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仗打的十分糟糕,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群人是最勇敢的战士,他们拥有着最坚定的信仰。
扪心自问,他们此时的选择,是几乎绝大部分古人,都做不到的。
而正是因为做不到,他们也越发难以理解。
大宋位面,某军营中,看着天幕中的格瓦拉等人,军士们面面相觑。
“这些人都是疯子吗?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居然还不投降?这样都还能继续战斗?”
“疯子!肯定都是疯子!”
“为什么还要战斗呢?当兵不就是混口饭吃吗?他们只要投降,就立刻能够吃上热乎的食物,喝上干净的水,为什么还要坚持?”
“呵,都是些乱臣贼子!我看都是被你姓卡的给洗脑了!”
“对!肯定是都被洗脑了!都是一群疯子!”
“疯子!”
逐渐的,议论变成了谩骂。
虽然素未谋面,但是这依然阻挡不了,军士们对格瓦拉这些人的“厌恶”!
为什么要厌恶呢?
大抵就是他们缺少、自知自己,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在眼下的大宋,投降似乎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选择。
伤亡超过一成,便军心晃动,超过两成,便出现零星的溃逃。
超过三成便是溃败!
而越缺少某些特质的人,在看到他人身上,所具有自身并不可能存在的,特质时,便不吝,报以最恶毒的诋毁。
恨不得让对方被同化的如自己一样,这样自己便能心安理得的摆烂。
而格瓦拉等人身上所存在的,正是他们所缺少的那种信仰。
大宋位面,朝堂之上,赵祯看着流亡在丛林中的最后8人,很受震撼。
和军士们一样,他也极度不理解,为什么仗都打到这种程度了,他们还能不投降!
还能继续战斗!
1956年12月的最后几天,新年就快要到了。
但住在阿根廷的格瓦拉一家,却完全没有庆祝的心情。
他们从新闻上获悉,他们的儿子,艾内斯托·切·格瓦拉,已经死在了古巴革命中。
各家新闻媒体,包括合众社和美联社,都援引古巴,巴蒂斯塔政府的消息,宣布政府军已经取得了,彻底胜利。
他们详细报道了起义军的覆灭情况,并给出了一份死亡名单。
菲德尔·卡斯.特罗、劳尔·卡斯特鲁、切格瓦尔的名字都赫然在列。
从感情上来讲,格瓦尔的父母,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但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又由不得他们不信。
格瓦的父亲林奇回忆道,所有人都对这些消息深信不疑。
因为在由精锐部队、乡村警卫队、海军陆战队、武装警察,组成了巴蒂斯塔的正规军,和菲德尔·卡斯.特罗指挥到,只有82人的小股游击队之间,力量对比是如此悬殊。
格瓦拉的母亲塞利亚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失了神。
她打通了美联社的电话,用呆滞的声音绝望的问道,我是格瓦拉的母亲,你们刚刚报道了关于他死亡的消息,请你们告诉我,那是不是真的?
后来很多天里,格瓦拉一家都沉浸在这种,悲伤的氛围中,谁也不说话。
他们收到了一封信,但这封信是格瓦拉在出发前寄出的。
其中决绝的话语,几乎再一次印证了,他死亡的消息,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12月31日晚上10点,格瓦拉一家,准备度过这个,最不是滋味的新年,一个信封却突然从他们家口下,塞了进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航空信封,上面盖着古巴曼萨林约的邮戳。
这件事他们家谁也不会忘记,因为当他们打开信封时,映入眼帘的是一行熟悉的字体:亲爱的父母大人,我很好。
这句话猛地将林奇和塞利亚,抛向了幸福的空中。
林奇感叹道,我们又都恢复了神智。
他们打开香槟,为格拉瓦干杯。
原来在那段时间里,格瓦拉并没有战死。
他在政府军的一次突袭中幸存,又经过长途跋涉抵达了马艾斯特纳省区。
他们在绝境中敲响的那一户人家,正好是当地同情起义军的农民。
格拉玛号的远征在当地是一件大事。
他们的革命主张,赢得了许多农民的支持,一个支持726运动的农民网络,被建立了起来。
经由这个农民网络,格尔兰一行人终于见到了,其他幸存的战友,格瓦拉,卡斯.特罗,还有卡斯.特罗的弟弟劳尔。
他们三个人竟然都活了下来。
在政府军那次突袭中,他们三人被迫分开,每个人身边都只有几位战士。
但他们都没有放弃,各自成功的将部队带了出来,最终三支队伍会会师一处,堪称奇迹。
确实堪称奇迹,整个82人的队伍,最核心的就是,格瓦拉和卡斯.特罗兄弟。
然而,在大部分人,都死于第一次突袭的情况下,他们三人竟然都活了下来,而且最终还都成功会师了。
大明位面,老朱既感慨三人的幸运,同时,也感慨古巴的幸运。
如果不是这次的幸存,古巴的未来将是如何,还尤未可知。
“虽然历经波折,损失也极其惨重。”
“但是从天幕中所说的看来,他们似乎很受支持。”
“有大量的农民在帮助着他们,如此看来......虽然势单力薄,但也未必不能成事。”
格瓦拉三人是由农民网络,得以联系的。
而从此也能看出,他们在古巴本地十分受支持,而反观巴蒂斯塔,则是民心尽丧。
当三人重逢时,古巴的革命之火,也再一次被点燃了。
然而,在相逢的喜悦过后,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损失是极其惨重的。
格拉玛号上本来有82个人,最后成功抵达,马埃斯特拉山区的,就只有21个人。
许多优秀的同志,都死在了政府军手下,包括最早和格瓦拉接触的,尼克诺佩兹。
现在卡斯洛的起义军,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他们必须依靠当地的农民,才能重振旗鼓。
但问题是,又该如何发动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