么?”
盛闻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恨不得即刻将邢宝和丢出门外,却见他从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来,“啪”的一声扔在余温的面前。
余温一看封皮就知道是什么了,只是没想到才一周的时间,他就已经翻译完了。
“谢谢。”余温拿着笔记本,“我先走了,杯子一会我过来收。”
邢宝和的眼圈泛红,“他就是个傻子,整夜的翻译着玩意儿,有些词一直查字典,甚至有些不懂的直接找翻译,发晚上的一会一个电话,整个人都魔怔了。”
盛闻有些不解,似乎不大明白翻译的究竟是什么重要东西。
“对了,迟书没去拍那部电影,可笑吧,为了给你翻译一本大家上随处能买到的书,连剧本也丢在一边。”邢宝和恨透了余温,“你毁了一个前程似锦的迟书,我知道你这个女人没什么良心,也永远不会后悔。”
“邢宝和。”盛闻强压住怒意,“闭嘴。”
…………
接连几天,盛闻整天去公司,晚上很晚才回来,大都是很疲惫的样子,但在余温面前,却依旧是风轻云淡的。
余温自己没什么事情,就一遍遍的看着迟书翻译的书,她这么笨的脑子,都快将书里面的内容记下来了。
盛闻给家里找了个保姆,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梳着马尾辫,刚过来的时候,就冲着余温一个劲儿的鞠躬,“太太,您叫我小姚就行。”
显然盛闻的眼光是不错的,对方很是机灵能干,一直忙东忙西的,不过有些事情余温不太习惯,她总是问一些私事,余温只以为她年纪小爱打听而已,也没有往多里面想。
只是这天余温刚吃完饭,门铃就响了,等小姚将房门发开,余温看见蔡淑拎着一堆东西站在门口。
“盛闻不在家。”余温站起身来,眼底带着几分的紧张,“有事的话我给他打电话。”
“不用,我其实是来找你的。”蔡淑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保姆,“麻烦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