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其他小说 > 软鱼刺 > 第359章 深爱
    余温被吓了一跳,刚坐暖和凳子,又立马站起来,气气的说,“多谢您欣赏。”

    廖父拉着余温的手不放,“能不能有时间了,你跟迟导一起来家里吃饭,还有蝶蝶,我看了他的电影几十遍了,能不能满足我一个老头子的愿望,见见本人。”

    余温跟迟书现在这关系,她都扯不下脸开口,顿时满脸为难,“他最近有些忙。”

    廖母在一旁看了一眼蝶蝶,似乎意有所指的说道,“咱们没那么大的脸面,别丢人现眼了。”

    蝶蝶低着头,手指抓着裙子,掩盖着此时的局促。

    余温知道这门亲事,蝶蝶算是高攀,毕竟蝶蝶只是个私生女,对方不经意的透露出那种优越感,总是弄得蝶蝶很狼狈,但廖家豪的目光一直落在蝶蝶身上,带着几分关心。

    “妈,我听说迟导正在跟邢家合作拍电影呢,哪里有空来家里。”廖家豪开始打着圆场,“岁清,别吓到了,我爸特别爱看悬疑类的电影,影评跟作文一样的写。”

    蝶蝶的脸都快扎在咖啡杯里去了,很是尴尬。

    余温也知道,能讨好对方的办法只能利用迟书了,就算这门婚事不成,但也得给蝶蝶撑面子。

    “他正好在古晋,等我问问他,看蝶蝶什么时候方便,带着我们登门拜访。”桌子下,余温伸出手拽了拽蝶蝶,这所有的面子都有了。

    “好,蝶蝶,你什么时候来家里都行,你喜欢什么菜,我让你阿姨给你做……”廖父激动的快跳到饭桌上去了。

    ………………

    大雨冲垮了邢家西边的一处旧楼,连同着老爷子的牌位也砸碎了,这么大的一个家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风光,邢宝和的叔叔伯伯们搬离了这座百年老宅。

    迟书再来的时候,后院的树因为无人打理,都上了三楼,连迟书住的房窗户都盖住了。

    他让佣人找了几身衣服,他穿着衬衫休闲裤,无聊的坐在房间里摆弄着手机。

    他的后背又痒又疼,房间里也没有镜子,也不知道什么样了。

    等邢宝和过来的时候,看着阴暗的房间,也长叹一口气,“他们这些人越来越会偷懒了,我不回家,索性老宅就这么糟蹋,树都不修剪了,我看别的房间玻璃也碎了不少,都是老物件了,老爷子在的时候都当宝贝。”

    “你得娶个老婆了,家里不就有人管了。”迟书开玩笑的斜睨着他,“你妹妹都结婚了,你这个哥哥的连点绯闻也没有,之前咱们两个鬼混在一起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嚼舌根的,连累我的名声。”

    “算了吧,你的烂名声,比我的还臭。”邢宝和笑了笑,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砸在迟书的腿上。

    “什么玩意儿?”迟书捡起来,看着药盒上的马来文,“你买的?”

    “你后背不痒吗?赶紧喷一点,果然生的跟小姑娘一样,闷一点就起痱子,谁家男人像你这么娇气!”邢宝和叹了口气,“薄荷香的,没多大药味,自己喷喷就行了。”

    迟书拆着包装盒,满脸嫌弃,“你没病吧,我穿着衣服还看到我后背了,变态。”

    “骂得对。”邢宝和扯动一下唇,“岁清亲自买的,这姑娘眼睛怎么生的,还是我不在的时候你脱光了站她面前了,怎么发现的?”

    迟书一下子蔫了,坐回到躺椅上,闷闷的说道,“谁让她买的。”

    他嘴上虽然说着,却还是解开了衬衣的扣子,转身趴在沙发背上,反手往后背上喷着,果然是带着薄荷味的,刹那间皮肤就没那么痒了,一种清冷的感觉,像是冰水贴着皮肉。

    邢宝和也看了一眼,却见他从后脖颈开始,大片大片的红,都快到了腰上,真的很严重。

    喷完喷雾,迟书就索性趴在软塌上,露着后背,一双眼睛看着窗外的树叶,“领带买完了?”

    “对,买了,我亲自挑的。”邢宝和拽了一张椅子坐下,“还吃醋呢,是给蝶蝶未来的公公买的,老头子的款式,你以为给谁,盛闻吗?就盛闻那些衣服,岁清得咬着牙都不见得买得到,大都是定制的。”

    迟书的心情好了不少,也不知道从哪里将那只卷毛的小熊拿了出来,“我知道他有钱,用不到提醒。”

    邢宝和正要说话,偏巧这时候迟书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我家派去的保姆,现在都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歹吃了他十几年的饭,你给了多高的工资,这就忘本了。”

    “你们邢家现在四分五裂的,人家又不傻,留在邢家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扫地出门?”迟书伸手过来,示意邢宝和将手机给自己,“她大概是跟我汇报岁清的饭菜,她大概是腻了那些营养餐。”

    “连她吃什么你都要每天过问,你迟书真是疯了。”邢宝和没想到他恋爱脑成这样。

    迟书已经爬起来自己拿过手里,单手系着身上的衣扣,“怎么了?”

    “迟先生,是这样的,进口的虾仁已经没有了,还有燕窝……”保姆说着,“我不敢乱订,怕太太吃不习惯,不过她最近吃的不多,有点吃不下去这些营养餐了,要不改改。”

    迟书的一口总是系不上,他的语气也不大和善,“别让她乱吃那些馄饨,要是她想吃,就少给她煮一些,要是不新鲜的话,别让她乱吃。”

    邢宝和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迟书什么时候这么絮絮叨叨的了,他那么刻薄寡恩的人,什么时候为女人做过这些。

    “馄饨?您怎么知道这件事?”保姆带着诧异的说道,“刚才来了一些志愿者,将家里的馄饨连同冰箱全捐赠给灾区了,还是以那位盛先生的名义,家里一个也没有留下。”

    迟书胸口的那颗扣子终于扣上了,“捐了?”

    “是。”保姆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但许久未等到迟书的回应,只能试探的询问,“迟先生,您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