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这么差?”余温盯着他看了许久,“胳膊怎么了?”
“没什么,睡在沙发上的时候枕了太久,有点酸。”迟书唇畔一出一抹笑容,“昨天本来想回去的,你一个人睡了一整张床,明明怀孕了,身体还能扭成一个麻花,我都不敢上床了。”
余温喝着温热的牛奶,“哪有那么夸张,或许是我一个人睡得太久了,没有人跟我抢被子枕头的,睡觉就放肆了。”
她喝了一半就不想喝了,或许是没放糖的缘故,牛奶里有股膻味,随手放在一边。
“你这是再怪我离开的太久?”他拿过她手边的牛奶,丝毫不嫌弃的喝了起来,“待会从医院回来,我后院用的一些材料也会到,你去楼上,省的搬东西的时候碰到你。”
余温点了点头,强撑着吃了个包子,“你什么时候忙完,得回国了吧。”
“那里不急。”迟书喝完牛奶,像没事人一样,“着急的是制片跟投资公司,我拍的电影,无论什么时候上映,对电影没影响。”
这时候保姆拎着一堆东西过来,都是两个人去商场买的,长长的小票丢有一米了,保姆看着最后掰着手指头算的数字,忍不住叹道,“家里买这么贵的东西,以后可得小心一些,磕碰坏了可不好。”
余温看着刚拆出来的锅,还是觉得不值,“十二万块的锅做出来的饭会更香吗?”
“会用的更久。”迟书似是若有所思,“等这锅坏了,我或许就出来了,给你买新的。”
余温隔着桌子踹他的小腿,怒道,“买的时候店员说这锅能有五六十年,你乱说什么?”
………………
盛闻回到公司,经理就来他的办公室汇报工作,还顺便带了一个人过来。
余京南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上却绷不住的肌肉,一直梦想着做警察的人,成了写字楼中的牛马,眼中无光,看着盛闻办公室里一排排昂贵的摆件,目光不知道放在哪里。
“姐夫,我来报到了。”余京南看着盛闻,眼中带着几分畏惧,“我能不能被分配到一个压力没那么大的位置上,最好能在外面跑业务的,我体力好,能比别人受苦。”
“行,张经理你看着安排。”盛闻只是不想让余京南当警察了,也没想着他能给公司带来什么利益,“京南你先出去吧,我跟张经理有话说。”
“好。”余京南似乎松了口气,“姐夫,谢谢你帮忙给我们买了房,四室两厅的特别宽敞,孩子以后上学也方便。”
盛闻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等余京南一走,盛闻的目光落在王经理的身上,“你觉得帮忙处理姜家的那些烂摊子,会怎么样?”
“盛总。”张经理是盛闻的心腹,目光变得凝重起来,“盛先生,我劝您还是大局为重,那是泥潭,现在谁都避之不及,董事会那些人,还私下里打听,生怕您去帮姜家。”
盛闻的目光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怎么,他们只愿意拿分红,得到利益,一个个被养的太胖了,腰杆子也硬了,整天在会议上跟我叫嚣。”
盛闻处理了半天公司的事情,晚上的时候秘书推门进来,“盛先生,您家里的保姆请假一周,我给家政公司打电话,安排了别人,对方是北方人,烧的一口好菜。”
“我最近去别处住,不用做饭了。”盛闻的目光看向窗外,“城西的那栋楼找些人好好的收拾一下,以后我要搬到那里去,顺便买一些衣服跟首饰,就按照太太以前的喜好,不知道的话,你去查以前的记录。”
“什么……”秘书大吃一惊,盛闻的身边什么时候有女人了,“好的。”
盛闻随手从裤兜里掏出那个护身符,交给秘书,“问问有没有什么地方能修这个,顺便清洗一下。”
秘书诧异的看着护身符,夜市上两块钱她都嫌贵,但毕竟是老板的,只能双手接过,“是,盛先生,我家附近有做护身符的店,我看看能不能帮忙修。”
说着她用文件将护身符放宝贝一样的夹着,正要离开,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夹克,一双黑皮鞋,大晚上的头上挂着一个墨镜,不是成荀之又会谁。
“哥,听说你又去马来了?真是念念不忘啊。”成荀之冲着秘书眨巴了一下眼睛,让她出去,然后惬意的走进来,“走吧,出去喝两杯,我组的局,好几个人等着呢。”
盛闻拧眉,“你不是都改了吗?”
“最后一次放肆了。”成荀之掏出手机来,翻找出一张照片给盛闻看,“家里人给安排的结婚对象,明天见面确定关系,姑娘名牌大学毕业,家里有钱有关系,更重要的是家教特别严,我妈说以后一定是个好儿媳妇。”
成荀之将手机揣回皮夹克里,“哎呀,想想以后我要做个好丈夫挺不适应的,上次能让我这么下定决心的,还是芝芝呢,她比芝芝大五岁,成熟稳重。”
盛闻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头疼不已,“你先去外面等我,我这里有点事要忙。”
“好,我去公司逛逛,看看有漂亮美女没有。”他哼着小曲,在盛闻的办公室里,比自家的厅还随意,“走了!”
成荀之来到楼下,没碰到小姑娘,反倒看见了余京南。
余京南这个人长得好看,尤其是又练了这么好的身材,在公司里简直备受青睐,成荀之下去猎艳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穿着包臀裙,手里拿着文件的美女跟余京南要。
余京南初来乍到,现在不知道在哪个部门,谁也不敢得罪,只能乖乖的掏出手机让对方扫。
“美女,加我吧。”成荀之插着裤兜出来,一双眼睛里全是嘲讽,“人家英年早婚,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女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余京南,毕竟对方是一个刚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而且私下里听说跟盛闻有点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