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宸死死扣着她的腰肢,让她无法动弹。
剧烈的撞击让她忍不住溢出娇喘,让晏望宸更加动情,更勇猛起来。
宋温惜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立刻推开他。若是他恢复神志,发现自己是女子,那她的小命恐怕都不保。
可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心软。
在绝情峰时,她常常会梦到他。唯有梦中,她才能卸下防备与恨意,不掩饰心中的感情。仔细看他,抚摸他。
晏望宸又吻上她的唇,手抚上他日思夜想的柔软双峰,顶至深处,将她最后一丝理智掠夺。
待他终于释放,头搁在她肩上喘息,宋温惜猛地推开他,警惕地看着他的凤眸。
晏望宸晃晃悠悠地站着,眸子泛着水光,依旧染着**。见她想跑,他又欺身上前,让她背对自己,再次拥有她。
宋温惜许久未曾承欢,此时身子仿佛要被他折腾散架,却依旧一次又一次地,从中体会到了极致的巅峰快乐。
晏望宸的药效终于过了,他晕倒在地上,留下狼狈的宋温惜独自收拾残局。
宋温惜原本想要狠心将他丢下,自己径自离开。
可是,他毕竟是天子,若是被人发现一身狼藉地躺在桥底,恐怕会被人诟病。
所以她咬着牙替他理好了衣服,又将他拖出桥底。
柔和的月光洒在晏望宸的脸上,他脸上的潮红终于褪去,此时面色微微发白,嘴唇紧抿着,看着冷漠疏离,一点看不出方才浪荡的样子。
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宋温惜连忙起身躲到一旁的树后,藏在阴影之中。
只见一个宫女走了过来,她看到晏望宸倒在池塘边,脚步一顿,便连忙上前查看。
宋温惜看清了宫女的容貌后,微微皱眉。
这宫女,怎么长得同她有些相像?
“陛下?”宫女有些慌乱,她低声叫道,拍了拍晏望宸的肩。
晏望宸缓缓睁开眼,朦胧中以为自己看到了宋温惜。
“别走。”他拉住了她的手。
那宫女愣了一下,柔声问:“陛下这是怎么了?奴婢送陛下回寝殿可好?”
晏望宸攥紧了她的手,道:“带朕……去公主那里。”
宋温惜在远处看着,风搅乱了声音,她听不真切。只看到晏望宸拉着宫女的手,听到他提到公主。
然后便见宫女将晏望宸费力地扶起,往不远处的公主寝殿走去。
他不回自己的寝殿,跑去找晏时鸢做什么?
宋温惜从树下走出,望着二人的身影,一时费解。
而且,他今日怎么会突然中药?就算中了药,应该也有将晚护着,怎么会跑到这石桥之下?难道……将晚不在,而他又在躲什么人?
宋温惜忍不住猜测着,可是时辰太晚,她必须先出宫才行。
于是,她拉好了衣领,理好凌乱的发丝,快步朝宫门走去。
……
翌日,宫中传来消息。
昨夜晏望宸宠幸了一名宫女,要将那宫女封为才人。
原本这也没什么,可是连宜妃和明妃都未曾被宠幸,膝下又无子,其他妃嫔更加是连晏望宸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她们每个人,都比这宫女尊贵许多。可晏望宸偏偏宠幸了宫女,这无疑是在打她们的脸。
“陛下,若是旁的妃嫔得到恩宠也就罢了,可那女子偏偏只是个宫女……”丞相在朝堂之上愤慨道。
“朕的母妃曾经也只是一个宫女。”晏望宸疲惫地抬眸,眼神阴戾地扫过丞相。
丞相连忙垂首,道:“先帝的情况同陛下不同,还请陛下三思。”
宋温惜抿了抿唇。确实不同,先帝宠幸晏望宸的母妃时,已经立了后,皇后也已经有了大皇子。
不过,她倒是十分好奇,晏望宸为何会将那只有一面之缘的宫女封为才人。
为何他会以为自己宠幸了那宫女?难道,他认错人了?
宋温惜心底泛起一阵酸涩,忍不住轻笑一声。
阴差阳错,没想到倒让旁人捡了便宜。如今她是男儿身,无论如何,是怀疑不到她头上的。
“沈大人笑什么?”丞相不满地瞥了一眼宋温惜,“沈大人才思敏捷,不知对此有什么想法。”
宋温惜连忙正色道:“臣对陛下封宫女为才人一事,没有异议。”
晏望宸漆黑的眸子顿时死死盯着她,眼中迸发出浓烈的不满。
宋温惜一愣,避开他的目光,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心中酸涩地想,他在不满什么?整个朝堂,只有她一个文官肯为他说话,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原本宫中还是一直在传,晏望宸与沈温淮二人关系不清不楚。虽然沈温淮求娶公主,但也可能是权宜之计。
可是如今晏望宸宠幸了宫女,还要封为才人,沈温淮却满不在乎。
这究竟是身为男宠的自觉,自知见不得光,不配吃醋。还是臣子的隐忍,不敢触怒圣上?
宋温惜见众人纷纷望向她,眼中都满是审视。她轻咳了两声,道:“子嗣之事,强求不得。若是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她说了两句和稀泥的话。
陈卿安瞥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担心。
“够了。”晏望宸冷声道,“此事朕心意已决,不必再多做讨论。”
一锤定音,那宫女的身份便被敲定。
下了朝,宋温惜缓缓往殿外走。陈卿安想要追上她,却被刘公公拦住。
“陈世子,陛下请你去御书房议事。”刘公公满脸堆笑。
陈卿安看了看宋温惜渐渐远去的背影,深吸了口气,道:“公公带路吧。”
宋温惜回到府中,小鱼便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
“娘,今日祖父给我买了酥糖。”小鱼摊开手,两颗被他捏得有点变形的糖出现在宋温惜眼前。
宋温惜一扫心头的阴霾,忍不住笑道:“贪吃鬼,又缠着祖父出门了?”
她坐下陪小鱼玩了许久,又一起用了午膳。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
待小鱼体力不支,她将他哄睡,抱到床上,自己则退出屋子,缓缓关上了房门。
“世子,大理寺卿来了,在前厅等着。”许皓上前道。
宋温惜微怔,他们不是早上刚在朝堂上见过?他又跑来做什么?
她连忙赶去前厅,只见陈卿安一袭白衣,在前厅站着。
见她过来,陈卿安眸色微沉,上前道:“温惜,昨夜……晏望宸被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