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的高挑,肌肤又白,身材的比例也很好,身上穿着露背的裙子,腰肢很细,勾勒出完美的腰臀比例。
只是那张巴掌大的脸上,挂着口罩,她总是给人一种懦弱的样子,在外面不敢直视人的眼睛,像是有点自卑的样子,很难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谷沉伸手拽下她的口罩,她吓了一跳,低头避开。
两个人进入餐厅,找了个靠门口的位置。
余温只是看了一眼菜单,脸上没有波澜,直接递给了谷沉,“今天你帮了大忙,我该请的。”
谷沉接过菜单,脸上露出些许的笑意,他这人总是在风轻云淡中给人杀伤力,“你应该很有钱。”
余温攥着茶杯的水的手指微微一颤,迟书给了她很多钱,在她国外的账户上,但她平常穿的也很随意,并没有什么大牌的东西。
他拿着菜单,“这里连一块豆腐都要四千块,连我这个医生都有压力,你却眼皮都没眨一下,是盛闻给你的钱吗?”
余温否认,“我有点近视,没仔细看。”
跟他坐在一起,余温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我先去趟洗手间。”
她的裙子后背很低,几乎都露了一半,空调的冷风吹到皮肤上,寒岑岑的。
洗手间里,余温接到了宋露的电话,刚一接,那头就传来她的哭声,“我跟几个朋友早上把那个混蛋送到警察局了,他现在就放出了,这个混蛋早就预谋好的,我是一步步陷进去的,他拿着结婚的幌子让我信他,警察说那是正常的投资,一点证据也没有。”
余温早就想过是这种结果了,只能无奈的安慰她了几句。
宋露的那边传来摇滚的声音,她这个人果然很有韧性,就算这样,还是出去鬼混。
“你猜我看见谁了?就是那个迟书。”宋露从喧闹的音乐中走出,“他给一个叫骆梨的女生在包厢里过生日,应该是他的新欢。”
余温站在洗手台旁,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纪不大,眼中却没有那种鲜活劲儿,“他换女人比衣服还勤快,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认识他才多久,都看见好几个了。”
“这次不一样,蛋糕是他亲自买的,我还看见他亲手喂了。”宋露叹息着,“那姑娘二十五岁,他直接买了二十五件生日礼物,每件都有百万,这次他绝对认真了。”
镜子里照出余温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她想起在汕城的车站中,那天他从黑包里抽出钱给她,她跑到快要关门的蛋糕店,买回了一个带着寿桃的蛋糕,上面写着大大的寿字,她不知道这是老人用的款式,只是觉得这种装饰简单,价格也最便宜。
迟书看着,忍俊不禁,笑她老土。
余温眼中亮晶晶的,问他以前挑什么样的。
他说了几种款式,她满脸的迷茫。
破旧的公交站,电线杆上的广告纸随风而动,他唇角挂着笑容,“我外祖母不过生日,我没有亲人了,以后我只给你买,所有的花样都来一遍。”
洗手间里来了人,余温避开,那些给自己的东西,他同样给了别人,在她看来已经必要去稀罕了。
等余温回到餐厅里,没想到姜曦已经来了,她正背对着自己,跟谷沉说话。
她是个很高傲的人,在她看来,谷沉这种出身一般的人,只能给自己当当备胎而已,哪怕是在国外,她的追求者也很多,谷沉也是很普通的一个,如果他挡了自己的路,她还是会一脚踢开的。
姜曦只是站在那里,就知道一般人家养不出这样的女儿,高傲的抬着头,像是一只骄傲的白孔雀。
“谷沉,咱们医院里都知道你在追求我,这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她直接了当的说,仿佛对方的脸面,对自己来说无足轻重,“当初我也说的很清楚,咱们只是挚友。”
谷沉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口吻,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跟朋友过来的,真没想到你跟盛闻也约在了这里,我们不会打搅的。”
姜曦转头找着他的朋友,余温这才慢慢的走了过来,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在看见余温的刹那,姜曦有点诧异,“你们两个怎么混在一起了?”
“我妈有点肺炎,多亏谷医生帮忙,请他吃顿饭。”余温刚说完,听见身后有声音,一转头看见盛闻走了进来,刚才的话他俨然也听到了。
他一眼就看见余温露出来的后背,有弧度的曲线,实在让人无法移开眼。
可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他走路都是慢条斯理的,随手弄了弄自己的袖口,莫名的透出一股禁欲之气来,只是那张紧绷的脸上,眼尾的地方有一道暗红,比早上还显眼,看来是结痂了。
姜曦也注意到了,她“哎呀”的一声,伸手去摸,“怎么弄的?”
不同于早上他拍开她的手,他任由她的手指在他的眼角摸索,她凑的很近去看。
“家里进了野猫。”他的眼底全是厌烦,“很吵。”
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样子,谷沉转过头去,眼底有些失落,心中却有些好笑,一个整天拿着手术刀的医生,哪怕病人死在手术台上也是面无表情,而此时竟然因为一道小小的抓痕,而满脸担忧。
盛闻也认识谷沉,他从成荀之的口中得知了很多事情,但他毫不在乎,他太胜券在握了。
余温淡淡的看着,她现在满心都是那个跟迟书在一起的女人,眼中露出失落的神色,这一下让姜曦有了成就感,拉着盛闻的胳膊,“既然遇见了朋友了,那咱们一起吃吧,行吗?”
盛闻没拒绝,随手帮姜曦拉开一张椅子,他的手落在椅背上,骨节修长而圆润,白的惊人。
四个各怀鬼胎的人坐下,姜曦一直看着盛闻的伤口,“你那只猫给我养吧,我现在一个人搬出去住挺孤单的。”
余温想起那奶呼呼的东西,实在不愿意给,下意识的伸出脚去,在桌下,用脚尖拨着他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