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舞女不知不觉的转到人群中,其中最漂亮的停在他们两个人跟前,伴随着鼓点声,女孩子站在茶几上,肆无忌惮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她光着脚,鲜红的指甲像是在渗血,腰间的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
然后随着鼓声消失,女孩好像没有腰一样,直直的往后下腰,然后跌坐在沙发上,正好是迟书那边,一双纤细的手想要去摸迟书的脸,试探的伸向他的耳朵。
迟书嗤笑一声,没有拒绝,他原本就是这样的,风流浪荡,在外人眼中,不过是暴露本性而已。
…………
随着连日的高温酷暑,这么极端的天气,出门的人很少,连商铺也都关门了。
余温跟蝶蝶却将古晋大多数卖奖杯的店铺,几乎要中暑了,最后还是找到了这家百年老店。
店主是个戴眼镜的老头,正在听着收音机,满是灰尘的柜子上摆满各色的奖杯,光灿灿的,弄得余温眼睛都有点疼,还是蝶蝶手快,赶紧带上墨镜。
余温将摔碎的奖杯拿出来,还有零星的几个碎片,用牛皮纸包着,拿给老店主看。
“能修好吗?修的看不出来,一点痕迹也没有。”屋内风扇正对着余温,她的耳朵被吹的嗡嗡的。
“修复有点难。”老爷子摇着头,“这奖杯我们这有啊,各种型号都有,这不是导演奖吗?大家都挺爱收藏的,买新的就好,不过你这个从哪里买的,还挺真挺漂亮的。”
“这个是真品,领奖台上拿的。”蝶蝶看对方这么无所谓的样子,直接了当的说道,“第五十四届拿奖的迟导演,就是他的,这东西意义重大,您一定要修好。”
“真的?”老头子一下严肃起来,赶紧换了一副度数更高的眼镜,拿着放大镜一直看,还是不肯相信自己能拿到真品。
余温知道这里要修复不了,那就真的没办法,一直提着心。
“啧啧啧……”老头子满脸无奈,“修复可以,恢复没有痕迹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碎?就得摆在保险箱里藏起来的东西。”
余温的心彻底凉了,老头子还是卖力的推销着自己店里的东西,“要不你买个高仿的回去,绝对看不来的赝品。”
蝶蝶只能将东西小心翼翼的收回来,“要不再转转别的店,说不定有能修的呢?”
老头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是华人吗?我记得你们国内有个姓白的老工匠能修,我们行业内都知道,你可以上网搜一下,人家不外传的技术活,不过人家现在退休了,以前修文物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得到。”
余温仿佛看见了希望,她拿出手机,开始搜了起来,果然找到了姓白的大师,余温打开社交软件,翻看着能找到人家的方式,没想到划了几张照片之后,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脸。
盛闻的爷爷,好像两个人很熟,在一起有很多的合照。
老爷子以前爱收藏古董,认识不少这样的人,余温并不意外,但想找到对方,还得让盛闻帮忙。
她犹豫再三,还是给盛闻发了消息。
回去的车上,余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蝶蝶开着车,余温才收到了回复的消息。
“掉头,咱们去一下邢家。”余温怀里紧紧的抱着纸袋,就算是求盛闻,也得将东西给修复上。
蝶蝶跟邢家的人很熟,佣人直接帮两个人停了车,蝶蝶就带着余温往邢家走。
“听佣人说,他们在西边院的厅。”蝶蝶带着余温往前走,无奈的感叹,“你看老爷子不在了,这家里都乱糟糟的,那些佣人都混日子,看来邢宝和真的撑不起邢家。”
以前蝶蝶过来,家里的人都很有规矩的,现在都没有人管她们。
两个人很快到了西边院的会厅,里面隐约传来女人的笑声,还有鼓乐的声音,蝶蝶也不意外,带着余温往前走,直到走到一扇木门前,蝶蝶呆住了,尴尬的扭头看着余温,“他怎么也在?”
余温不解的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去,迟书坐在沙发上,怀里搂着一个穿着舞裙的女孩子。
舞裙是露腰的,女孩子雪白的皮肉嫩的跟豆腐一样,满脸笑容的拿着西瓜皮堆着东西,而迟书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偶尔过去帮忙,让西瓜皮更平衡。
女孩子满脸娇羞,看西瓜皮不够了,然后将切好的西瓜往迟书的嘴里送,看着他一口吃完,然后笑着将西瓜皮搭上去。
邢宝和正在跟几个大佬谈天说地,一眨眼见盛闻不知所踪了,便在厅里找,不成想看见迟书,下巴差点惊掉了。
他站起身来,正想出去找盛闻,刚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没想到竟然看见余温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站着,一刹那他比迟书还要紧张,觉得自己被抓奸了一样,赶紧提高了嗓门,“你怎么来了?找迟书吗?他喝了酒,有点胡闹,别生气!”
听到自己的名字,迟书抬起头来,看向门口的方向,心内不由得一慌,但却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
他宁愿她吃醋的过来将水泼在他的脸上,一点脸面都不给的骂他一顿,可她就是那种无所谓的样子,仿佛一个钉子,狠狠的戳在他的心上。
邢宝和见势不妙,赶紧冲那个跳舞的女孩子使眼色,人家正室都找上门来了,让她赶紧走。
女孩子赶紧起身,没想到却被迟书一把按住,他笑着,眼底没有一点的温度,“坐在这,不许走。”
他跟女孩子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是赌气而已,他不过是想试探她对自己的爱,以前他万般笃定的事,此时却没有任何的把握。
余温站在门口,笑的温柔大方,像是带了一张假面具,“没事,让他继续,我是来找盛闻的,他人呢?”
迟书仿佛听到心脏破碎的声音,肺管子连同鼻腔,被揪着一样的疼。
“盛先生?”邢宝和看了一眼迟书,“刚出去,要不打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