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
作为荆州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这座老城是幸运的。
十八路诸侯兴冲冲的聚集起来讨伐董卓的时候,务实的刘表闭门不出,专门经营自己的荆襄九郡。
中原大地乱成一锅粥,诸侯互啄的时候,荆州发展的更加稳健。
因此在袁绍覆灭,曹操统一北方之后,荆州的人口和经济已经远超冀州,成为天下十三州之首!
曹操领兵八十多万南征荆州,原本以为千年古城难逃此劫难。
却没想到在顾泽的暗助之下,荆州不战而下,完美的被曹老板接盘。
没有遭受战争破坏的襄阳城,在经历过权力更迭的短暂萧条之后,经济迅速的回暖。
荆州水军的重建,曹老板的入住襄阳,都给襄阳带来了空前的人气和发展。
甚至可以说曹老板征伐荆州,襄阳因祸得福,反而发了战争财!
打造战船,储备军械辎重!
荆州氏族们悄没声的发着大财。
……
曹营。
“主公,有什么事情,您知会一声,我们即刻前往就好,何必让您亲自跑一趟!”
曹老板一身黑色披风,神色凝重的揭帘步入军师大帐!
六大谋士,一齐起立,躬身站在桌旁,陈群急忙迈步离席,快步迎了上去,躬身站在道旁行礼说道。
“你们都在了!”
曹老板迈步到了上首得台阶上,右手一撩长袍,转身看着左侧的荀攸贾诩,右侧的程昱陈群和刘晔,目光掠过孤零零坐在末席的庞统,最后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那张空座上。
这本是首席军师顾泽的席位,可是从顾泽被拜为首席军师加授天策上将衔开始,他就没来过一次!
你们都来了!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曹老板已经默许了顾泽无法无天的旷工行为,意指六大谋士全在,就算齐活了!
“军中粮草捉襟见肘,而至今我与周瑜隔江对峙,尚不到决战之时!”
曹老板浓眉紧锁,双手扶住首席军师座椅的靠背,继续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孤不能将把十万兵马的性命视若儿戏。”
“若是三十天内,不能再筹措一批粮草运抵赤壁的话,我军届时将会面临粮草不继的危局!”
曹老板面容威严,抬起头来环顾一周:“孤这次前来,就是要你们这些谋士们,给孤谋定这件事!”
大帐之中,顿时陷入了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粮草短缺,这本就是南征兵马的一个潜在隐患!
若是仅仅是征伐荆州,倒也还好,可是曹老板荆州拿下的太容易,让他的野心极度膨胀,这才决定一气呵成,挥师东进,征讨江东!
原本上,这也是曹老板的意料中事!
可是周瑜突袭骑兵,甘宁火烧赤壁的粮草辎重大营,给了它当头一棒!
也正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局,让曹老板在绝地之众决定拜顾泽为首席军师!
那一刻,顾泽临危受命!
对于五大谋士来说,虽然首席军师旁落他人之手,可是同时也意味着把十万兵马缺粮这件事有了可以背锅的人!
顾泽既然为首席军师,他当然应该为这件事谋定,也是这件事的第一负责人!
“主公,这件事,难道顾泽军师还没有……”
程昱抬起头,试探着说着,但是当他看到曹老板那如寒冬腊月插在冰窟中之寒刃一般的目光的时候,下面的话突然噎住。
“孤先在问的是你们!!”
曹老板面色冷沉沉的,没有丝毫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都变的冷酷无情。
荀攸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座位,向着曹老板躬身行礼说道:“隔江对峙,势在危局!任何一方先行撤退,恐怕都要遭受巨大的失败,很有可能全军复没……”
“我军中的粮草,全赖北方支应。主公何不发书给我叔父荀令君,着他倾力在冀州青州等富庶之地再筹措一批粮草,填补先前给周瑜部将甘宁所烧的辎重空缺?”
他想了想,继续补充道:“当然,我军中也该从即刻起厉行节俭,度过危局。”
陈群在旁摇头说到:“公达有所不知,我在此之前,早就奉主公之命连发十三道告急文书给许都了。”
“荀令君的回复是此时北方正值青黄不接的时候,粮草筹措即为困难。先前的两批粮草,已经耗尽了我北方的库存,再要征收,恐怕会难上加难……”
“而且筹措运输,不是半月一月就能搞定的事情,万一到时候粮草不能准到,这坑陷兵马的大罪,谁能负担得起?”
荀攸叹息一声:“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尽人事而听天命?
曹老板并未说话,抬起手掌在椅子的后背上拍了一掌,吓得两旁战栗的六大谋士都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若一切都尽人事而听天命,要你们这些军师谋士们何用?”
他怒火中烧,目光在桌上众人面前的茶碗上扫过,冷笑道:“难道就这么在这里安坐,天天的戏茶,谈古论今,逍遥风月么?”
程昱刚刚被蒋干被拜为军师这件事气了个半死,这会儿刚刚恢复了一点,再次又听到曹老板对六大谋士的鄙视,
程昱低头沉吟良久,拈须低声说道:“主公,倒是有一个方法,只怕主公不肯恩准啊……”
“试言之!”
曹老板目光与他对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令程昱的声音为之停滞。
程昱下意识的往军师大帐得门口瞧去,隔着大帐只见一个魁梧雄壮的身影孤零零站在门外,十有**是曹老板的扈从许褚。
“臣以为……”
程昱定了定神,勉强镇静的说到:“荀公达和陈长文刚才说的有几分道理,从冀州抽粮,远道而来,难解近渴。而且荀令君公能否筹措到粮草,还在未知之中。”
“但赤壁地近荆州,而荆州人口众多。”
“若丞相有有的到臣的地方,臣愿意前往荆州,筹措军粮。”
刘晔连连摇头:“仲德,难道你忘了,荆州的府库,早在当初蔡瑁张允献城投降的时候就交付给主公了。如今荆州哪儿还有余粮?”
“而且,咱们的军饷也已经见底,如何筹措?”
他还要往下说的时候,偶然抬头见对面的贾诩正看着他,隐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摆动着。
“哦……”
“原来是……”
“恶……”
刘晔猛然醒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刚刚喝下去的茶水似乎犹若泉眼一般,汩汩的向嗓子眼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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